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又一道精神衝擊，這一次檢測精神力比上一次時間長了太久。
“李楓同學，還能不能檢測。這一次檢測時間比以往長了太久，哪怕是真正的四級考核，也沒有那麼長時間。畢竟這個要探索個人精神力，如果你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適，儘管說出來。咱們直接下一項”
這一生哎喲將哈庫的思路又一次打斷，連續數次精神衝擊，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而且這次時間，也的確是長了一些。趕緊走到儀器前檢視，卻看不到任何問題。具體的資料還要等結果出來才能夠得知，但就怕萬一出現什麼事，對哪邊都不好交代。
“沒問題的哈庫會長，我自己能夠感受到。只是對我精神深處的探索。咱們繼續說剛剛的話題，我對那紫前輩的後續遭遇，很感興趣。作為一個法師，我更想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現在，李楓更關心這個故事的後續，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空間的秘密。
“好好，那就繼續說。說起來他在那所學校待了將近十個年頭，對於魔法的知識基本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但最終不得不服一點，就是作為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身體的老化。晚年的他身體迅速蛻化，魔法還是一如既往地神乎其神，但是胳膊腿已經開始嚴重出現各種問題。”
“但就在這時，出現了新入學的這樣一批人。這是一批一年級的學生，作為一年級的他們正處少年少女，不過對於魔法還是只是知道一些理論知識。這群人從小就是很好的玩伴，一起上了同一所高校後，學到了第一個基礎魔法。他們無意中，在那紫大人的住所附近聯絡，每個人釋放出後，都高興地大喊大叫”
李楓能夠明白這些人的心情，自己第一次學會釋放法術時，這種不真實感，也讓自己興奮了三天三夜。
“這引來了正在休息的那紫，對著這群小鬼就是一陣兇。結果這群少年少女根本沒有懼怕，而是開心的原地給那紫展現自己所釋放的法術，與這位老者分享自己的喜悅。那紫非常不屑，直接走人，作為魔法師頂點的他，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
的確，對於魔法登峰造極的人來說，這些小小把戲也只是小兒科的玩具罷了。
“憑藉自己的不善態度，以及神經兮兮的表現，那紫本以為這些少年不會再出現，誰知道，第二天的下課後，這群少年少女又一次的出現在了自己居住地的外面。看著他們繼續反覆練習魔法，周圍人的歡呼雀躍，那紫非常不屑”
“對於那紫來說，這個年紀的自己，已經成為四級的魔導師。而這些人，連皮毛的皮毛都沒有達到，實在是讓那紫看不在眼裡”
說到這裡，李楓腦中已經有了這幅畫面。按照正常的教育流程，初等教育並不包括魔法和戰鬥的實戰，只是接觸到一些理論，更多的教育則是偏向於向社會輸送各類通用型人才。因此也只有到了不是必須上的高等學校，才開始進行這些的教學。
這些少年少女估計年十四五，以這裡的節奏來說，只會釋放簡單的初級魔法實屬很正常。不過這裡的教育講究一個厚積薄發，若真有心在各種戰鬥職業的道路上前行，初等教育可以累積相當多的理論知識。到了高等學校，就是樹木收集養分後的開花結果，進步與成長就是飛速的提升。
“就這樣日復一日，這群少年少女每天都來，要麼與同伴之間炫耀自己學會的新法術，要麼互相討論魔法技巧。每一次那紫大人都用一幅神秘的樣子來干擾這些人，趕走他們，但每一次這些人嘻嘻哈哈的逃走，第二天又會和往常一樣過來。時間一長，那紫也就漸漸不去管這些人。畢竟再怎麼兇，那紫大人也只是想趕走他們讓自己清淨下來，不會真的動手。不真的動手，對這些人就完全毫無壓力”
“日子過得很快，這些少年少女每天都去交流，也在迅速成長。接觸的東西越多，未知也就越多，這些人討論的東西更是越來越多。對於魔法式的構成，元素的結合，冥想的拆解，太多問題困擾著他們。他們暢所欲言，有過爭辯，也有吵鬧，但最終都會同歸於好，因為這群少年少女是真的熱愛著魔法，也熱愛著同伴”
