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葫蘆那裡知道,正當他如此犯迷糊時,遠在柳灣村後山的丹頂泉下,卻熱鬧非常。
此刻,周美鳳與柳如煙,還有褚華彪與葉小桃,是自然的站成一排。
按照這個排比,好比是市縣鄉村各出一名代表,來參加這個剪彩儀式。
就這樣的排列,把銀灘縣來到的好多領導,已經麻布鄉的好多領導排除在外,好像有點不合常理。
可週美鳳就這樣做了,你能咋地?
沒看李淮口與劉四海兩人,望著這個情景臉色多難看。
可知柳如煙與周美鳳這兩位大美人,就現在這個穿戴,被拍成影片在縣市兩級的電視臺播放,還不饞死無數的人。
加上蛇婦葉小桃,就她這身材,乖乖叮咚不要太撩人吆?
而在她們的身後,聚集著上千號的客人。
這些人,都是特意過來體驗一把,這個叫丹頂泉的溫泉,真如柳灣村網站上宣傳的那麼好。
而且,來的這些人,大多是銀灘城的人。
說這大冬天,反正在家裡沒事幹,一聽說麻布街的柳灣村,有這麼好的一塊去處,是趕忙的跑來湊熱鬧。
何況,現在的銀灘城,早沒了過去的大澡堂。
現在的人,要想在大冬天洗個熱水澡,一般都在自家廁所裡洗淋浴。
不向過去的大浴池,可以一邊洗澡一邊扎猛子。
更奇葩的是,這些前來泡溫泉客人,跟這幾位負責剪綵的領導們這穿戴可是一模一樣。
上身圍著紅兜兜,下身穿著紅褲衩,在這寒冬臘月的天氣裡,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說這些人,為啥不知道冷。
首先是,這地方是真的不冷。
還有一種是,這些前來泡溫泉的人,大多是帶著一種興致,慕名來到這地方。
當她們昂起頭,望著從三丈多高的石頭縫中,突然流出這麼一道帶著溫度的水幕。
不僅熱氣騰騰,還有種虛無縹緲的情景。
等一會,是可以身臨其境跳下去,在丹頂河想怎麼瘋就怎麼瘋。
還有一種可能,說這麼好的地方,現在到那裡去找?
就眼前這一幕,不僅有種仙氣盎然的樣子,還能讓自己觸景生情。
想想,真不敢相信,在白馬河邊,還有這麼一塊世外桃源的地方。
這樣,當你來到這丹頂泉下,站立在這丹頂河邊,不僅沒有一絲的寒意,反而有了那種陽春三月踏春的感覺。
再加上丹頂泉與丹頂河的周邊,在五百米的範圍內,都是那種春天般的溫暖。
當你站在河邊,聽著泉水砸在河面上的撞擊聲,望著晶瑩透徹翻滾的泉水,真有點迫不及待啦!
此時,周美鳳環視一下這個丹頂泉的四周,又朝著身後的人群望一眼。
再看看手腕上的腕錶,便朝著老篾匠與譚木匠望去。
只見譚木匠與老篾匠兩人,把手中的銅鑼是重重一敲。
隨著一聲鑼聲響起,站在岸邊負責剪綵的這四位,是同時剪開丹頂河岸邊的紅綢帶。
接著,後面的人,是起鬨的把這四人,一個個給拋在丹頂河裡……
而此時,當柳灣村的蛇婦葉小桃,被眾人拋在翻滾的丹頂河裡,竟然茫茫叫的哭起來。
那你說,她哭個啥?
因為葉小桃,真不敢相信。
望著眼前這一切,他幾乎都可以窒息啦。
說這種事,要是放在半年前,別說鄉里的領導不會過問。
誰還能指望縣裡與市裡的領導,可以與自己穿著同樣的衣服,來為柳灣村人吶喊助威。
而且這個助威,是在柳灣村的當家人,譚湘蓮與陳葫蘆都不在場的情況下。
不僅鄉里與縣裡,沒有絲毫的推辭,就連市裡也為柳灣村人一路開綠燈。
那你想想,葉小桃想到這一切,能不茫茫叫的大哭……
可是,此時的譚湘蓮與彭山竹,走在省城的大街上,是真想哭。
而她倆這個哭,還是那種無可奈何的哭。
因為,省文物局的專家說了,柳灣村小街上的老房子,已經不具備文物的價值。
首先是,小街上的老房子,是陸陸續續經過了無數次的修繕與改造。與其出這個錢,還不如去保護一座古墓。
瞧這些專家說的話,就跟狗放屁似的。
而且人家還說,如果柳灣村的小街,被列為文物保護,柳灣村人不僅不能進行修繕,最重要的是柳灣村人,都要搬遷到小街以外的地方。
呀,這又是那位狗屁專家說的話,說柳灣村人,磨磨蹭蹭到現在,就是不想離開望夫崖下這塊風水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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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讓人家整天的搬遷,這不是在要人家的命?
所以,此刻的譚湘蓮與彭山竹,走在省城的大馬路上,可謂沮喪到了極點。
此時,彭山竹與譚湘蓮一起,穿過十字路口的斑馬線,來到馬路邊的小公園裡。
彭山竹遞給譚湘蓮一瓶礦泉水,掏出一支煙點著。
憔悴的問:“譚書記,真不行,你給陳葫蘆打電話,這小子鬼主意多,沒見他趁你離開柳灣村,不聲不響就把丹頂泉給開發起來,你看看這影片,周副市長與褚華彪都來了,頭一天就來了一千多個來泡溫泉的客人?”
“嗯,看來我這個博士生的腦瓜子,再加上你這個包工頭的腦瓜子,合在一起也沒有陳葫蘆的腦瓜子好使,那這樣好啦,你給他打電話,把這邊的事情跟他反應一下,等到關鍵時刻,我再接過你的話茬跟他說?”
“這……”彭山竹聽了,疑惑的朝他望望。
在把電話開啟後,還是犯糊塗的問:“湘蓮呀,我現在也不喊你譚書記,你能不能真實的告訴我,你為啥不直接給陳葫蘆打電話?”
“我咋打,沒見陳葫蘆做事情,那是絞盡腦汁的做事情,再看我倆這些天,差不多把省城的馬路牙都給磨破了,雖有周副市長的推薦,可我倆還把這事辦得這麼不靠譜?”
彭山竹聽了,是匆忙的笑。
在笑的同時,就把陳葫蘆的手機給拔通。
鬱悶的喊:“少村長,譚書記講啦,她現在沒臉皮給你打電話,說我兩在省城磨蹭好幾天,乘車住旅店的錢倒花了不少,可事情卻一點都沒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