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子，你為什麼會想到格式化自己的能力？”長門有希懵圈地看著私聊對面的朝倉涼子。
朝倉涼子摸著後腦勺，歪頭賣萌，尷尬地說：“這是一個意外。”
“意外？”
“對，你看最初的計算力支援裡不是可以看到自己的許可權嘛，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提高自己的許可權，然後這個統合資訊思念體就提示我需要格式化，我沒多想就點了確認，再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長門有希無語地看著朝倉涼子，你當格式化是使用者協議嗎？看都不看就點確認？
朝倉涼子雙手合十，請求道：“有希，能不能幫我恢復一下，我還挺喜歡原來那種模式的。”
“這個……做不到的。”長門有希弱弱地說道，“這是一條單行道，格式化就回不去了。”
“那就把我身上的能力刪掉，再給我一個資訊種子如何呢？”
長門有希搖搖頭，說：“刪不掉的。”
“……這真是，太倒黴了。”
盯著朝倉涼子看了看，長門有希倒沒有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多麼沮喪，甚至還能感覺到一絲欣喜。
有些不理解地眨眨眼，長門有希開口說道：“涼子，你……”
只是話說出口，長門有希卻臨時改變了主意，將原本的詢問壓在心底，轉而提起建議。
“你可以學一學閉鎖空間方法論，大概能讓你對能力更熟練一些。如果涼子想要恢復以前的能力，那就需要涼子你自己努力了。”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朝倉涼子無奈地笑了一下，不再糾結自己的失誤，轉而接受眼前的變化。
長門有希點了點頭。
……
關閉私聊，朝倉涼子臉上無奈的表情收斂起來，轉而變得嚴肅認真。
她並不是沒有看格式化的說明就選擇格式化，反而是仔仔細細看完後，才決定格式化的。
儘管格式化後的原始資訊操作能力沒有特化後的能力方便，也無法載入眾多的外掛，可它同時也掙脫了桎梏，擁有更高的潛力與可能性。
況且這也是唯一能夠提升許可權的方法。
一直以來，朝倉涼子都在扮演著長門有希“母親”的角色，照顧著這位和自己有相似經歷的少女，幫她打理生活，輔導她學習，為她擋下其他人的惡意與騷擾。
可以說，長門有希能在松田公寓健健康康活到現在，至少有一半功勞是朝倉涼子的。
長久的照顧讓朝倉涼子形成習慣，也形成了依賴。
長門有希便是她朝倉涼子堅強面對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的理由，也是她的動力。
因此當長門有希擁有比朝倉涼子更強的能力，擁有超能力時，朝倉涼子慌了。
她害怕長門有希會因此脫離自己的保護，變得比自己更厲害，變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成為自己的保護者。
她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當林克找上門來時，當她也能得到能力時，她才會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只是，得到的能力無法抹平自己和長門有希的差距，這讓朝倉涼子心中依然留在一份焦慮，並一點一點累積起來，變成無形的壓力。
在京都和鬼童丸的一戰，讓朝倉涼子看清楚自己和長門有希的差距，讓這份壓力接近爆發。
再繼續下去，可能朝倉涼子心中的嫉妒就會溢滿而出。
還好，這個時候統合資訊思念體上線了。
朝倉涼子也有了一個追趕長門有希的機會，只要她能拋棄現在的一切，重新學習資訊操作這個能力，她就能再一次變得比長門有希更厲害，再一次變成她的保護者。
最不濟也是不需要長門有希的保護了。
那麼朝倉涼子有放棄力量的覺悟嗎？
當然有，而且毫不猶豫。
低頭看著面前的筆記本，朝倉涼子笑了，輕聲低語。
“謝謝你了，林克。”
……
次日，冬木市。
拉開窗簾，林克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位於新都的高層酒店之上，目光所及之處便是新都高樓林立的現代景色。
抬頭，林克的目光越過分隔舊城與新都的未遠川，看向遠處的園藏山。
沒什麼變化。
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咚咚咚。
“阿克，開門！”春日元氣滿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來了來了。”
……
十分鐘後，兩人聯絡上長門有希和朝倉涼子，從她們那裡得到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朝倉涼子的資訊挖掘被格式化，變成原始資訊操作了。
同時，兩人還知道了統合資訊思念體的事情，以及它的強大功能。
“不可能吧！？”林克第一時間提出質疑，“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多功能？我就只能看到擁有資訊系能力的都有誰、在什麼地方，你們怎麼有這麼多福利？”
“可能因為林克你不是資訊系的能力者？要不讓誰給你一枚資訊種子看看？”朝倉涼子眼珠一轉，輕笑一聲說出自己的提議。
白了朝倉涼子一眼，林克說：“傻了嗎？資訊種子又不能對我生效。”
“那看來老大你是無法享受這些福利了。”朝倉涼子調侃道。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既然你現在沒用了，那就讓長門看看我們昨天發現的東西吧。”
說著，林克將昨天拍下來的各種照片影片發過去，讓長門有希用資訊挖掘試試，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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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冬木市不會有什麼古怪的東西，可沒想到這裡還真有這種么蛾子，等下林克打算去郊外的樹林看看，看森林裡面會不會有一座德國古堡。
長門有希使用資訊挖掘的效率很高，率先讀出這套殘缺的魔法陣是用來幹什麼的。
“這是用來召喚聖盃的魔法陣。”長門有希雙眼閃過一道又一道數據流，略有些艱難地讀取魔法陣隱藏的資訊。
只是這話一出口，就讓林克和春日驚到了。
真是召喚聖盃的魔法陣？這個世界不是沒有融合型月嗎？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利用充當聖盃的素材，配合地下靈脈，以及足夠數量的英靈魔力便可召喚聖盃，開啟通往根源的道路。”長門有希眼中閃過一絲疑問，“這是由遠坂家、佐爾根家、愛因茲貝倫家共同建造出來的迴路節點……”
聽到這裡，林克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這個，是其他宇宙的東西！？”長門有希自己也被自己看到的資訊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