討論有爭執很正常，李楓沒有聽到爭執過就想這些人感情破碎。畢竟很多時候，不發生點碰撞，得不到什麼結果。
“哎喲”
再一次的疼痛讓李楓從聽入迷的故事中拉出。
“這是第四次了吧，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哈庫很緊張，雖說這個精神檢測裝置非常安全，從未有過任何報告說出現問題。但還是緊張兮兮，生怕出現什麼問題把李楓弄傻。畢竟李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萬一在生理構造上有什麼不同，導致了機器的排斥，可就麻煩大了。
“沒事，只是一瞬間。這種感覺就像，怎麼說呢，就像是探索我精神時，被一道門堵住，然後強行穿過”
李楓輕描淡寫的說著，這點還是能夠感覺出來。自己作為一個謹慎的人，如果有什麼差池肯定是以謹慎為好。不過自己能夠確定，的確對自己毫無危害。
哈庫聽到李楓的肯定，松一口氣，繼續講著曾經的故事。
“在一次爭吵時，那紫大人沒有再躲著，而是直接出現，對一個問題當場指點。這些少年少女原本還有些不屑，認為這樣一個瘋老頭怎麼可能懂魔法。但是他們實驗之後，發現那紫大人的指示，完全正確”
“就這樣，這群人徹底纏上了那紫大人。他們給那紫大人洗衣做飯，幫忙收拾衛生，裁剪花草。那紫也是應該感覺到重回青春，亦或者是感受到了溫暖，開始慢慢的不在那樣孤僻，逐漸教給這些人越來越多的東西。這些少年少女不知道那紫大人的名字，一開始只是稱呼他為怪老頭。後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喊那紫大人師傅。”
“他們會給那紫大人講自己課堂以及學院生活的所見所聞，講自己崇拜的人，更會經常談論起間隙使者。他們都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就是間隙使者，在他們看來，間隙使者是那樣的神聖且偉大。聽到這些人描述間隙使者如何強大如何帥氣如何保護眾人不受怪物的侵犯時，那紫大人是高興地。聽到這些人悲傷為什麼間隙使者突然啞無音訊，那紫大人的臉上掛滿回憶。”
聽著其他人講自己的過往，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李楓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但是這種心境，大概也只有當事人才能夠最準確的體會。
“這些少年少女沒有辜負那紫大人的指導，一個個成長都非常迅速。轉眼間到了四年級末，也就是和你一樣的年級，他們已經全部取得四級的魔導師資格。哈哈，不用驚訝，這段其實很多書籍都有記載，那段時間被稱之為翡翠城的黃金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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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一代，李楓想到了這個詞。曾經看到過一點，不過因為不是很感興趣，跳著看的。大致就是說那段時間天才輩出，高手數量一度震驚整個國家，還授予翡翠城的城主一個培育英才的金星勳章。
“看著這被成為黃金一代的成長，那紫大人也是心聲由衷高興。和全城上上下下所有人一樣，都在感謝著天空女神，感謝這一片繁榮昌盛。”
這段時間在校史等書籍有著濃重的描寫，原本只是粗略看過，現在李楓是更想再去閱讀一遍。
“但是好景不長，就在這些少年少女即將畢業之時，又一次爆發不明原因的怪物暴亂。那一次範圍非常大，基本全國各個城市全部遭受到猛烈地攻擊。自保都困難，根本沒有城市能夠有餘力去救助其他城市，每個城市全都自食其力，所有能打的紛紛前往第一線參與戰鬥。”
“也許正是好與壞的平衡，我們被賜予了這黃金一代，全國各地天才與能人橫出。偏偏又全國遭受到了這樣的打擊，無疑，就像是故意平衡一樣，亦或者像一種考驗。”
那次戰鬥李楓也有印象，稍微在記載中看過一些，瞭解的不過。不過歷史上發生的怪物暴動那麼多，這一次能讓自己有印象，說明還是鬧得蠻大的。
