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審配與田豐聽得心裡叫是一個憋屈啊!
只不過再是憋屈,如今這事實就在眼前,兩人也只得憋在心中。
誰叫這袁譚就如此不爭氣呢!
審配聽得一陣長吁短嘆,就其經歷,實在是曲曲折折。不論對那袁譚還是袁尚,都沒多少好感。
要不是因為沮授被袁耀一刀給斬了,審配也不會如此強硬不降陳家。
不過雖然是未降,卻對那袁譚也沒什麼好感官,這會聽得許攸在那“感嘆”,也是不由嘆息道:“子遠說的不錯,大公子...遠顯思...確實有些過了。”
審配話語中明顯對袁譚的稱謂變化許攸是聽得清清楚楚。
心中有數,此回袁譚不惜亂了百姓也要求烏桓人的助力,用以攻伐袁耀的做法不僅丟了民心,也丟了士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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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說審配的表現還算在許攸的預料之中,那田豐的表現可太叫人期待了。
果然,就見那田豐猛然起身,高呼道:“何止是過了,簡直就是不為人呼!”
就是這感覺!
聽得田豐的怒噴,許攸當即就在心中吶喊的一句。
本來,這沮授冒死救出了田豐,隨後卻被袁耀給斬了,這田豐算是給入了死局了。
就說那田豐的性情,沮授不管是被誰給殺了,那妥妥的是再不可能得到田豐的支援了。
不想這袁譚一通的操作,卻叫事情有了些許轉機。
卻聽那許攸接著感嘆道:“只是苦了幽州百姓,得了此般庸主,民不聊生,實是可悲,可嘆!”
許攸說歸說,那眼神就沒離開過田豐。
可惜那田豐噴完那袁譚,就不再言語,絲毫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正是個頑固的老家夥!
心裡感嘆了一句,許攸話鋒一轉,又說到了鄴城之下。
卻見其很是擔憂的說道:“然殿下為民出征,雖是仁義之舉,卻叫鄴城空虛,叫吾深感憂慮。”
“一旦那袁譚與袁熙趁勢來攻,就怕袁耀城內有亂,使內外相合,叫那二袁所得。”
“吾苦苦勸說,殿下確不為所動。非是要帶兵征討烏桓,只叫吾憂心不已啊!”
田豐聽得此言,面色終於起了一陣陣的變化。
好半晌,才聽田豐難得亦是長嘆一口氣,終於也不得不承認道:“袁耀能為百姓放棄堅城之依,也確實難得。”
只是才一說完,又是憤然道:“然叫吾為其所用,是萬萬不能的。”
看來這田豐早就看出許攸心思了,一句話就把許攸還欲說的話全給堵回去了。
還是那個死局啊!
許攸其實也是嘗試一番罷了。
深知田豐秉性的他也是看的事情有些許轉機,想看看田豐態度。
要是真能說服了,自然也是大功一件,好事一件。要是不能,倒是也不必強求。
正是要放棄,卻聽那田豐又道:“然吾雖不能,正南卻不必如此。”
“如今眼看這袁譚非是明主,袁耀好歹能心懷百姓。雖殺了沮監軍叫人痛恨萬分,然天下大勢已定,追隨與其,也算良擇。”
田豐還是自持身份,或者說對袁耀是有些偏見。
以今日之勢,大陳佔有天命上下一心,內有賢臣外有勇將,問鼎天下指日可待。
到這田豐嘴裡,卻不過只是良擇,顯然還是有些偏頗的。
審配聽得一愣,顯然有些沒想到這田豐能有此說,連忙就欲拒絕,卻聽那田豐又是搶先道:“正南,此事真可好好思慮思慮!”
“沮監軍與吾有救命之恩,吾是萬萬不可歸了袁耀。然至於路,卻又無這等恩情,汝又何必與吾共同蹉跎歲月?”
許攸聽得直感覺一陣無語。
這田豐勸就勸吧,還要先標榜自己。要再叫他這麼勸說下去,說不定審配有心也成無心了。
不等審配反應,許攸是連忙接著話頭道:“正南,此事慢慢思慮,倒是不急與一時之間。反正殿下已是將要出兵北伐,待其歸來,再做決定即是。”
“只是這鄴城之內,若是當真出了些許亂象,只求屆時由正南出份力氣。”
“不管是不是要投陛下,總歸不能叫冀州百姓受苦,把鄴城落得那袁譚手裡。”
審配聽得此言,這才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這可真是失之桑榆收之東隅,許攸沒曾想本是要挖這田豐,卻挖著挖著,與田豐共同挖起了審配。
雖是與預期不符,也算是個收穫了。
至於田豐嘛...審配都來了,總是有機會能說服他的。
說不得那袁譚再來個操作,那不就有了麼!
有那麼一瞬間,許攸甚至有那麼一點心思,想叫那袁譚真到這鄴城下,再霍霍上那田豐一遭,豈不美妙。
這麼一想,好像也有些可能。
畢竟在那袁譚心裡,沮授冒死救出的田豐,那和自己冒死救出,基本也沒多少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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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得給殿下提個醒...
...
袁耀準備開拔之前,聽得審配心裡動搖的訊息,自是高興。
知道這許攸愛財,當即就直說道:“子遠啊,再是這般立功下去,怕是要早早就要身居高位,可得看看昔日有哪些仇人,早做準備,免遭人妒。”
要說袁耀這最大的優勢,也就在此了。
熟悉個人性格,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往往就能合人心意,契合度不斷往上增加。
而不管是誰,那都喜歡一個和自己性向相似的人不是。
聽得袁耀這開玩笑的話語,許攸直是一樂,旋即大笑道:“若是真有此日,哪還有人敢妒?”
“只怕是各個都要來祈首告罪,生怕吾找其麻煩。”
“只是可惜,那田豐因為沮授之事,是頑固不靈,不願降矣!”
老實說,袁耀既然揮刀拿了沮授就對田豐不指望了,如今能拿下審配已經是意外之喜,聽得許攸嘆息,也是寬慰道:“此也不能怪的子遠,那沮授一死,自是無望,吾深知此理,子遠亦是不必可惜。”
不想那許攸聽得卻道:“也不能說是絕無可能,殿下如今仁義之名在外,而那袁譚卻如泥中之蚯,若是那袁譚再有些動作,可叫那田豐必有思慮!”
袁耀一聽就明白了,這許攸說了半晌又必然是有壞主意了。
當即就道:“子遠有何主意,且說來便是,若是能成,必記汝大功!”
卻聽許攸一臉壞笑著道:“這希望嘛,還在那袁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