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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金山賭穢(30)

書接上文。

雖然在慈霞的幫助下,楊家綢緞老號得以免掉一場無妄之災,然而從此楊家那些親戚也深深得怕上了能夠驅使群鼠的慈霞,動不動就在背後嚼她的舌根,到後來還幾次三番得向楊新篤進言,囑其另選良配。

其實一開始反對楊新篤和慈霞在一起的人並不多,雖然慈霞是個出身不明來理不清的女孩,但此時的楊家也並非什麼高門大戶,沒那個娶妻必須門當戶對的講究,小兩口你情我願就好。

直到慈霞在眾人面前顯露能夠這手驅鼠傷敵的法術之後,來找楊新篤進言另娶良配的人是一個接著一個,而且這裡面不光有楊新篤的姑嫂親戚,還有在楊家已經兢兢業業得效力了十來年,足可稱為肱骨老臣的掌櫃賬房……

只因慈霞她救夫心切,為了趕走那群潑皮,就近抓了一幫老鼠的壯丁,而這件事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楊新篤你樂意娶誰都是你自己的事,但是她決不能在綢緞莊子裡玩老鼠!

好麼,一下子從房頂上跳下幾十只大耗子,今後誰還敢來這家買料裁衣?

眼瞅幾位管事賬房都要給自己遞辭呈,楊新篤狠心一咬牙,以安心養胎的名義,將楊慈霞送到楊家鄉下老宅中居住。

這下可就傷了佳人的芳心。

在楊慈霞看來,雖然楊新篤仍堅稱矢志不渝得愛著自己,可是把自己一個人趕到鄉下的舉動就是已經變心的明證:說好的不懼譭譽,對我義無反顧轟轟烈烈的愛在哪裡?呸,渣男!

要不是楊慈霞此時已懷有身孕行動不便,加上先前一直與自己形影不離的黃二奶奶又被自己差遣去了別處,身邊缺少了法力高強的黃二奶奶保護的楊慈霞,這才硬捏著鼻子,在楊家老宅裡強忍了下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等到足月臨盆之時,隨著一聲洪亮的嬰啼,楊慈霞她替楊新篤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

這下可樂壞了初為人父的楊新篤,再加上此時楊家的絲綢生意已經走上正軌,雙喜臨門的楊新篤將櫃上之事分拆交代給幾位可以信任的老管事,一溜煙得跑回楊家老宅,享受天倫之樂去了。

發現楊新篤不但這人足足黑瘦了一圈,而且身邊也沒有沾惹什麼狂蜂浪蝶的楊慈霞頓時就心軟了:總算新篤你還有一點良心,沒有在背地裡幹對不起我的事情,之前的事情全當沒發生過,從今往後,咱們全家就一起開開心心的過小日子吧。

然而楊新篤有所不知的是,他這位嬌妻不是凡人,而是‘格格坳’年輕一代領仙弟馬中最為出色的一位,年紀輕輕就已經被族長選為下一任接班人的聖女!

這聖女居然悄無聲息得丟了,族裡能不著急嗎?

四處尋找聖女下落的女弟馬很快就聯絡到與聖女一直形影不離的黃二奶奶,然後又在黃二奶奶的指引下,前往楊家老宅來尋楊慈霞。

“霞兒你想嫁人我們不管,但咱族裡不能沒有聖女!你要是想繼續留在楊新篤身邊,就得跟我們回‘格格坳’;當著舉族老少的面,交出這聖女之位。”

自從愛上了楊新篤,楊慈霞就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當這個聖女,回‘格格坳’交卸差事也是理所應當。

只是這‘格格坳’卻有一條十分古怪且不近人情的族規:不許男子進村一步,多大都不準,帶把就不行,管你誰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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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慈霞雖然捨不得剛剛斷奶的楊從循,卻實在拗不過那兩個從關外一路找來的女弟馬,最後只得一狠心,跟楊新篤不告而別了。

這下可要了親命!

在當時的人們看來,一個妻子扔下自己兩歲多的孩子,與丈夫不告而別……甭說了,這肯定是連夜與姘頭私奔了,真是不守婦道之極!我楊家世代清白,決不能容留這樣一個女子在家!

於是,本來因為楊從循的出生已經漸漸平息下去的娶妻一事,再度被提上日常,而且這一次,楊新篤的強烈反對已經沒人聽了。

“新篤,你聽嫂子一句勸。這孩子不能一天沒娘,只要你能把楊慈霞叫回來,別家的求親帖子我們立馬給退回去,別的你就不要再說了!”

再加上楊慈霞這趟回‘格格坳’交卸職位的路途不是很順,一來一去足足折騰了一年多,才再度返回楊家。

楊慈霞這一回來可不得了,一時間諸如‘這水性楊花的女人一準是被姘頭甩了,這才回來找楊新篤求複合’之類的謠言甚囂塵上。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頭。

自從楊慈霞走後,被櫃上管事三番五次催請出來主事的楊新篤再也找不到可以推脫不去的藉口,只得把楊從循交給老宅李管事的娘子,也就是後來贈給楊從循五兩白銀助其外出求學的李大嫂子,託其代為照管幼子,自己匆匆忙忙得趕回城裡的綢緞莊子。

這下真是氣壞了一路風塵僕僕趕回家的楊慈霞:“姓楊的,就算我不告而別有錯在先,可你憑啥把自己孩子交到別人手裡?鬼知道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回城裡找別的女人鬼混去了!”

那一日,一肚子怨氣的楊慈霞氣哼哼得趕去綢緞莊尋楊新篤理論,一見面就指著楊新篤的額頭大聲叱喝起來。

正巧,被幾筆壞賬搞得焦頭爛額的楊新篤也是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洩,於是兩公母就這樣在綢緞莊子裡不依不饒得爭吵開了。

禍根就這樣種下了。

那些整日無所事事,唯恐尋不著別人家亂子耍樂的閒漢很快就裡外三層得將楊家老號圍了起來,翹首踮腳得瞧熱鬧。

一見爭吵的一方居然是前些年縱鼠咬傷自己的‘惡婦’,一個青皮無賴頓時就一臉幸災樂禍得往地下一啐。

“好刁婦,前年居然敢放老鼠咬壞你李大爺的衣服?衝這就得賞她兩個脆的聽響兒,那個姓楊的男人也是個慫包,就這樣讓一個娘們指著額頭數落?還是個爺們不是?敢不敢上去給她兩個大耳刮子?”

然而這位李大爺光顧著自己咬牙切齒得發恨了,他這一口唾沫吐得很不是地方,正噴在旁邊一人的皂底快靴上。

正當這位李大爺見勢不妙,準備腳底抹油之際,那個被其吐了一口唾沫的長臉漢子上前一手恏住他的脖領子:“你方才說什麼?這屋裡的小娘子會控制老鼠咬別人的衣服?到底是怎麼個控制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