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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節 決定方向

在仔細打量了每個人之後,加拉德瑞爾夫人並未發表任何意見,她收回了目光,霍比特人感覺自己從那由目光構建的監牢裡釋放了出來。加拉德瑞爾夫人莞爾一笑,她說,“今晚你們將平安沉睡。”

聞言,遠徵隊中的其他人長出了一口氣,他們幾好像被深入盤問許久一般,變得疲憊不堪。小法師依舊保持著僵硬的表情,這是他像斯內普教授學到的,避免被人察覺出自己的表情,雖然他做得沒有魔藥學教授那般,但費恩還是用魔法來彌補了自己的破綻。現在他覺得自己同伴疲憊的神態似乎是由於某種檢視記憶的魔法導致的,但小法師可不敢進行反擊,只能守好自己的心靈。

“現在下去吧!”凱勒博恩說,“悲傷和旅途勞頓已使得你們精疲力竭,即便你們的使命與我們不是息息相關,你們也依舊能在這城中獲得庇護,直到你們康復,重煥活力。現在,你們該休息了,我們暫時不會再提你們下一步何去何從。”

精靈們並未讓遠徵隊入住建造在弗來特上的房子,但也並未將他們趕下樹,讓他們睡在地面上。洛絲羅瑞恩的精靈們在噴泉附近的樹林中為他們支起了一個大帳篷,並且在帳篷中安放了許多柔軟的長榻,費恩請精靈們多支起了一個小帳篷,並且取來了一個巨大的木桶,作為給希瑞洗澡用的浴室。哈爾迪爾照做了,他們安排完一切之後,便用悅耳的精靈嗓音向他們道了晚安,隨即便離開了這裡。

就在小法師召喚來水流放進木桶,並且加熱洗澡水的時候,遠徵隊的其他人正在談論昨晚在樹梢上過夜的經歷,以及白天時候的旅程,但話題的中心還是領主和夫人。遠徵隊中對凱勒博恩和加拉德瑞爾有所瞭解一些的只有萊戈拉斯和阿拉貢,在霍比特人和希瑞的強烈要求下,他們分別講起了一部分,並且相互補充,最後拼湊成了一個相對完整的故事。

凱勒博恩是多瑞亞斯之王辛葛的親族,是多瑞亞斯的親王,是辛葛的弟弟埃爾莫之孫,是一位標準的辛達精靈,是泰勒瑞族的一部分留在了貝烈瑞安德,自稱灰精靈的族人。這也是為什麼他的目光會在費恩的耳朵上停留了這麼久的原因,因為費恩的髮色和耳朵都與辛達精靈十分相似。

而加拉德瑞爾是那些從不死之地渡海而來的諾多之一,他們為了收回被魔苟斯偷走的精靈寶鑽而反抗了維拉,因此遭受了曼督斯的詛咒,永生永世不能再回到阿門洲。

洛絲羅瑞恩不信任矮人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凱勒博恩在多瑞亞斯之時就經歷過矮人的背叛,起因也曾經提到過,那就是鑲嵌著精靈寶鑽的瑙格拉彌爾。當憤怒之戰爆發,第一紀元結束,貝烈瑞安德被毀,沉入海底。許多諾多精靈在維拉的寬恕下回到了不死之地,而加拉德瑞爾同凱勒博恩一起留在了中洲。

凱勒博恩和加拉德瑞爾大概在林頓呆了一段時間,它是埃瑞德林頓以西的瀕海要塞,統治者是諾多至高王吉爾-加拉德,但是許多住在林頓的精靈都是像凱勒博恩一樣的辛達精靈,而凱勒博恩在吉爾-加拉德之下統治著這片地區。

第二紀元早些時候,凱勒博恩和加拉德瑞爾在很多精靈的跟隨之下,向東來到了埃利阿多,那是中洲西北部一片廣袤的土地,位於迷霧山脈與藍色山脈之間。夏爾、布理與幽谷都位於埃利阿多境內,北方王國阿爾諾也建於此。

他們可能在暮暗湖附近居住了一段時間,他們的女兒凱勒布莉安,即阿拉貢的丈母孃可能就是在這段時間裡出生的。大約在第二紀元700年,他們再次向東遷徙,因為加拉德瑞爾察覺出中洲大地上正在滋長的邪惡力量,而她認為她有義務去與之反抗。

