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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風雲起、尋仙路 第一百四十三節:凝望深淵

“聽,他們來了。”緣自新給李卿卿說著。

李卿卿也開始準備生活做飯了。

不一會,李成傑也就拉著木有枝走了過來,見到了師傅和師孃。

緣自新看著木有枝散著頭髮,自己的兩個弟子還都是春風滿面的,緣自新的心中也是很為他們感到高興的。

“怎麼樣,山頂的景色雄偉嗎?”緣自新隨口問著。

“當然了,師傅,何止雄偉啊,可比您說的還要開闊無數啊!壯觀無刷啊!”木有枝樂呵呵的說著,便鬆開了李成傑的手向緣自新跑去,一把就抱住了緣自新,好似小貓一般撒嬌。

木有枝可是從緣自新那笑容中,看出了很多不一樣的情感,彷彿剛做了壞事的木有枝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般,只能跑過去撒嬌,才能免去一番調笑了。

“好好好,去幫你師孃一起做飯吧,師傅我今天可是給你們弄了很多好吃的!”緣自新拍拍木有枝的小腦袋,看著李成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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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幫你師孃?”緣自新的話音不低,這句話自然也傳入了李卿卿的耳中,在記憶中這好像是緣自新第一次這樣自然的稱呼她。她手中的動作不禁定格了瞬間。

後李卿卿笑著,接著忙活了起來。

木有枝也乖乖的向李卿卿跑去,嘴上還喊著,“師孃,我來幫你!”

“好啊。”李卿卿扭過頭來,看著木有枝,展顏一笑。那笑容的美豔,就是讓木有枝看了,都不自覺地感嘆一聲,“哇,師傅你真的是好福氣啊!”

“怎麼樣,山頂之上的景觀沒讓你失望吧。”李卿卿本就比木有枝大不了幾歲,而且她們都長得如此的美豔動人,說她們兩個是姐妹都毫不為過。

“嘿嘿,師孃,今天的師傅,也沒有讓你失望吧,哈哈!”木有枝聽著李卿卿話語中那一抹耐人尋味的語氣,理直氣壯的回擊道。什麼失不失望的,應該說她們兩個人今日都是無限的滿意才是。

看得出兩個女子都有著不小的收穫……

“師傅。”李成傑走了過來,還是很有軌跡的行了個禮。

“成傑,你過來看!”緣自新對待他兩個徒弟的態度不同,是因為他教育方式不同。對於木有枝來說,緣自新只需要給予她足夠的關心關愛和庇護就好了,可以任其發展。畢竟她只是個“小女人”。可是對於李成傑來說,緣自新要給予他足夠的指導和指引,他可是未來國之棟樑,朝廷中的中流砥柱啊!

緣自新邁步走到峽谷的邊緣,凝望著眼前的深淵!

李成傑也乖乖的走了過來,站在緣自新的身邊,凝視著眼前的深淵!

此時緣自新開口了,“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

“確實,當你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著你!”李成傑換了一種說法回道。

出奇的兩個人的聲音都控制的非常的好,絕對是李卿卿和木有枝聽不到的聲音!

“許家的事情…”緣自新提了一句,看似無意,卻是有心。

“許家的事情,就先從那三家妓院開始查起吧。手上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如何能將許家的罪行明於天下。若是事情能說得清楚,許家那麼多張嘴,叫喊起來,聲音想來也不低!”李成傑有一句沒有一句的搭著話。

現在許家的事情,其實在李成傑的心中已然給許家定了罪,只是苦於沒有鐵證,無法衝到御前,陳列許言和許家之過!

“三家妓院。那你可得小心點去查!”緣自新提醒道。

李成傑初聞不解其意,只當這是師傅的善意提醒。小心點

去查,難不成這三家妓院之中還有什麼能威脅到他嗎?李成傑沒有想明白,卻也沒有問。

“好,我知道。”李成傑回了一句。

“那個雲落寒你怎麼看?”緣自新又問道。

果然能進入緣府的人,都是緣自新放進來的,至少在他的心中是默許的!

“身世十分的可憐,行事說不上坦蕩,其人還行,可其心上被落下的無垢,應沒有幾年之功,是去不乾淨的。”李成傑如實的說著,對於緣自新李成傑還是絕對信任的!

“可是你還是要幫他!不是嗎?”緣自新笑了。

“嗯,對,他這樣的人,我再不幫他,他可就沒有任何活路了,師傅把他送到我的手上,不也是想著讓我救他一命嗎?我想師傅應該對他的陳年之事有所瞭解,至少他父母是如何死的,那個浮游散人的身份,師傅應該是清楚的吧!”李成傑也笑了。

“誒,那你可有點高看你師傅了,我只是有些猜測,具體事情如何,還得你親自去查查才能知道。”緣自新否定了李成傑的些許猜測。

“我信你個鬼哦!”李成傑沒敢直接說出來,可是他心中只有這一句話。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啥都知道就是不告訴我,還非要我自己查!哼,太壞了…

“成傑,你能看穿這深淵嗎?”緣自新彷彿能聽到李成傑的心聲,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問道。

“看穿這深淵?”李成傑反問了一句。他凝視了如此之久,這萬丈深淵之下有那無窮的黑暗,如何看穿?

