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閣。
徐君羽剛到大院裡,就聽到彤姨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飄來飄去。
最近小鎮的生意,似乎都不太好,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
彤姨看到自己的飄香閣門庭冷落,再這樣下去,估計連房租地稅都交不起了,心裡面要說不窩火,那才叫怪事兒。
剛剛打發走催債的主,彤姨看到徐君羽正坐在廳堂上胡吃海喝。
“敗家子兒,你給我起來,老孃都要關門大吉了,你還跟這兒騙吃騙喝,起來!”
說著,彤姨像往常一樣,提溜著徐君羽回到他的廂房。
臨走之前,彤姨還不忘將房門鎖上,並撂下話來,說要關他三天三夜。
一開始,徐君羽也沒把彤姨的話,記到心裡去。
在他看來,最多也就是玩笑話,等她氣一消,就萬事大吉了。
於是,徐君羽一拍還有些餓的肚子,眼瞅著屋裡也沒什麼東西下肚,只好退而求其次,睡大覺。
這一趟,足足躺了一夜。
並且,還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裡面,徐君羽吃香喝辣的,別提有多逍遙了。
刻在心裡的馨緣小姐,也如願被他撲倒。
有點掃興的是,後來他的冤家,好像全都找上了門來。
無敵小可愛,戚芊羽,虞琴馨這幾位,徐君羽還有心理準備,後面兩位,就有點小意外。
這兩人,一個戲精姚儷,一個師妹濮念瑤,居然也一副要生吃了他的模樣。
莫非,以後他也將她們兩位撲倒不成?
不對啊,他現在所處的時代,可是詹仰帝國,中間差著幾百年呢?
這些人,怎麼在夢裡都串到了一起?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大家都得道飛昇!
一想到修為全部復原,徐君羽笑得合不攏嘴,可能也是因為過於得意,一不留神,就從睡夢中笑醒。
睜眼一看,日上三竿,肚子也餓得咕咕叫。
“不要嚇我,又回到現實來了?”
即便他不願面對眼前的一切,但是,事實勝於雄辯,容不得半點懷疑。
養浩神劍召喚不出,徐君羽就已然清楚,自己的修為還是封禁著。
沒有了修為,等同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雖說他的底子不錯,有麒麟臂、飛毛腿,要擱在幾百年後的詹布國時代,那絕對是一位標準的型男。
但是,很苦逼的是,徐君羽目前所處的詹仰帝國,別的很缺,唯獨不缺型男。
詹仰帝國即重文,又重武。
在這個時代,欣欣向榮的傳統手工業,佔有一席之地。
尚武精神,也沒有徹底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
沒有後世所謂的流星明星,也沒有所謂的影視歌星,只有務實求真的行業精英。
比如,文有文狀元,武有武狀元。
各行各業,百家爭鳴。
很多武術大家,能夠得到該有的敬仰。
他們是真有本事,不玩武術套路,也不玩花架子。
後世幾乎絕跡的輕功,徐君羽曾經在小鎮親眼所見,好傢伙,那位小姐姐,真是說飛就飛,一聲嬌喝,就從平地一躍而起,飛到二層的八角樓頂。
好傢伙,人家可不像後世的電影電視劇,那樣要吊威壓哦。
所以,在這個時代,沒有健身房,也就沒有所謂的型男,有的只是社會真正所需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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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那麼多的花架子,真心不管用。
因為,麒麟臂、飛毛腿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那多得像抓米一樣,數也不想數的那種。
也就是說,像徐君羽這樣的人,在這個時代,屬於平庸之輩,沒有半點優勢可言。
既然如此,那問題也就隨之而來,擺在他面前的問題,就是如何填飽肚子了。
門不開,吃得東西也沒有,叫了半天的人,也沒人回應,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說句難聽的,沮喪到家的徐君羽,想拿幾根麵條了斷自己,貌似都不能實現。
好一個慘字了得!
正當徐君羽就要餓得快要暈死過去時,平時和他關係還不錯的姐姐,偷偷地趕了過來。
給徐君羽送來了救命的食物和水,不過,姐姐還送來了一句話,飄香閣實在經營不下去了,彤姨希望大家都幫忙想想辦法。
可能也是餓極了,吃著的時候,徐君羽沒怎麼在意,等將姐姐送來的飯食吃完後,他腦子似乎也開始運轉了起來。
彤姨對我還不錯,飄香閣也算是我在這個時代唯一的家了,現在家裡出現了困難,我若是熟視無睹,委實有點過意不去。
怎麼說,我當年也是財務管理的高材生,如果眼前這道坎都邁步不去,那我覺得,乾脆拿麵條自己瞭解,免得浪費彤姨的糧食。
更何況,看過那麼多白手起家的案列,也研究過數萬條黃金銷售法則,勞資就不信了,在這個時代,還做不出一點成績來。
想到這,徐君羽目光落到牆上掛著的富春花鳥圖,這副繡畫,可是自己花了大半年的時間,一針一線地繡出的,倘若……
念頭轉到這裡,徐君羽眼中精光一閃,走到窗邊高聲呼喊,“彤姨,彤姨,你快過來,我想到賺錢的門道啦!”
