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不知道河北到底如何了,只是他也曉得,這袁紹那的形勢定然不會太好。
還有一個月,仲家王朝成立的第一年就要過去了。
雖然沒有開疆拓土,橫掃域內吧,好歹守住了益州與冀州的合圍,打退了劉璋與袁紹,穩住了家中的局勢。
等的一開春,就是自己進伐河北的機會,也該是為仲家建功立業了!
是以這一個月,他都安安靜靜等在官渡,等著看看河北有沒有大戲發生。
可惜,在河北他確實沒什麼人脈,也沒什麼奸細能知道河北的動向。
...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為伊人飄香~”
...
軍營中的袁耀對著外頭的大雪紛飛,正是在那自顧自的引吭高歌,也惹的外頭的侍衛紛紛側目。
在這年頭,當然也是有歌曲的,只不過,和袁耀唱的實在差別太大了。
而且唱歌這事情,似乎並不怎麼合乎太子殿下的身份。
那可都是藝人幹的活!
而藝人嘛,自然不是什麼上檯面的職位。
只不過太子殿下興致來了,唱上兩句,誰敢亂嚼口舌,批的一兩句?
何況如今太子聲望顯赫,為人仁義無雙,有些小興趣,也無傷大雅不是。
誰也不會去觸這個黴頭。
“殿下,倒是好興致!”
“這歌曲雖是聞所未聞,不過卻也朗朗上口,倒是別有風味!”
你看看,這龐軍師都吹捧起來了,這還有咱們說話的份麼!
只受著殿下這“頗有魅力”的歌喉就是了!
袁耀當然知道自己那歌喉實在不咋樣,亦曉得這種歌曲在這年頭唱出,只怕是要被人當做個異端來。
不過如今貴為太子,身後還有強大的支持力,袁耀自然不會在乎他人眼觀。
有時候,回憶回憶前世的事情,也才能讓袁耀清醒,自己真正的來源。
免得時日一長,當真被古人同化,失去了那得天獨厚的視野優勢,變得泯然眾人矣。
不過這會面對龐統,袁耀自然還得收了他那嗓子。
“看士元這滿面笑容,怕是有什麼喜事,讓吾猜猜,莫不是河北出了訊息?”
說著龐統滿臉笑容當真不錯。
卻見其嘴角都快掛到了腦後,聽得袁耀之言是直笑道:“公子!你猜的可當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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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是河北傳了訊息,還從河北來的個人!”
袁耀聽得心下一動,也顧不得裝腔作勢了,急忙問起道:“來的是何人?”
“正是許攸,許子遠!”
...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當許攸來的這袁耀軍營,在大雪紛飛的時節,都能看到喊著口號,努力操練的袁耀兵卒的時候,他就曉得,自己出走河北的決定,是沒錯的。
“強軍啊!強軍果真不是一日練成的!”
許攸心裡感嘆,又是仔細看了看在軍營中跑步的佇列。
那當先的黑麵將軍許攸還有些印象,似乎是那袁耀身邊的鐵衛周幼平。
“那這隊伍,應該就是袁耀的白毦精兵了吧!”
各個兵卒,都似那人形猛獸,一隊佇列,邁著整齊步伐直直從許攸身邊經過。
對於自己這個外來者,一點好奇之心都沒有。
目不斜視,直視前方。
隊伍最後面,還有一將軍跟著壓陣。面相樸實,卻也透露著無比的堅毅。
“這應該是那陳到。”
許攸對這袁耀身邊的幾將算心裡都清楚明白,看的兩眼,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走吧,莫叫殿下等急了。”
等自己駐步而立,欣賞完了這一支強軍,邊上催促的聲音才響起。
回頭看去,正對上那龐統笑眯眯的眼睛。
心裡不由是暗自讚歎的一句:“這龐士元也不是個簡單人物,怕是故意帶自己走的此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哎!”
“這袁家當中是良臣勇將,難怪就是趙王,也佔不得絲毫便宜。”
只心中讚歎歸讚歎,面上許攸還是不動聲色,直白與那龐統說道:“這便是袁公子賬下那白毦精兵?這冬日練兵,怕是消耗太大,又不能練得陣法,很是無益啊!”
龐統聽得許攸這有些不敬的稱呼,眉頭微微一皺,卻又很快舒展開來。
心裡大概明白這許攸來的態度與其為人,立是笑著應道:“殿下說了,此乃練的是意志力!”
“只要擁有強大的意志力,便是面對地動山搖亦不改色,面對猛虎兇獸亦砥礪向前。”
“如此強軍,又有哪支軍團能相敵呢?”
...
面對地動山搖亦不改色!
面對猛虎兇獸亦砥礪向前!
這就是陳軍百戰百勝的秘密?
許攸聽得心神巨震,心裡反覆咀嚼著龐統話語。
愣的愣神,忽然有些佩服道:“若是陳軍當真都是這般強軍,天下何人可敵啊!”
龐統卻只謙虛應道:“可不敢小覷了天下英雄!”
言罷,當即又催促了一句道:“走吧,殿下已是早早候著了,可不能讓殿下等的太久。”
許攸聽得這才點了點頭,腳上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步伐。
與適才有些閒情逸致一般參觀軍營不同,此刻的許攸,也是跟著龐統,健步如飛,直直朝著袁耀的大帳而去。
...
“子遠!可算是把你給等來了!那鄴城的日子,怕是不好待吧!”
“來人,快快賜子遠入座!”
與當年那曹操不同,與許攸沒什麼交情的袁耀可不會來一出出賬相迎。
只端坐在大帳正在的案後,由著那龐統引許攸入賬。
整個表現,那叫是一個強勢。
許攸入的帳,稍是一猶豫,卻只還拱手行禮道:“許攸拜見袁公子。”
聽得許攸這稱呼,袁耀卻似沒聽見殿下與公子的差別,只笑著道:“哪要子遠這般客氣,即是來的此地,就當是自家人了。”
說著,待那許攸穩穩坐下,又是話鋒一轉,轉到了鄴城的情況上。
“子遠,聞說鄴城出了個吾袁耀的奸細,如今可是捉出來了?”
言罷,又是面色又幾分古怪的看著許攸,直呼道:“莫不然,這被捉出來的奸細,卻是子遠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