埃瑞吉安建立於第二紀元750年,凱勒博恩和加拉德瑞爾在這裡與凱勒布林博及精靈工匠生活了一段時間。精靈工匠與附近的卡扎督姆的矮人有所往來,但凱勒博恩依舊不信任矮人,也不願進入卡扎督姆,儘管這裡的矮人與多瑞亞斯的淪陷毫無瓜葛。

之後的事情便是索隆化名安那塔,贈禮之主,騙取了埃瑞吉安精靈的信任,精靈工匠打造力量之戒的故事。埃瑞吉安陷落之後,凱勒博恩和加拉德瑞爾的動向不明,但很有可能當時他們就抵達了洛絲羅瑞恩。在第三紀元,領主阿姆洛斯在海上失蹤之後,凱勒博就成為了羅瑞恩的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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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談論到了加拉德瑞爾的目光。山姆覺得自己彷彿光溜溜地站在加拉德瑞爾的面前一般,他在心中聽到了她的聲音,她彷彿在問他,是否要返回夏爾的家。梅里也是如此,不止他們,遠徵隊中的其他人也有類似的經歷,他們彷彿都有了一個選擇的機會,一個是橫在前方那充滿恐怖的陰影,一是自己極其渴望的某種事物,那事物彷彿觸手可及,只要自己轉身離開這條路,讓別人去繼續這項使命。

“我也有同感。”吉姆利說,“我的選擇應當永遠保密,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感覺這情形不大尋常。”波洛米爾說,“或許這只不過是個考驗,她處於對她自己有利的目的,想試探我們的想法。但我差點就說出口的是,她在試探我們,並且向我們提供她假裝自己有能力給予的東西。不必說,我拒絕聽從。米那斯提力斯的人類說話算話。”

希瑞點了點頭。現在她正經歷著所憧憬的冒險生活,她並不會選擇放棄,因此她也拒絕了加拉德瑞爾的恩賜,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那個世界,但這個世界有能力做到這件事的只有她和費恩,她不相信加拉德瑞爾也能做到。

她只想過好現在的生活。

“你呢?”希瑞向著返回帳篷的小法師問道。

“不,我沒有聽到任何選擇。”費恩搖頭說道,“我可不會讓任何人的魔法影響我的大腦,那太危險了。”

波洛米爾若有其事地說道,“我不相信這位精靈夫人和她的居心,小巫師的做法倒是謹慎。”

“不要汙衊加拉德瑞爾夫人!”阿拉貢嚴厲地說,“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她身上和這片土地上絕無邪惡,除非一個人自己將邪惡帶來,而若是這樣的話,他才要當心!自從離開幽谷後,今晚我將是第一次無憂無慮得入眠。我身心俱疲,但願我能暫時忘卻悲傷,睡得深沉。”

阿拉貢倒在他的長榻上,立刻酣然入睡。

“不管怎麼樣。”費恩說,“我都要設定魔法警報,即便是在安全的地方也是如此。即便是一隻貓都能驚醒我,你們可以安心睡眠,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悄無聲息地靠近我們。”

希瑞和費恩在帳篷裡洗了個澡,希瑞在費恩幫她把頭髮烘乾之後就立刻入睡了,小法師勉強自己提起精神,在帳篷周邊設定了陷阱之後,就睡在了他的姐姐身邊。一夜無事發生,等到他們醒來的時候,陽光早已照在了帳篷前的草坪上,噴泉在明亮的光線下漲漲落落,晶瑩閃爍。

在洛絲羅瑞恩的生活確實如阿拉貢所言,是他們這段時間過得最為寧靜的日子。這裡陽光燦爛,晴空萬里,只有偶爾會落下一陣細雨,雨後萬物都清新又潔淨,這裡的風很涼爽又柔和,洛絲羅瑞恩的季節彷彿永遠停留在早春一般。在這裡,他們享受到了難得的平靜,除了吃喝休息,享受菸斗草,漫步在美麗的樹林之間以外,他們什麼也沒做。