隔著不遠的彤姨,一聽徐君羽的呼叫,沒有立即回應,她這些天確實被飄香閣的事,整得焦頭爛額。
一旁的姐姐,看彤姨不回話,明亮的眸子轉了一轉,計上心來。
隨即,她湊到彤姨的耳邊,小聲建議到:“媽媽,你不是常說,徐小弟一表人才,肚子裡的點子也多,這一次,說不定他還真有主意呢?”
轉頭看了姐姐一眼,彤姨中指點在姐姐的額上,笑罵:
“死丫頭,開始吃裡扒外了,是嗎?”
“媽媽!”姐姐嬌嗔了一聲。
“罷了,罷了,既然他說有辦法,那就姑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
徐君羽的賺錢大計,分為三步。
第一步,拉著飄香閣的幾位臺柱子,到鎮上人流密集區散發傳單。
沒辦法,在這個沒有網際網路的時代,只能依靠最為傳統的方式,來打廣告。
累是累了點兒,但是,效果還蠻好,可能也是幾位臺柱子過於吸睛的緣故,也可能是徐君羽的廣告標題取得很抓眼,反正,不管怎麼說,招攬過來的客人,真不少!
第二步,將招攬過來的客人,引到VIP體驗式。
在VIP體驗室裡,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中型的拍賣場。
見多識廣的徐君羽,自然將裡面佈置得極為舒適,在每位客人的面前,放置著幾疊像樣的免費茶點。
這些免費的差點,都有一個通病,那便是,吃多了容易口渴。
好,飄香閣的茶水,價格公道,不僅實惠,也很便宜,無論是紅茶、綠茶等等,全部2文錢一壺,而且,後面還可以免費續水。
2文錢,在詹仰帝國的普通鎮子上,最多也就喝一碗涼茶的錢。
一個菜包子,還要20文錢呢?
這麼便宜的茶水,在這些招攬來的客人眼裡,幾乎都是九牛一毛了。
茶水一上,拍賣臺上開始表演。
要說,飄香閣的這些姐姐們,那個個都是琴棋書畫樣樣俱全,戲臺上的表演,自然是相當精彩。
就連徐君羽這位發起人,有時甚至都要為臺上的某段表演,拍手稱讚,有時甚至也跟著情境流下幾滴眼淚。
茶水一喝多,就會有三急。
上廁所,那是免不了的。
不過,不好意思,飄香閣的廁所不是免費的,上一次的話,需要20文錢。
坐地起價,也就是這麼來的。
再說,人家確實也是為了用價格來控制人流,維護現場秩序。
倘若飄香閣的廁所是免費,那麼就會引來不必要的矛盾。
當然了,為了廁所收費,徐君羽事先還叫飄香閣的武師,假扮客人上演了一場為爭奪廁所的“全武行”。
最後,在一眾好人的從中斡旋下,兩人這才作罷,“灰溜溜”地到後臺領賞錢。
如此一來,徐君羽也就算是正名了。
大家也能理解。
有錢的話,你就上,沒錢你就憋著。
這年頭,只認錢,也認理兒。
就是這麼簡單一運作,咦,還別說,飄香閣的收入一下就長了起來。
有一說一,商人嘛,都這樣,凡是會做生意的人,幾乎都是雁過拔毛的主,沒一個不會精打細算。
徐君羽雖不是正正經經的商人,但是,人家好歹也是LSE的高才生。
基本的經商之道,若是沒學到的話,那他乾脆直接吊死吧,免得在這丟人現眼。
可話又說回來了像眼前這點微薄收入,絕對上不了檯面。
真正的大頭,全在臺上呢。
拍賣師,是飄香閣能說會道的姐姐,也是飄香閣的第一紅人主持。
拍賣的東西,種類不多,但是,都很精緻。
像第一件拍賣品,是飄香閣的一位當紅小妹平時所戴的手鐲,當然了,該煽情表演的部分,那是一點也不能少。
要知,此次拍賣會的主題,就是慈善拍賣。
當紅小妹的家世,也用不著包裝,她老家確實也很困難,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淪落至此。
煽情的部分到了高潮時,當紅小妹還流下兩行美人淚。
然後,會搞氣氛的姐姐,抓住機會開始花式賣慘。
所來的客人當中,一些平時和小妹關係還算不錯的,紛紛叫價,所獲得利潤,自然也是相當可觀。
當然了,徐君羽的繡畫,成了最為搶手的精品。
有的人一開始來,完全就是來看熱鬧的,廣告上說,只花一小部分的錢,便可以把你心目中的美人抱回家。
來了之後,多少有些失望,因為他們都不是傻瓜,發現廣告有虛假宣傳之嫌,但是,一個個也苦於沒地說理去。
畢竟,姐姐所拍的繡畫,確實個個都是美人兒,並且,件件都很逼真。
有的繡畫,透過徐君羽的藝術加工,原本只有八分姿色的,最後也變成了貌若天仙。
說起來,徐君羽也是借鑑了後世修圖軟體的光,這才想著這麼一個發財大計來。
小鎮上的人,大家都是鄉裡鄉親,平時沒少走動,低頭不見抬頭見,大家也許看出了飄香閣企圖,也不想當那個冤大頭。
於是乎,私下裡商量了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價,報了出去。
如此一來,皆大歡喜。
所來的客人,抱得了美人歸,飄香閣呢,也由此收穫了一大筆的錢。
臨走之前,一些意猶未盡的客人,還指點彤姨,要她繼續將這樣的活動搞下去。
看到這樣的結果,飄香閣的人,都樂開了花。
終於有錢賺了。
也終於可以變著法子賺錢啦!
