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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莽林羆精(39)

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

儘管舒穆祿老王爺抱著雙目緊閉的大格格一邊欷歔垂淚,一邊指天誓地得聲稱一旦抓到徐敘徵就要將其碎屍萬段,可他萬萬沒想到後者此刻正好端端得躺在自己屁股底下這張閨房繡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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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刻鍾前,徐敘徵突然縱身撞破大格格閨房窗格,而後故意咧嘴衝著浴桶之中正洗身沐浴的大格格嘿嘿一笑:“這閨女的身上好香啊。”

如此輕薄調戲之舉,卻叫四十年都未曾適人的大格格如何抵擋?整個人登時雙眼翻白,‘哎喲’一聲昏死在浴桶之中。

一見格格昏厥過去,兩個站在木桶旁邊揩身伺浴的丫鬟頓時丟下手裡的物事,齊齊扭頭往閨房之外逃去:“可不得了了,有人闖進格格的繡房裡了,快來抓淫賊啊!”

於是,徐敘徵他就趁著這個四下無人的機會,輕揮手刀斬在大格格頸後,確保其當真昏厥過去,而後大搖大擺地鑽進大格格的繡榻之下藏了起來。

不得不說,徐敘徵這人真是藝高人膽大。

他吃準大格格待會兒被下人救醒之後一定會抹不開面子尋死。

其實被徐敘徵看去春光倒也沒啥,只要管住那倆伺浴丫鬟的嘴巴就行,關鍵是這倆丫鬟逃出繡房後叫來一大群家丁護院前來擒拿淫賊……畢竟這是人家忠於職守,老王爺總不能因為這些人也撞破了大格格的春光,就降罪於他們。

有道是‘人言可畏’,大格格醒來後要是尋死覓活的表演一番,這黃花大閨女的名頭就徹底臭了。

放心,死是肯定死不了的,這麼多丫鬟婆子圍在身旁,怎可能讓大格格輕易上了吊?

然而被大格格上吊尋死這麼一鬧,繡房中立時人聲鼎沸起來。

在場之人眾口一詞得安慰大格格,說這淫賊拿到之後應該立時千刀萬剮,同時他們還氣勢洶洶得聲討家裡的看家護院和外面那群粘杆侍衛,說這幫蠢貨都是吃幹飯。

從始至終,完全沒人想到,那個千刀萬剮的淫賊會不會就躲藏在這間房裡。

這就是徐敘徵想要達到的目的,

有兩眼通紅暴跳如雷的老王爺在繡房裡鎮著,王府那些看家護院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都快,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落在別人身後,為此再成了老王爺發飆的出氣筒。

等這些人將翻過王府內每一處角落,卻依舊找不到徐敘徵的蹤跡之時,他們就會急吼吼地衝出王府……老王爺已經撂下話了,要麼抓回淫賊贖罪,要麼自己提頭來見!

越是找不到徐敘徵,這些人就越不敢返回王府,這樣徐敘徵在王府裡呆的就越安穩。

等到次日黎明,睡了一晚上好覺的徐敘徵悄悄從秀榻下溜出,先摸到伙房拿了些熱飯菜(伙房燒給護院武師的早飯)吃了,而後去柴房裡拿回捆藏在此處的垂瞼雞與反踵狗,從王府後門大搖大擺得離開。

離開王府之後,徐敘徵先去了趟鐵匠鋪。

待驗過鐵匠送上的引雷鐵桿,徐敘徵付銀取貨,而後就急吼吼催動輕功離去。

在城中兜了小半圈後,徐敘徵終於找到前幾日用假消息誤導自己的長舌婦家門口:“好個嘴敞的刁婦,竟敢耍弄你徐爺爺?今兒個讓你知道厲害!”

話說徐敘徵剛要抬腳踹門,突然從門縫中傳來一對男女的激烈爭吵,待仔細一聽,才發覺是前日那長舌婦嫌棄自己男人昨夜又輸錢回來,口口聲聲要這男人立時拿出五百錢來買米做飯,不然就把後屋癱瘓在床的婆婆趕出門去。

徐敘徵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這並不妨礙他在心中給那長舌婦又加一條不順公婆的罪狀。

只見徐敘徵猛抬一腿,將閂上的木門踢成兩半:“好啊,你個當媳婦的居然想把公婆趕出門外?還有王法沒有?走,咱去衙門口兒打官司去!”

說罷,徐敘徵身形一晃,一步衝上前,抬手扣住屋裡那對拌嘴男婦的手腕,不由分說地轉身將兩人往門外拖去。

一出房門,徐敘徵搶在那對男女開口呼救之前,扯著嗓子大聲喊了起來:“相煩各位街坊鄰居都來給俺做個見證啊,這兩個喪盡天良的畜生要把俺那個癱子妹妹趕出門去,這還有王法沒有?俺今天定要去衙門口兒告這倆個畜生忤逆!”

一聽這個突然闖進門來漢子竟然要去衙門告發自己,那對男女頓時衝著周遭那些開門察看的鄰居呼救起來:“王大媽,救,救我啊,這人他,他不是我舅舅!”

“說得對,你這個畜生不配喊我舅舅!我壓根就不認識你們這兩個喪盡天良的東西!竟然趕親孃出門,你小子還是人麼?”

這人要不求上進自甘墮落,那就別怪別人用異樣眼光看你。

被徐敘徵扣住這對男女,男的好賭女的長舌,個個都是鄰居在背後吐唾沫的主兒。

周圍人早就恨絕了他倆,好不容易今天盼到有人出頭修理,自是人人拍手稱快,更無一個出面阻攔,紛紛將之前開啟的房門再度闔上。

就這樣,徐敘徵毫無阻礙得將那對男女從家裡拖了出來。

發現根本沒有人幫自己出頭之後,這對被徐敘徵拖在身後的男女很乖覺地閉上了嘴,心說這白胡子口口聲聲要去告官,想必不會在大街上公然對自己不利。

“既如此,那就跟他去一趟衙門唄,等見了官老爺,卻看這老頭還有何話說。”

誰知這徐敘徵將兩人拖出衚衕之後,卻並沒有拐向衙門的方向,反而拽著這對男女往城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下,那個男的發覺不對了:“哎,哎!你這老頭不是要去衙……哎呦!”

那男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徐敘徵一肘重重得頂在肚臍上,登時就疼得使勁兒倒吸涼氣,再也出聲不得。

只聽徐敘徵口中惡狠狠地罵道:“你小子昨晚上賭錢時是不是把腦子也輸給人家了?真去衙門口告官,回頭讓官老爺把你下在大牢裡,我那妹妹還怎麼活?!”

說罷,徐敘徵扭頭瞪了這個男的一眼:“要不是你小子方才沒有鬆口答應這刁婦將我妹妹趕出門,舅舅早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只見徐敘徵恨鐵不成鋼的數落起來:“雖然你不認我這個舅舅,但我卻不能不認那個癱在床上的妹妹!你跟我家去拿五兩銀子回來買米養活你娘。至於你這個忤逆不孝的媳婦,暫且讓你舅媽給你好生調教一番。啥時候她知道孝順我那妹妹了,啥時候放回來還你!”

常聽人說,賭場無父子,輸急沒親情。

那男的正愁無錢可以扳本,猛聽徐敘徵居然要給自己銀子,登時就開心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嗨,舅舅,方才外甥我是豬油蒙了心,居然沒認出您老來。舅舅你放心,今後我一定好生孝敬我媽!”

說完,這男的又恨恨瞪了自己媳婦一眼:“舅舅說得沒錯,一切都是你這刁婦攛掇的,待會兒看舅媽用鞋底子抽你的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