“眼睛所看到的東西,需要藉助光亮才可以看清。所以當你凝望深淵,目光觸及那無邊的黑暗之時,你的目光便被那黑暗所阻,望不到深淵的最底!”緣自新說著。

李成傑點點頭,心中想著,確實是這樣的,深淵之下的黑暗十分的濃郁密集,所以他才無法看穿。

“可是那深淵之下,黑暗之後必有光亮!世界上沒有一處,只有黑暗,而不存光明的!你要讓自己的目光穿透黑暗,去看穿那藏在深淵之下的光明!”緣自新拍了拍李成傑的肩膀,說完這句吧,便轉身離開了。

留下李成傑一個人在此凝望深淵!

“黑暗之後必有光亮?黑夜散去終將黎明?世界上沒有一處只有黑暗,而不存光明?白晝相對卻彼此之間也是無可奈何?黑夜不能完全籠罩陽光,而陽光也不可能完全的征服黑暗。其實光明與黑暗的較量無時無刻不再進行!”

“要讓自己的目光穿透黑暗!去看穿那藏在深淵之下的光明!”

“去看穿”

“深淵之下”

“的光明!”

李成傑在心中反覆琢磨著最後一句話。

“深淵之下真的存在光明嗎?也許,只有跳下去才能知道吧!”李成傑心中想著一個很可笑的想法!

“跳下去?”

“對,跳下去!!!”李成傑彷彿突然開竅了一遍,好像想通了什麼。

他站在峽谷的邊緣,只要他輕輕的向前邁出一小步,絕對可以落入深淵之中!

能不能見到深淵地下的光明不好說,可是這個人一定是摔的不輕!就算是以李成傑這樣的身手,不死也必定重傷!

“跳下去?”

“呵呵,原來如此,唯有你置身黑暗之中,你的眼睛才能看穿那濃郁的黑霧,才有可能見到那深淵最底下的光明!深淵並不可怕,征服他也只需要小小的一步,可是這一步,往往在絕境之時讓人駐足,讓人搖擺,讓人放棄!”李成傑這次是真的想通了!

“師傅,我懂

了!”李成傑揚起嘴角,他並沒有真的跳下去,在他想通的這一刻,他彷彿已經可以看透黑暗,看見深淵最底下的光明了!

“好了,可以開飯嘍!”緣自新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峽谷中的飯香,恰到好處的說了一句。

李成傑回頭看著師傅的背影,再次被緣自新深深的折服!自己的這個師傅當真不簡單!真乃神人也!

他剛剛想通,那邊就通知開飯了。

李卿卿和木有枝也忙活完了。

木有枝走到峽谷的邊緣,就匆匆的看了一眼那萬丈的深淵,便覺得毫無意趣的退了回來。只是那鬆軟的步伐出賣了,木有枝心中的那份恐懼。木有枝可沒有膽量去凝望深淵!

“開飯嘍!”李卿卿也是準備好了午飯,一道道精美的菜餚被李卿卿有序的擺放在緣自新早就用山石構建出的石桌之上。

盛菜的盤子也都是用的緣自新早就找好的乾淨樹葉!

顯然這是一頓自然綠色的健康餐。

緣自新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四個杯盞,和一罈清酒。

他們一家人落座,便開始了今日的午飯!

木有枝找個吃貨可是開心了,滿桌的佳餚,帶著自然的氣息,看起來誘人鮮美,香味撲鼻。

四個人舉杯象徵性的幹了一杯。然後就各自吃了起來。

說實話,大家都有點餓了,尤其是在如此的美味面前,更是食慾大盛。

如風捲殘雲,蝗蟲橫掃一般,木有枝恨不得把那盛菜的樹葉都一口吞下,品嚐其美味一樣。

揉著飽噔噔的肚子,享受的打個飽嗝。

愜意的躺在峽谷之中,享受著如此靜好的時光!

李卿卿的小手,賊乎乎的摸上了緣自新的手。緣自新的胳膊一顫,還是任由李卿卿拉住了他的手。

木有枝就沒有如李卿卿那邊,很是霸氣的拉過了李成傑的手,然後狠狠的一拽,將李成傑拉了過來。

李成傑也是微微一笑,伸出了一條胳膊。

木有枝挪了挪身子,將自己的小腦袋枕在李成傑粗壯的胳膊之上,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在這樣的地方中睡上一覺,豈不是美哉!

這一家四口也都是這麼想的。木有枝甜甜的睡了過去。

李成傑自然的一個翻身,另一只手摟住了木有枝,也緩緩的睡了過去。

只剩下有些不太自然的李卿卿和緣自新,呆呆的望向天空。

李卿卿覺得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十分的滿足了!

不過還是緣自新比較解風情,旁邊的小孩都如此不顧及了,他們兩個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夫妻,在一個屋子裡住了這許久,在一張床上睡了幾個夜晚,緣自新也是很紳士的將李卿卿抱了過來,伸出手臂塞在李卿卿的腦袋下面。

李卿卿自然是又驚又喜,能有如此的待遇,就算是一場夢,也是一場很美很美的夢,美的讓人不願意醒來。

“最近辛苦了,好好休息一會吧。”緣自新和李卿卿面對面的躺在草地上,緣自新也是溫情的說道。

“嗯。”李卿卿沒有再多說什麼,也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至於她夢到了些什麼,還需要大家充分的發揮想象力去琢磨一下了。

這太行山的樹木花草彷彿通了靈性。

看著他們一家四口躺在草地上,準備睡去。

樹枝搖曳間,幫他們遮住了太陽,自覺地替他們關了燈!

花草隨風搖擺著,摩擦之中奏出一曲優美的搖籃曲,在恭祝他們做一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