自此,由徐君羽設計的開心社,就這樣在小鎮開張了。
所謂的開心社團,其實說白了,就和後世的賣藝唱戲說相聲的劇場,一樣一樣的。
只是,徐君羽將一些細節給改了一點點而已。
因地制宜,因時制宜,徐君羽可是拿捏的極準。
不該改的,就不改。
需要改的,堅決改。
後來,隨著開心社的生意好了起來,飄香閣也可以勉強活下來了,徐君羽和彤姨商量,果斷讓利。
開心社,以後茶水廁所都免費,來這裡的客人,那只要買一張10文錢的門票,就可以享受VIP的服務。
特別需要說明,到了大夏天,來開心社看戲的老闆,都排起了長龍。
為什麼呢?
原因很簡單,開心社很涼快,超級涼快的那種。
以至於訊息傳開後,連省城的撫臺大人,也專程坐著管家轎子,跑到飄香閣來看戲。
撫臺大人來了之後,也是歎為觀止。
冷藏室裡冰塊,著實讓他垂涎欲滴,想著拉回幾塊,辦公起來,肯定涼爽得很。
不過,最後被徐君羽一番科普後,只得收了這份心思。
大熱天的,從小鎮拉回省城,冰塊早就化成了水。
在這裡,徐君羽玩了一點心計,說實在的,倘若冰塊用了一些高科技的手段,也是不可能融化的。
省城和小鎮之間的距離,也不是很遠,直線距離也就10公里左右,要不然,撫臺大人也不會跑到這裡來避暑。
假設距離很遠,路上很是折騰,那就沒必要跑來一趟。
那麼,為什麼徐君羽不想把冰塊送給撫臺大人呢?
答案很複雜,說也說不清,有一個現實問題,不得不重視。
一般而言,為了巴結撫臺大人,大都會在撫臺大人提出要求之後,拼命也要把事兒辦好。
有這樣思維的人,也不能說他們傻,只能說他們不夠聰明,屬於思維固化的那種。
聰明的人,只要一想,便可明確,將冰塊攥在自己手裡,要比將冰塊送出,帶來的利益要高出很多倍。
專利!
有且只有一家!
到了夏天,飄香閣的生意,肯定會越來越火爆。
一旦將冰塊送給撫臺大人,那麼,就會有越來越多有頭有臉的人,來上門索要冰塊。
別得不說,冬天製造冰塊這個工程,就夠飄香閣累的。
最主要,很有可能會因此得罪一些人。
這些人,有的人可能因為勢力不夠,被他頭上的人,將有限的冰塊給搶了去。
難免會有人將氣撒到飄香閣的頭上,那樣一來,數之不盡的麻煩,可就滾滾而來。
說不定,一些狠人,不,是一些狼人,可能還會由此走上邪路。
搶!
細細想來,著實不能將冰塊送出。
更何況,徐君羽還打著另外的如意算盤。
將撫臺大人綁到了飄香閣,這是多好的一張名片,多尊貴的一座守護神?
廣告效果,想都不想,那是一級棒,沒有人比撫臺大人的更有牌面。
安全係數,想也不想,那是超級棒,沒有人敢在撫臺大人的面前撒野。
由於綁住了撫臺大人,所以飄香閣來的大人物,也是越來越多。
甚至到了後來,京城的達官貴人,也慕名而來。
不到二年的時間,徐君羽的人脈,已經擴充套件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他的人生也似乎迎來了最為高光的時刻。
這年的夏天,徐君羽照舊坐在雅間,陪到來的尊貴客人。
只不過,馨緣小姐也在這批客人當中。
當時,可把徐君羽給開心壞了。
程仲達,總有一天,我要你給爺跪著!
