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虛空訊號塔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短時間內估計都不會有太大的進展。
畢竟林克從次元主神碎片中得到的是知識，是基本原理，不是成熟的設計方案，不是只要照著做就能敲出來一座成品虛空訊號塔的設計藍圖。
就連虛空訊號塔都是林克自己取的名字。
林克估計次元主神的資料庫中也不會有虛空訊號塔的設計圖，若是真有類似的東西，那修建出來的成品也不會是虛空訊號塔，更可能是一個新的次元主神原型機之類的玩意。
從知識、原理變成實現方案，本身就要跨過一條巨大的鴻溝，就像人人都知道質能方程公式，可要將這條公式變成核彈，普通人就傻眼了。
而在設計實現方案到做出成品的過程中，還需要經過多次試錯，進行各種各樣的變更和妥協。
有可能是資源消耗過大，價效比太低。
有可能是根本沒有符合條件的材料。
有可能是耗時太久，與其拖到這個方案完成，還不如選擇新的研究方向進行突破。
總之，任何一款產品的面世都會經歷各種不為人知的幕後故事。
甚至有許多產品在最終定型前，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中途夭折，不曾出現在任何使用者的視野中，只有為之努力的設計者們知道它們的存在。
以林克對自己的認知，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連高深一些的政治手腕都不一定看得明白，更沒辦法從一條質能方程公式設計出核武器的實現方案。
實際上也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核武器的實現是由大量相關技術共同完成，並非從一條公式而來。
因此，林克知道就算自己拿著從次元主神中扒出來的所有知識，也很能自行設計一套可靠的虛空訊號塔方案。
好在，林克還有系統。
似乎是因為林克的貪婪，系統這個林克的另一半，掌控著林克身為虛空神明力量的半身，正向著萬能助手的方向發展，透過各種各樣的外接插件，擴充套件自己的功能。
目前系統的外接插件主要是以下四個。
——資訊統合思念體。透過佔用一部分資訊系能力者的計算能力構成，主要用來解碼分析資料，目前用來解析次元主神碎片資料。
——艾恩葛朗特。透過侵蝕掌握浮空城艾恩葛朗特而來，主要功能其實是創造生物，利用艾恩葛朗特的遊戲世界特性，可以設計並測試生物，甚至還可以將艾恩葛朗特當固有結界使用。
——環世界。抹掉恆星奧的原本意識，由系統取代環世界管理核心後，將力量投射到環世界本體上，主要功能其實是培養文明，培養士兵，必要情況下可以定向引導一個文明發展，批次製造炮灰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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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銘刻在古代人類某個特定群體文化和基因中，透過針對性的能力篩選，檢測每個人類個體的才能，指引他們往適合的方向發展。
四個外掛中，艾恩葛朗特和環世界兩個外掛，林克就沒有主動使用過，或者說之前都不知道系統還有這個功能。
要不是今天為了設計虛空訊號塔梳理系統功能，林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注意到。
至於第一個外掛“資訊統合思念體”，則一直在全功率運轉中，不過林克也可以選擇調整一下使用方向，將這份分析解析資料的能力用在別的地方。
而第四個外掛“梵天”，是林克才得到的外掛，運作的基礎是古代地球上的古印度人，而它也不僅僅是用來給古印度人進行個體能力檢測的。
透過開啟“迴歸梵天”模式，系統能夠將符合條件的古印度人拉入精神空間，讓他們在極高的時間倍率下，在不保留記憶的情況下，進行研究和設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梵天這個外掛就是將古印度人當成溼件計算機來用，很不人道。
只是，梵天受限於古印度人本身的科技和認知，只有提高這一群體的智慧，它才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目前來說，古印度人剛剛進入鐵器時代，就算開啟“迴歸梵天”也很難研究設計出蒸汽機、內燃機之類的一二戰技術。
摸著下巴想了想，林克還是決定進入“迴歸梵天”模式測試一下。
同時，林克還將資訊統合思念體匯入“迴歸梵天”，開放系統中的資料庫給拉入精神空間的古印度人用，讓他們能夠利用超越時代的知識進行方案設計。
反正古印度人也不會留下記憶，他們只會感覺自己用腦過度，甚至只會當自己做了一場夢，無法從這樣的經歷中學會任何知識。
而且，使用“迴歸梵天”本身也會強化梵天這個外掛對古印度人的控制，讓他們更難做出背叛脫離系統，無法反抗林克。
對於這種不拿古印度人當人的做法，林克只能安慰自己，以後給古印度人提高一下生活待遇，讓他們能夠更快融入聯合政府，能夠更好地擔任起他們的職責。
……
用了幾天時間，林克終於拿到一份還算可行的設計方案。
“嗯，看來這玩意好像挺有用的，以後可以多用一用了。”林克十分滿意地點頭。
將設計方案放在一邊，林克看向艾恩葛朗特，說：“好了，該開工了。那麼……”
雙手合十，對艾恩葛朗特鞠躬，林克輕聲道：“再見了，艾恩葛朗特。”
咔啦，咔啦……
巨大的浮空城正在崩塌，化為無數沙礫、碎塊，落向下方的大海。
這一幕在SAO世界也發生過，只不過那個時候，是伺服器刪除艾恩葛朗特的資料。
林克當然不是為了拆掉艾恩葛朗特，不可能放任浮空城的殘片落入大海。
所有掉下去的碎片在下墜一定距離後，就在某種能量的作用下重新飛上天空，在一個以艾恩葛朗特為中心的橢圓空間中來回運動，直到艾恩葛朗特完全崩壞，變成滿天的碎塊。
艾恩葛朗特完全崩壞的瞬間，系統中的外掛自然而然消失，無法使用。
拆了艾恩葛朗特還不夠，林克又將目光投向環世界。
要不要把環世界拆掉一段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