“那次戰鬥相當慘烈，最初由城主指揮著軍隊進行防禦。一開始還好，靠著堅固的城牆以及兇猛火力的各種銃槍大炮，讓這些怪物無法前進一步。戰鬥一直持續到第八天，開始出現火藥欠缺的窘境。於是乎開始派遣各種人員前去進行正面交鋒，從最初的城主護衛隊，到各種各樣編制的隊伍，再到冒險家，最後到學生。總歸只要是能打的，一個個全部堆上，拼出名來進行這一次的防衛”
那次的損失具體多少李楓已經不記得，但是戰鬥人員的死亡率絕對超過了兩成。因為在重大損失的戰役記錄中，見到過這次的怪物攻城。而超過百分之二十的，就會被記載為重大損失。
“前線的人員死的死傷的傷，只靠翡翠城裡各個編制的軍隊完全無法抵擋。然後找來了各種零散隊伍的冒險家，甚至獵兵也參與進了這場戰鬥。畢竟獵兵沒的生存哪怕生存在黑暗裡，也是需要城市所在。這些人再次死傷，能打的越來越少，於是學生們，只要是有戰鬥力的，也都紛紛加入了戰鬥。作為畢業生的那些少年少女，自然不可避免的成為了學生軍中的最主力存在”
“這些人上了前線，那紫大人早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疏遠，這六年來早就把這些人當做自己的弟子，甚至是自己的子女。那紫大人身體已經開始嚴重老化，腿腳體力嚴重退化。即便如此仍然使用著自己熟練地魔法，使用空間位移的方式來到城牆上面進行觀戰”
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在下面死戰，這該是多麼痛苦的感覺。李楓能夠想象到當時間隙使者的痛苦，也能夠料到他肯定會參與戰鬥。
“這場戰鬥哪有那麼好打，前面都死傷那麼慘重，安全性不會有所保證的。這些學生們一開始憑藉一腔熱血斬殺無數魔獸，然而戰鬥經驗匱乏的他們，不知道如何保持體力的平衡，很快體力缺失，狀態持續下降。一個學生受傷，兩個學生受傷。更多的兇猛怪物撲來，眼看著這些學生立刻就會喪命，那紫大人出手了”
“那紫大人腿腳不好，直接升騰到空中。魔杖輕抬，前面遠方立刻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將向這邊趕來的怪物悉數吸入洞中，永久的消失在世界上。接著大量次元斬，空間球持續放出，就像是一個空間魔法盛宴，怪物們要麼被壓扁，要麼莫名其妙的身首異處。頃刻之間，戰場再一次變化”
聽這描述，李楓就幻想那紫大人的強大。如果自己也能夠有如此實力，那麼該有多好。
“那紫大人很強，但是怪物更多。就這樣連續法術轟炸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後那紫大人還是累了。年老的他體力嚴重不行，一切行動都是靠精神力下的飛行魔法支撐。就這樣，一直暗箭出現，直接射中空中的那紫大人。那紫大人被精準命中，重重衰落到地面。”
“那些怪物再一次圍上，將那紫大人團團圍住。面對這些身材高大的兇猛魔獸，那紫大人摔落的渾身骨骼斷裂大半。知道無力回天，靜靜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
多麼悲壯的場景，李楓聽著就感覺有些難受。
“但是，那巨大的石錘沒有落下。嘭的一聲，那紫大人感覺到自己沒有受到任何攻擊，睜開眼，竟然是自己的那些弟子，身上散發著強大的魔法光芒，抵擋住了怪物的攻擊。”
“這些弟子一個個全身都散發著濃郁到恐怖的元素氣息，站在這些怪物面前，用元素抵擋住一切，而且絲毫不懼任何攻擊。李楓同學，你能夠猜到，這是什麼嗎”
…
李楓有些沉默，然後緩緩開口。
“獻身技？”
“沒錯，正是獻身技。這種技能，各個高校都禁止學習，但是這些學生們偷偷的學習了。他們燃燒了最後的生命，彷彿流星一樣，閃耀出最耀眼的光芒。後面不用我說了，這些學生用自己燃燒的生命，加上本身強悍的實力，終於將這些怪物徹底抵擋住。翡翠城在那時，成功保下。那一戰，包括翡翠城在內，每一個城池，全部損失慘重”
獻身技，李楓怎能不清楚，這在湛藍星實在是太大名鼎鼎。這是一類技能，而不是一種。這些技能基本都可以讓自己在瞬間，爆發數倍的身體數值，或者是釋放出強力的魔法。但是代價卻是慘烈，能量亂竄導致爆體而亡、燃燒生命導致枯竭而亡，總歸基本沒有人能夠在釋放完這種技能後，還能夠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