他們沒有再見到凱勒博恩和加拉德瑞爾,也極少與此地的精靈交談,因為這裡懂得並且會說西部世界語言的精靈寥寥無幾,唯一會說那些語言的哈爾迪爾已經跟遠徵隊告別了,他要回到北方防線去。自從遠徵隊帶來了墨瑞亞的訊息,那裡就大大加強了防衛,萊戈拉斯常常獨自去跟加拉茲民相處,除了第一個晚上,他都沒有跟其他人一同睡在帳篷裡。不過他還是會回來用餐,因為費恩的料理水平極為高超,當他出去四處漫遊時,他也經常帶著吉姆利一起去。希瑞也常常按耐不住好奇心,跟著萊戈拉斯四處閒逛,回來之後總會拉著費恩講起她所見到的東西——這裡的精靈富足,善良,和另外一個世界的精靈完全不同。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完全相同的一個種族——這裡的精靈的“精靈味”十足。

這是山姆的比喻,不得不說,這位霍比特人雖然在修辭學上沒有太深的造詣,但他總能敏銳地找到事物的本質。

遠徵隊的眾人還經常聽到附近有精靈唱起了哀歌,那是精靈們在為甘道夫的犧牲憑弔。雖然大部分都聽不懂精靈的語言,但他們還是能夠聽出甘道夫的名字——米斯蘭迪爾,精靈們喜歡這樣稱呼他。

有一天,弗羅多和山姆散步回來之後,他們無比地緊張,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夢幻之旅。他們急切地想要出發,不想繼續在這個柔和寧靜的地方停留更長的時間。

“如果我們不快點行動,那個泰德·山迪曼就要把樹砍了!”山姆滿臉地焦急,“他們還會挖袋下路!”

“加拉德瑞爾夫人給我和山姆看了水鏡。”弗羅多說道。

阿拉貢敏銳地察覺到了弗羅多隱瞞了些什麼,但他認為,這個霍比特人有自己的打算,不願意說出來的事情,他不會逼迫弗羅多說出來的。遊戲看向了小法師——“我會這個魔法。”費恩說,“那是一個可以看到未來的魔法,但我並不能用這個魔法看到多少東西。加拉德瑞爾夫人應該可以做到,弗羅多和山姆應該看到了許多未來。”

弗羅多不太願意說出自己看到了什麼,遠徵隊中的其他人也表示理解。因為他們打算再次出發。就在那天晚上,遠徵隊眾人又被召去了凱勒博恩的會客廳,領主和夫人親切地問候了他們,最後,凱勒博恩說道了他們離開的事。

“時機已到。”他說,“願意繼續這項使命的人,必須堅定決心離開此地。不願繼續前行的,可以在此暫留。但是,無論是走是留,誰都無法確保平安。因為,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決定命運的緊要關頭,想留下來的人,可以在此等待那一刻來臨,屆時或是世間諸途重新開放,或是我們召喚他們為羅瑞恩最後的需要而戰,然後團們可以重返自己的家鄉,或是在戰鬥中倒下,會與永遠安息之所。”

遠徵隊的眾人一片沉默。加拉德瑞爾再次盯著小法師的眼睛,她感覺自己面前有一面柔軟但堅韌的屏障,阻擋著別人去瞭解眼前這個有著辛達血統的半精靈,據她瞭解,這位半精靈是由亡靈教育長大的,如今並未陷入黑暗,反而奮起反抗,她也聽阿拉貢說過這位半精靈少年法師的提供的幫助還有他所說的、關於甘道夫的預測,身為跟隨雅凡娜與奧力學習的精靈,加拉德瑞爾自然知道甘道夫的身份。或許費恩並沒有那麼強大,但在失去甘道夫之後,他更是不可或缺。

但加拉德瑞爾還是有些擔心,直到幽谷的格洛芬德爾的書信來到這裡,才讓她松了一口氣。她說,“他們全都決心前行。”

“至於我,”波洛米爾說,“我回家的路不在後方,而在前方。”

“的確。”凱勒博恩說,“但是,遠徵隊所有的人都會跟著你去米那斯提力斯嗎?”

“我們尚未決定要怎麼走。”阿拉貢說,“我不知道甘道夫在過了洛絲羅瑞恩後,原本打算怎麼做。實際上,我認為就連他也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

“也許沒有。”凱勒博恩說,“但你們一旦離開此地,便再也不能忽視安都因大河,你們當中一些人很清楚,從羅瑞恩到剛鐸,負重的旅人除了乘船,無法過河。此外,歐斯吉利亞斯的諸橋難道不是已斷?登入之處如今難道不是盡數落入大敵手中?

你們會走河的哪一邊?前往米那斯提力斯的路在西邊,在這一岸;但是執行使命的直接之路在大河以東,在更黑暗的彼岸。

現在你們打算走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