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川一臉無奈，這小子叫一聲爹，不得吃死自己啊，這明擺著就是無賴麼。
他搖搖頭道：“那可不行。”
“怎麼不敢賭？”
“賭可以，但是我要是贏了，你小子從此以後就得聽我的，不聽我的我可以家法教育你。”
王三的眼珠子亂轉，合計了半天笑了。
“得，聽你的就聽你的，反正我爹當初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這句話說道眾人大笑。
有人嘀咕，這明擺著就說自己當兒子了。
王三聽到了，扭頭就開始掐腰大罵。
“看眼的，小心嚼舌頭爛**。”
孫海川招呼他坐下。
“來來，你先說說這個人的症狀，我看看我要不要去。”
“好，這個人掉頭發，全是白的，嘴角有口水流出，大小便失禁，最主要的是不會喘氣，沒有心跳了。”
孫海川一聽這特麼明擺著來耍自己的，這還真是個無賴，他平生最不怕的就是無賴。
“那你說的豈不是死人？”
“咋麼？還能治麼？”
“我說的是只要是人……”
“死人就不是人了？”
孫海川噗嗤笑了：“行，你說是死人不是？你想讓我治療成什麼樣算是成功？”
“剛才都說了，他的肉都爛了，臭味受不了啦，你要是能讓他不臭，就算你治好了。”
孫海川冷冷的笑了。
他立馬喊了聲：“有沒有人願意給我去訂副棺材，找幾個人給他家人葬了，這錢算我出的。”
這事兒有人願意辦，尤其是王三家的鄰居，那早就受不了了。
小半天的時間，王三就坐在孫海川面前蹭吃蹭喝蹭煙抽。
等他家鄰居回來的時候，孫海川抬頭看了眼。
“孫大夫，人已經下葬了，你看？”
孫海川立馬付了錢，隨後又給了那個鄰居一個藥包，裡邊裝的全都是香草。
“把他掛在他家的屋裡，不出三天屍臭自除。”
王三這美了，手裡攥著大洋吹了個響放在耳邊，搖搖晃晃的要走。
孫海川低聲道：“哎，大老爺們打賭得願賭服輸啊。”
“你贏了麼？”
“你的家沒有味道了，老頭的身體也入土為安了，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麼？”
“切，要埋老子也會，你不是說什麼免費抓藥能治病麼，你這不也是沒用藥，連診脈都沒診就用嘴說有個屁用。”
無賴就是無賴，連吃帶拿帶佔便宜，完事兒了拍拍屁股就走。
孫海川將聲音壓得很低，但是非常有穿透力。
“你特麼的混蛋，老子死了都不知道讓他入土為安，不知道墳前守靈，不知道跪墳守孝麼？”
王三停住了，牛哄哄的回過頭來看這孫海川。
“你特麼算老幾，憑什麼跟我說這話，在特麼廢話小心我廢了你這攤子，能看病就看，看不了就滾蛋。”
圍觀的人不少都在小聲勸孫海川算了。
孫海川噗嗤假笑了聲。
“還真是怪了，活了這麼大還是頭回見到你這樣的混蛋，看來還得替你爹教訓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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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老家夥還想教訓我？他是我的對手麼？”
他這話一說，孫海川就知道這事兒還真不簡單，搞不好老頭的死跟這小子有直接原因。
孫海川的臉色變得異常的惱怒，他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將自己的臉湊近了王三的跟前。
“現在給你三條路走，第一，你老實兒的去給你老爹磕個頭，好好的守孝，這事兒我就不摻和了。第二，你今天放倒我，我也管不了你的事兒了。第三，老子把你放倒，至於怎麼給你爹個交代，我想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吧。”
王三的眼神有點閃爍，但是他還是那副痞子的樣。
在這城南，王三是有名的無賴，不管誰都賴不過他，打他也打不過，所以他就成了這一代的惡人，雖然不像鬼子整天燒殺搶掠，但欺負人往往不欺負死誰家，他是不會結束的。
孫海川打一開始就看出這傢伙的本性，所以他才要搞出這些事兒，說白了，他就想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混蛋。
王三將大洋揣好，搓了搓手，手指掰的咔咔作響。
“我王三在這一帶真是沒怕過誰，就是警隊的人來了也得給我三分薄面，你一個臭郎中……”
“砰砰砰！”
眾人的眼睛都沒眨一下，還是沒有看清孫海川到底做了什麼。
可是等所有人緩過神之後，孫海川依舊坐在座位上喝茶，而那個王三卻坐在地上，嘴角已經流出了鮮血。
王三整個人都暈菜了，估計是腦子裡都是蟲鳴鳥叫。
老半天他才緩過神來，一種非常奇葩的表情看著孫海川。
“剛才你打我了？”
孫海川不言語，只顧著自己喝著茶水。
王三搓了搓自己的嘴角，嘴裡罵了句：“奶奶的，長這麼大，頭回被人弄出紅了。”
王三這混蛋也夠陰的了，這頭說著，那頭腰間的鋼刀已經伸到了孫海川的胸前。
可當他看清孫海川的時候，那是一張微笑的臉龐。
孫海川一隻手已經鎖死了他的手腕，兩根手指按住了他的脈搏，死死的壓住了。
那柄剛刀咣噹落地。
孫海川又不知道怎麼做到的，在眾人沒有看見他做什麼了的情況下，王三已經飛出去數步，摔得嗷嗷直叫。
這時候的王三還真的傻了，明擺著自己根本不是孫海川的對手。
孫海川低聲言道：“你還有機會選擇一或者是二。”
王三說不出話，他的臉上滿是驚恐。
孫海川又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信邪，我就當你選擇三，待會我會讓所有人都來見證你個不孝子，忤逆之輩的下場。”
孫海川的話落地，王三的額頭冷汗直冒。
他半天後說道：“好，我回去收拾下，你在這等我。”
孫海川不言語，讓王三獨自跑開。
有人勸說道：“孫大夫，這小子可沒憋什麼好屁，回去不知道拿什麼東西了，你還是走吧。”
“你們都躲遠點，他做不出什麼驚天大事兒來。”
不一會見到王三端著一杆長槍，槍口直接對著孫海川。
“你丫的跟老子玩這些，看看你的拳腳快，還是我的子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