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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

江毋考慮著這樣的牆體能扛下幾番攻擊時,突然明白為何昨天阿日斯蘭說吐奚部安穩太久了。

這裡,還是時間問題,吐奚部覺得自己安穩了不過二十多年,可是,在外面,卻是經歷了數百年,這數百年,又是戰亂的時間,武器也發展了不少,但,吐奚部仍停留在五胡十六國時期,便顯的武備上有些落後了。

江毋自言自語的喃喃說道:

“真的是安穩太久了。”

這次,阿日斯蘭毫不吝嗇給他翻了兩個大白眼,還十分女性化的哼了聲。

此時,城下繼續前行的突厥軍隊,已經衝進了弓箭的射程,遮天蔽日的弓箭,帶著呼嘯聲飛上了城牆,四五波弓箭飛了上去後,城牆上依然一片死寂。

一個主將覺得有些不對,衝他身邊的一個主將說:

“為什麼城牆上還是沒一點動靜?不能被這麼幾波弓箭,就給全滅了吧?”

這個主將也拿不準,但,說全滅,那是不可能的,轉眼看了看在風中翩翩起舞的“卓”字旗:

“不知他們在玩什麼花樣,咱們多多小心……”

話還未說完,身體一震,隨即臉色痛苦的捂著護甲下的肩膀,與他說話的主將,看到鮮血很快便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驚的猛然抬頭看向城牆,這得是多牛的射手,才能從護甲的縫隙中,射中下面的身體!

腦子空白了瞬間,一手抓著受傷的將領,防止他跌落下馬,捲入後方的馬蹄下,扯著嗓子大喊:

“注意!注意!城牆上有神射手!”

城牆上,焜昱國的將士們,都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個受傷的將領,之後機械的轉頭集體看著一臉得意的阿日斯蘭。

在阿日斯蘭身邊的江毋和甯熙,更是驚的沒了言語,知道遊牧民族擅騎射,這點的確是漢人遠遠不及的,可是,差距能不能不要這麼大!甯熙之前面對吐奚部還有著很強的優越感,可,隨著阿日斯蘭一彈弩,這份強烈的優越感,已跑去了九重天外。

江毋緩了緩,結結巴巴的說:

“好,好、好,那個,阿日斯蘭兄弟好,”尷尬的輕咳了聲,對焜昱國將士說“準備攻擊了!把草蓋子上的箭矢都取下來!”

轉頭看向城下快速奔來的突厥軍,陰森森的笑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

阿日斯蘭也指揮吐奚部的將士們:

“準備戰鬥,把這幫狗娘養的打回去!”突然想起之前商量好的,急忙補充到“差不多就行了,別把他們真打跑不來了。”

吐奚部的將士們,滿頭飈冷汗:大將,您剛才那麼牛掰的氣勢呢?別如同流星閃現啊,咱得學恆星吶。

城牆上還有心情打趣、吐槽,城牆下的突厥軍隊,可就沒這麼好的心情了,隨著將領受傷,氣氛也變的凝重起來。

受傷的將領,穩住心神後,振作精神,彷彿從未受過傷一般,繼續指揮:

“弓箭壓制!繼續衝!”

將士們看將領無事,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嗷嗷喊叫著繼續前衝,頭頂上的箭矢,一波接著一波的往城牆上飛。

在城牆上,吐奚部早已將焜昱國用來遮擋箭雨的架子,運用到了自己的城牆上,只是,焜昱國的架子比較高,城牆下的人,一眼便能看到,主要是用來氣對方的,但,吐奚部的架子沒那麼高,與城牆齊高,雖然吐奚部也有彈弩,但,進入弓箭射程後,草原漢子們,還是更喜歡用弓箭,靠自己力量射出去的箭,更有感覺,所以,箭矢對於吐奚部的作用,比對焜昱國的作用更大,架子做低一些,從下面看不到,敵軍就會一直施放箭矢,吐奚部便不用在箭矢的多少上面,束手束腳了。

正是因為如此,吐奚部的將士們,看到那遮天蔽日的箭雨時,一個個都似乎吃到美味一般,興奮不已。

突厥軍隊已經跑到如此近的位置了,再不攻擊,這些人就該怕牆了,江毋和阿日斯蘭一聲令下,將士們鉚足了勁攻擊突厥軍隊。

城牆上終於有了動靜,將領們鬆口氣,好歹知道不是整么蛾子,是正常戰鬥,後面的攻城弩也繼續往城牆上插“路”,前面衝鋒的將士們,繼續將一波又一波的弓箭射上城牆。

在城牆上,眾人雖然有架子的保護,不用擔心那可怕的箭雨,可是,城牆實在是有些脆弱啊,攻城弩每射過來一發,眾人心裡都揪一下。

江毋氣憤的對阿日斯蘭說:

“這就是你們吐奚部的城牆啊!你們偷了多少工?減了多少料?!”

阿日斯蘭翻了他一眼:

“你怎麼這麼討厭啊?真是討厭死人了!現在是在意這個的時候嗎?”

江毋看著這頭女性化的公熊:

“我、我……怎、怎麼就不是在意這個時候?這東西可是護我們性命的重要物件啊!”

阿日斯蘭翹著蘭花指,點著江毋的肩膀說:

“怎麼的?想吵架啊?說你不對嗎?說你不對嗎?還有理啦?!”

江毋很是無語,嘖了嘖嘴,憤憤的點點頭:

“成,咱打完再說!”

阿日斯蘭女性化的哼了聲:

“白長這麼漂亮張臉,一點不爺們兒!”

江毋瞬間給噎住了,發誓打完後,一定要把這頭女性化的公熊扔黃河裡!

兩人鬥嘴期間,雙方的戰鬥並未停止。

突厥的兵隊,用彈弩攻擊藏在垛口後的將士,但,因為他們拿到彈弩的時間不長,在練習場上用彈弩打靶子,他們很是熟悉,可是,在戰場這種複雜的環境中,屢屢打不中目標,本想大展身手的將領們,氣惱的將彈弩丟棄一邊,繼續使用弓箭。

可是,打著打著,突厥軍隊感覺不對了。

一個將領向受傷的將領說:

“我們攻擊這麼久,就算沒靠近到城牆邊,可,也總該能看到點效果了吧,怎麼城牆上的攻擊完全不見減弱啊。”

受傷的將領,已經是在強撐了,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泛起了灰白色,盔甲覆蓋著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受傷的胳膊,儘管做了簡單的包紮,可是在馬背上顛簸這麼久,包紮也跟沒包一樣,血已經順著肘關節一滴滴掉落,只是因為馬的飛速奔跑,旁人並未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