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力量，其實也不是為她自己而用，天外天的問題，那是唇寒齒亡的關係，如果仙界真的被攻陷，她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
何況這還涉及天淵之主的問題。
天淵之主大半生時間都用在這上面，仙帝雖不知道緣由，但他想要做成的事情，仙帝當然不會放棄。
沒有天淵之主的天淵，遠不如以往強盛。
許多老一輩已經先後離去，後輩雖然頂了上去，但中間卻有個時間差的關係，導致實力越來越弱。
而且強大的後輩先後隕落在結界中，仙界又沒有新鮮血液輸送進來，所以如今的天淵比起昔日強大的天淵，衰敗了太多。
“他們都是自願的嗎？”林劍只覺得內心震撼，想不到表面平靜的仙界，竟然還藏著這般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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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爺爺點頭道：“引渡進入天外天之人，都會講明這一點，他們是自己有了覺悟，才會選擇進入的。”
昔日也有無數天驕，因緣際會之下得知天淵所在，更知道了仙界的真相，才決定前來。
只是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沒有對他人透漏，以至於各族雖然有傳說流傳下來，口口相傳反而成了一個世外桃源，甚至於幾乎已經沒人相信了。
“為什麼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呢？”徐沐沐有些不解。
難道對面真的完全不能商量，非要做到這一步，可想而知這些年仙界的和平之下，埋葬著多少枯骨。
樹爺爺嘆了口氣道：“主人曾經說過，這事情他錯得離譜，本就不應該插手，這才鬧到這一步，可想而知敵人有多強了。”
至於有多強，他真不知道。
不過全盛時期的主人不是仙帝，卻堪比仙帝。
不……甚至可以說如果單論戰鬥能力，即使是仙帝本人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就是這麼一個強大的高手，也有不能戰勝的敵人。
“有些奇怪，既然天淵之主連仙帝都能培養出來，他的實力難道就沒有更進一步嗎？”秦嫣疑惑道。
天淵之主很強，強到仙帝都是他造就而成，而這天淵誕生也不知多少年，按說他的實力怎麼也能更進一步吧。
“這……大概成也超脫者，敗也超脫者吧，主人說他走錯了路，不應該徹底斬斷天地聯絡，雖然因此跳出天地之外，不受規則約束，但也失去天地供養，缺乏更進一步的機會了。”
樹爺爺出生的時候，大約是仙帝進入天淵的時候。
實際上天淵之主只是隨手將他種下，至於未來會不會造就一個仙王高手，他可從來都沒考慮過。
經過天淵之主的手，最次都是仙王級別，但其中仙帝也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其實天淵之主本身對她的未來不太樂觀，結果這看起來像是最差的一個徒弟，成就卻遠超其他所謂天驕。
也許這便是造化弄人吧！
在此之後，仙帝實力也是極難進步，天淵之主不得不繼續培養高手，期望真的有一天能誕生更強之人。
但仙帝似乎就是極限了。
他一生培養太多高手，也留下了無數心得，也許天淵因為環境問題，不及仙界人員龐大，但論及修煉方面的積累，絕對是仙界比不了的。
仙王，在這裡並不複雜。
所以樹爺爺才不擔心林劍等人的實力問題，最起碼他們都能踏入仙王層次，但更上一步，樹爺爺完全沒把握。
不過兩人都是時光回溯，再經一次人生，想來成就也不會太差。
至少，這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林劍疑惑道：“這麼說我再走老路，也頂多能走到天淵之主那個層次，不可能變得更強了？”
“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走一步看一步吧。”樹爺爺搖了搖頭。
眾人停留期間，天淵已經有高手趕來。
大羅仙層次的級別，一來便朝著樹爺爺一拜，跟著又看向林劍和秦嫣以及身旁諸人，臉色不禁大變。
“淵主，仙帝！”
林劍和秦嫣本質上來說就是這兩人，容貌自然沒變，天淵之人豈有不認識他們的道理。
林劍和秦嫣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樹爺爺淡然道：“好了，通知其他人吧，主人和小姐已經歸來，讓他們再堅持一段時間，很快便會有轉機了。”
“是！”那修士連忙應道，跟著調頭飛行，打算去傳遞訊息了。
天淵之主在眾人的眼中，無視是神化了的角色，而仙帝亦是超級不平凡的存在，兩人竟然真的轉世歸來，頓時讓他信心大增。
“這樣好嗎？不告訴他們，其實天淵之主和仙帝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嗎？”林劍看向樹爺爺。
事情已經很清楚，林劍不可能經歷天淵之主所經歷的一切，自然也算不得天淵之主，充其量只是一個人在某個分叉點，選擇不同的道路，通向了不同的地點，最終也會有些變化的。
樹爺爺嘆了口氣道：“就這樣吧，你們以後就說自己是天淵之主和仙帝，這樣一來，也能振奮一下人心。”
真要是明說那兩人不可能回來了，恐怕天淵的人心一下子便會散掉。
這其實也算不得欺騙，至少在樹爺爺看來，林劍和秦嫣的未來，未必會弱於那兩人，仙帝多年謀算，絕對不會是一場空，這點他有信心。
眾人一路前行。
林劍發現有不少神識想要試探這邊，但遠遠便停住了，彷彿再進一步，就是褻瀆了天人一般。
天淵之主和仙帝的存在，在天淵之中顯然是頂了天。
而這天淵也如同一個大家庭，各種族群生活在一起，看起來其樂融融，似乎多年抗爭，早已經消弭了種族間的不合。
這其中的妖獸，絕對不是外界那些歪瓜裂棗可以相提並論的，血脈強大不說，實力更是非常強勁。
甚至還有一些存在，有著人族與妖族的部分姿態，恐怕是半妖吧。
林劍不禁想著，會不會有貓娘這類存在呢？
“到了，就是這裡了。”
眾人都是修士，自然不會因為長途跋涉而覺得辛苦，所以樹爺爺直奔主題，帶這眾人來到了天淵修煉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