一想到心中的那根刺,徐君羽決定開始行動。
再次相見的二人,徐君羽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是人啦。
有了身份的加持,腰桿子也挺得特別直,說起話來,逗起樂子來,那也是信手拈來。
三言兩語就將馨緣小姐哄得笑容滿面,散場之前,徐君羽悄悄捎了一句話,有空再喝杯茶小聚一下。
毫無意外,心心念念的仙女兒,答應的很快,不帶一點兒含糊。
飄香閣茶樓。
“你這幾年……”
馨緣小姐可能是想問徐君羽過得怎麼樣,可也不知怎麼的,她竟然沒把話說全,隨後,便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呃,不好意思,上次出了一點兒意外,後來便忘了和馨緣小姐介紹明白,在下姓徐,名君羽!”
徐君羽微笑著說到,那一次在道觀門外偶遇,確實很窩囊,想想也夠磕磣的。
在那種情況下,他確實也不如不說,說了的話,很有可能還會迎來程仲達無情嘲笑。
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以飄香閣如今的地位,在詹仰帝國那也是香餑餑了,風傳,當今聖上,也說不定會前來一觀。
以前,最讓徐君羽開不了口的是,飄香閣做的生意,有些難以啟齒。
洗白了的飄香閣,並且,這兩年走上正軌發揚光大後,徐君羽的臉上天天泛著陽光,出去一趟,那也是前呼後擁的,別提有威風了。
對面的馨緣小姐,好像也從徐君羽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氣勢。
光顧著喝茶,沒好意思插言。
這次前來飄香閣,也是她的親哥哥非要拉著,說是開心社不但可以看各種各樣的戲,聽笑呵呵的相聲,還能順便避避署,天底下獨此一家。
本著好奇的心態,她陪同哥哥帶著小丫鬟,從京城趕來。
不曾想,這家店的總導演,就是和她有個兩面之緣的徐君羽。
感受了開心社裡節目裡,包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溫度,她是第一次對徐君羽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相聲表演,她在京城的,可是沒聽說過。
這樣的藝術表現形式,其實在R星的歷史上,都不曾出現過。
要不是徐君羽這個外來人,在開心社團編排了不少好聽的段子,說不得,R星永遠聽不到了。
這些所謂的段子,其實吧,也是沾了前世的光,等於是完全復制粘貼過來。
在徐君羽外界所處的地方,相聲大師的作品,他小時候也沒少聽,所以耳熟能詳,一不小心,就被他拿來用了。
也不用付版權費,即便他想給人付,那也沒地方付,不是?
兩個人,喝了一盞茶,徐君羽給馨緣小姐現場講了好幾個特逗的段子。
兩人之間的關係,也隨著撩妹大神的賣力表演,越發的好。
喝得差不多了,氣氛也整得不錯了,是時候迴歸正題了,因為,徐君羽從剛才交談中,得知馨緣小姐沒有婚約在身。
所以,可把徐君羽給激動壞了,放下手中的茶杯,整理了一下非常帥氣的頭髮,徐君羽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地問:
“那個,馨緣小姐,你看我怎麼樣,要才華有才華,要學問有學問,像不像——”
話還沒說完,一道童真稚嫩的聲音,打斷了下來:
“像一個街頭的小混混!”
徐君羽一聽,心就慌得很,連忙回頭望向站在門簾伺候的小丫鬟。
只見她正一臉童真地朝徐君羽微笑,彷彿所說之話,完全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可徐君羽的目光,落到下丫鬟身邊的中年大漢身上後,但見對方依然一副傻笑的樣子,可直覺告訴自己,這裡面不簡單。
曾經混跡街頭的往事,一直也沒人和人提過,想來,彤姨也不會隨便和人說。
而這個小丫頭,卻冷不丁地說了一嘴,不可能是一種巧合吧?
莫非,他們還私下調查過我?
徐君羽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
調查我身份的人,應該是這位看著傻里傻氣的中年大叔。
可我從馨緣小姐的言談舉止中,似乎沒有發現她對我有半點看不起的意思。
也就是說,馨緣小姐她應該還不知道,也可能是,這位中年大叔沒有把訊息透露給人家。
一念至此,徐君羽又將目光再次往中年大叔身上一掃,對方詭異的笑容,恰好也被捕捉到。
霎時間,整個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徐公子,你怎麼了,沒事吧,我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好?”
馨緣小姐關心的望著徐君羽,這個幽默風趣的男人,怎麼一下子,畫風就突變了呢?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