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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深山女村(8)

“聽那哥哥講,那一晚他好說歹說才算勸住他兄弟不要輕舉妄動,畢竟兄弟倆離開時,還需要村裡人指明出山的路徑。一旦在祠堂裡搜檢金銀時被人察覺就會極大得觸怒‘格格坳’的財迷老族長,那樣一來兄弟倆就很難走出村子附近那片老樹林子,到時就算拿到金銀也無用了。誰知,就在第二天……”

聽馬老客講,就在兄弟倆因為得知‘格格坳’祠堂裡存放有大量金銀而激動得一夜未眠的第二天,已經四五日未曾見面的老族長卻主動尋到他們兄弟倆居住的茅屋。

當看見傅氏兄弟倆面色紅潤氣息平穩,再也不復當日那般顏色蠟黃氣息奄奄的樣子,老族長滿意得點了點頭:“既然你們兄弟倆這兩天休息的不錯,那我也就放心了。待會吃過早飯,你們倆就可以自己離開了,若是不清楚出山的路徑,可以找村口看管寨門的王二丫詢問。今天我要帶著村裡人進山採摘過冬時需要儲備的山板栗,屆時就不去送行了。”

說到這裡,老族長稍稍一頓,接著就換上先前那副冷冰冰的語氣開口道:“醜話就不妨說在前頭,等傍晚我們下山回村時,我不想看到你們兄弟倆還留在村子裡!”

說罷,老族長就轉身離開了。

眼瞅人家已經對自己下了逐客令,這對兄弟心知這村子是真的呆不下去了,於是抓緊時間收拾了一下進山所需的東西,背上伙房女孩給準備的乾糧和水袋就動身離開了村子。

然而這兄弟倆卻並未真的走遠,只走出去一裡多路,就悄悄折返回來,在樹林裡找了一處可以監視‘格格坳’村口的僻靜地躲藏了起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光景,‘格格坳’村口那兩扇在兄弟倆離開之後就緊緊閉合的大門忽然“吱吱呀呀”得分向兩邊,接著就看見那個上了年紀的老族長穿著一身杏黃色的麂皮袍子,身後還領著一大幫提籃背袋的女子。

見那族長果真帶著人進山採摘板栗備冬,這兄弟倆頓時就喜上眉梢。

一番竊竊耳語之後,由傅英留在此處繼續監視,以防那老族長突然領人殺個回馬槍,並和弟弟約定以‘三聲鴰鳴’作為暗號:令其一旦聽到有白天難得一聞的老鴰鳴叫,不管屆時這金銀是否已經得手,應立刻想辦法逃出村子來和自己匯合。

然而,傅雄這一去就兩個多時辰不見蹤影,這下在村外盯梢的哥哥是真的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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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日頭已過正午,傅英心想這時辰已經不早,那些出去採摘板栗的女人隨時都有可能返回村子(山坳裡黑天早,4點多天就擦黑)。

於是這人將心一橫,從藏身處起身出來,繞著村子轉了小半圈,最後攀住北邊一堵稍微低矮些的寨牆翻了進去。

得虧這幾日兄弟倆一有空就四處打探‘格格坳’中的建築佈置,因此這人沒費多少功夫就悄悄摸到村中祠堂的外面。

卻說這人站在祠堂門口,屏氣凝神聽了好一會兒,卻發現裡面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於是他咬了咬牙,從自己袖筒裡掏出一隻小插子,將尖頭插入門縫裡上下一劃,待碰到硬物後,用插子尖頭上的倒刺掛住那硬物來回使勁晃盪了幾下,登時就挑開了門後的門閂。

(小插子是一種中空的斜尖頭鐵管,鐵管尖頭上還割出幾個用來撕裂創口的倒刺,其末尾是可供人把握的木把。這是走山人對付山林小型食肉野獸【比如山貓】的武器,其作用就是在對方身上留下一個難以癒合的創口,令其因快速流失大量血液而斃命,對皮糙肉厚的狗熊與野豬沒有用)

撥開門栓之後,傅英又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好一會,直到確信房內確實一點聲音都沒有,才用手倒提著小插子,另一只手在門板上用勁一推,將兩扇厚木門板推開一條僅容一人通行的小縫,躡手躡腳得走了進去。

聽馬老客講,這個傅英在清醒過來後跟其回憶說那間祠堂裡十分反常的沒有一點燈火,不但黑咕隆咚,而且還隱隱有一絲縈繞不散的寒氣緊緊包裹著自己,令人一陣接著一陣得起雞皮疙瘩,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置身在墳窟窿裡一般。

卻說那個傅英摸著黑朝前走了四五步,這眼睛才算適應了祠堂裡的黑暗,這時他發現自己右前方十來步遠的地方有一根一人粗從地下直頂房頂的大柱子,只見那上面枝枝叉叉的有很多形狀不規則的小凸起,好像是用一種古樸粗獷的手法雕刻了什麼圖形。

於是這人連忙揉揉眼睛,定睛仔細察看,這才發現那根大柱子上雕刻的似乎是一個長髮劍眉高鼻深目的男子正在與一條張著血盆大口,不停吞吐毒信的大蛇扭打。

令人迷惑不解的是,這條被長髮男子緊緊掐住三寸而拼命掙扎的大蛇竟然在撲打一對長滿羽毛,彷彿是鳥翅一般的翅膀?

“這天地底下竟然還有長著羽毛翅膀的蛇麼?”

那個傅英正在心裡面嘀咕,冷不丁就看見那條長翅大蛇的一隻翅膀上,居然掛著一條三尺來長,上面滿是鮮紅血跡的白布條。

一見這根布條,那走山哥哥頓時就鼻子一酸:“阿弟,你死得好慘啊……”

“等等,馬爺,您讓我先捋一捋啊……您的意思是說,這根沾血的布條是那個消失不見的走山弟弟傅雄之物,而他哥哥傅英僅憑這一條帶子就斷定自己弟弟已經死於非命?這,這是何道理?”

“自然是因為這條布帶是一根綁腿啊。”

“綁腿?”

見楊從循一臉迷惑不解的神情,馬老客哈哈一笑:“賢侄是大戶人家子弟,不知道這種東西也不奇怪。這綁腿就是走遠路或山路的人家為了緩解趕路的疲勞,亦或是防止蟲蠍鑽進褲腿裡蜇人而扎在褲腳小腿的帶子。”

“不錯,走遠路的客人時常會打綁腿這件事小侄確實也從家裡那些趕長路的家丁下人那裡聽到過,但小侄依舊不明白,這沾滿鮮血的綁腿又和走山弟弟之死有什麼聯絡?以及與那‘格格坳’裡的女人會吃人又是什麼關聯?”

“賢侄這話問得好,只是賢侄有所不知,這走山人家的綁腿是和其他人不同的!別人家的綁腿就算沾上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走山人的綁腿如果沾上了血……那他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