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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兄弟鬩牆(上)

驗明正身其實是很複雜的一道工序。

除了核對外貌體徵,有時候還要問其姓名,年齡,籍貫,以防止有冒名頂替的事件發生。

當然了,對著從死牢裡直接拖出來的人物,就不用如此複雜的步驟了。

直把那田豐腦袋上的黑布一掀開,那將官就見得一個披頭散髮的老頭散發著惡臭對著自己。

那披落的灰白交頭髮,垂下在面前,一時叫人看不真切。

只是那股一看就多時未打理的模樣,加上那難聞的味道,也叫那教官又忍不住不滿的看了眼那幾個獄卒。

“雖說是個死囚,也不該這麼對待吧!”

好傢伙,這將官倒是也有一顆善良的心。

見得田豐一把年紀還受的這般待遇,倒是也有幾分不忍之情。

那幾個獄卒可真被嚇破了膽子,明明感覺有些奇異,卻不敢辯解半句。

尤其是偶然入此的郭將軍也是一副怒目對著自己,更叫人百口莫辯。

那帶頭的將官罵的一句,也不多言,皺眉看了看那亂髮披著的田豐,有些不情願,卻也只得提步上前辨認。

才是一條腿抬起,忽然卻聽邊上的郭圖開口道:“將軍,元皓這般模樣,實在叫人不忍看下去。”

“可否給些時間,讓其打理一番,也不能如此失了體面。”

此話一出,立刻又叫那將官的腳步給收了回去。

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郭圖,緩聲道:“非是某不近人情,只是這時辰實在不好耽擱的起,還請教軍莫要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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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郭圖聽得直直嘆了口氣,似乎被面前的場景所感染,很是悲涼的上前哭泣道:“元皓啊,當真想不到,最後汝是這般的結局啊!”

說著,還直直撲在那田豐面前,似乎兩人感情頗深的模樣。

再看那田豐,只是木愣愣的看著郭圖,伸了伸手,似乎還有話要與那郭圖說。

郭圖趕忙一把抓住那田豐顫巍巍的手,又是附耳在其面前,似乎正聽著那田豐低語。

只不過那田豐似乎當真沒什麼氣力了,就是離得如此之近,其他人都聽不見那田豐在說些什麼。

只有那郭圖,邊聽著那田豐耳語? 邊是連連點頭,彷彿是把那田豐的遺言給一一記下了一般。

過不多久,又見那郭圖抬起頭來? 面上掛著不忍與悲切的神情,朝著那將官緩緩說道:“元皓已準備好了? 將軍動手吧!”

那將軍點了點頭,也不敢問田豐最後與郭圖到底說了些什麼。

這可與其沒什麼關係? 他的任務? 只要安安穩穩的送田豐上路就是了。

見郭圖終於說完了,直叫人又拿出一盞杯酒? 再對著田豐道:“趙王仁義? 念汝昔日還有些舊功? 特賜毒酒一杯,留你個全屍。”

“田豐,準備上路吧!”

這話聽上去合情合理倒是也沒什麼,只後頭的獄卒聽得卻面色不由有幾分怪異。

總覺得這番話? 在適才醉酒的夢中似乎是聽過一次,叫人有些熟悉的感覺。

不過這夢中的事情哪能說的準? 只能暗自放在心中,盼望此事能快點瞭解了,別再追究幾人的過錯。

田豐見得那杯酒,又舉起顫巍巍的手似乎是想要接過。

可惜大概實在沒什麼氣力了? 伸到半截,又無力垂下,整個人都軟了一般。

那將官甚至一度懷疑,就是自己不用自己動手,這田豐都要抗不過牢中的惡劣條件,死在這死牢中了。

“這麼想來,自己是不是應該提上一句。”

“畢竟死囚也有可能得的赦免,總不能就這麼死在牢中吧!”

“罷了罷了,反正送走了這田豐,吾也不會再來這死牢,管這些閒事作何?”

心裡默默想的這些有的沒的念頭,見那田豐似乎不能主動喝下這盞毒酒來了,那將官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拿著酒杯給那田豐灌了下去。

不多時,就見那田豐蜷縮起了本就有些枯朽的身軀,隨後開始劇烈的顫抖,伴隨著痛苦的呻吟聲,讓人清楚明白那毒藥已經開始發作了。

隨後就聽得“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其口中噴射而出,隨後那顫動的身軀開始趨於平靜,旋即就是一動不動,躺在死牢裡。

很明顯,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場眾人紛紛都送了一口氣。

將官完成了任務,獄卒也算逃過一劫,至於郭圖...

見得田豐吐血而亡,只搖了搖頭道:“元皓有的交待,請下葬在鉅鹿祖墳之中。”

“吾欲這就帶人送其屍首歸了鉅鹿,也算了卻了其遺願。”

那將官聽得點了點頭。

估摸著這也是適才田豐與郭圖的交待。

反正他的任務已完成,按照常理,這屍首也不用他來管了。

當即就點頭應道:“郭將軍果真有仁義之心,那某也是告退了。”

言罷,就是收攏了隊伍,朝著郭圖行的一禮,就即刻向外而去。

郭圖這才回過頭來,對著那幾個獄卒道:“去吾府內,叫人帶的口棺材來,吾親自把元皓送歸了家鄉。”

那幾個獄卒渾渾噩噩,只覺得今夜的一切有些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只是機械應著,就分人去了郭圖府上。

“管他呢...只要自己還活著就好...”

普通兵卒,就算察覺有一二不對勁,哪裡會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參合進大佬的爭端。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了。

...

鄴城外,郭圖親自帶的田豐的棺材往西而走,邊上還跟著不少家僕。

甚至於就連郭圖的兒子也在隊伍之中。

若不是抬的一口棺材走,是人都會以為這郭家是要舉家搬遷了,不是去為田豐下葬去的。

只不過在這隊伍之中,除了那郭氏一族的人,還有同是去祭拜的辛評。

“元則,大公子已經在幷州並起兵馬,同是聯絡了尚在青州的高幹,一切準備妥當,就等著吾等至了。”

郭圖聽得點了點頭,如今出了鄴城,危險已除,他亦是心情大好。

看了看辛評一人輕鬆模樣,不由笑道:“仲治倒是輕鬆,一人出城,也不擔憂在鄴城的家族。”

辛評應道:“如今城中還有沮授與審配照應,哪還用的自己擔憂?”

“此一回,內外皆有大公子的人,看那袁尚還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