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凱聽了,苦逼的笑。
把個手臂伸出來,拍著他的肩膀說:“傻葫蘆,別以為我不想,給柳灣村的老房搞來財政撥款,作為一名文物專家,每當看見那些老房一間間倒塌下去,其實我,比你們中的任何人都要難受?”
“那你,不是文物專家嗎,以你文物專家的身份,隨便的撇撇嘴,關於財政撥款這種事,還不是秒秒鐘的事?”陳葫蘆不甘的問。
“嘿!”趙子凱聽了,是匆忙的叫。
忐忑的說:“陳葫蘆,看你說的好輕巧,說財政撥款的事,要是一張口就能辦成事,我會把譚湘蓮給搪塞回去,可知我……”
誰知,趙子凱剛說到這裡,周美鳳果斷打斷他的話。
不僅不讓他繼續往下說,還搞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
忙招呼著大壯、二狗與三蛋,一起進廚房把菜端在桌面上。
陳葫蘆見了,感覺周美鳳的舉動好奇怪。
至於奇怪在什麼地方,他又想不出。
那你說,周美鳳是啥樣的人,咋會給他這個深思的機會。
見他搞出這副沉思樣,便活蹦亂跳跑到他面前。
抓住他的手,醉醺醺的問:“死葫蘆,看你剛才說的話,還要喊我爸叫親爹,你看這酒菜都上齊了,不會是要讓你這位親爹,反過來給你斟酒吧?”
陳葫蘆聽了,猛然一哆嗦。
心想,自己這一時犯糊塗,竟把最起碼的禮節忘記掉。
於是他,忐忑的說:“趙伯伯,您看我,還是小毛孩一個,按理講這頓飯應該我請,誰知你讓周副市長,給我們幾個做出這麼豐盛的晚餐,我卻把斟酒這事給忘啦!”
“你呀,心中有事,所以就沒了酒興,可是?”趙子凱風趣的說。
而且他這樣說著,便伸出手來,要求那陳葫蘆面前的酒瓶子。
沒想他剛一伸手,就被周美鳳用筷子掃回去。
笑盈盈的問:“爸,今晚只管喝酒,別談喝酒以外的事,陳葫蘆不是沒酒興嗎,那就讓他把壺,今晚六人三瓶酒,不喝個底朝天,誰都別想離開這酒桌子!”
“那咋行,說爸這麼多年,那有一頓喝下半斤酒的?”趙子凱不安的說。
“那你,斟酌的喝,能喝多少是多少,今晚這酒不醉人?”周美鳳聽了,是“嘻嘻”的叫。
趙子凱聽了,才知自己的寶貝閨女,那是犯了花痴。
於是他,在這種心曠神怡的環境中,是“呵呵”的笑。
單如此的笑,都覺得不夠,還要目不轉睛朝著陳葫蘆望。
陳葫蘆見了,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長這麼大,也沒被人望的如此熱烈。
於是他,在一種極不自然的情況下,可憐巴巴朝周美鳳望。
沒想這一望,差點把他嚇得半死。
因為,他看見周美鳳,正不停地朝自己眨眼睛。
那你說,這酒還沒開喝,周美鳳便酒不醉人人自醉。
還有她這個陶醉的樣子,傻瓜都知道她在暗送秋波。
絕不會想到,周美鳳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陳葫蘆,配合她演好這出戏。
當然,陳葫蘆此時,也沒搞懂周美鳳眨眼睛的意思。
好在此時,陳葫蘆是滴酒未沾。
以他對周美鳳的瞭解,就算她犯花痴,決不會犯得這麼低賤。
想想,人家可是響噹噹的副市長,要是連這點定力都沒有,還能運籌帷幄的幹大事?
那這樣講,周美鳳之所以要搞這一出,是在演給趙子凱看?
剛剛,她不是要陳葫蘆與趙子凱,演一出周瑜打黃蓋的假把戲。
其目的,就是讓省城人們覺得,趙子凱破例幫一回柳灣村,是因為省城人民的吐沫太濃厚。
還有,這網上的力量太強大。
陳葫蘆這樣想著,便覺得周美鳳的可愛來。
不僅沒了煩心事,還湧出一股喝酒的興趣。
於是他,把個酒瓶攥在手裡,先給趙子凱的大杯斟滿酒。
禮貌的說:“趙伯伯,正如周副市長所講的那樣,你斟酌的喝,可好?”
“好!”趙子凱這樣說著,麻利的端起酒杯來,朝著眾人一吆喝,便灑脫地喝下一大口。
周美鳳見了,是鶯歌燕舞的笑。
而大壯二狗三蛋見了,卻傻乎乎的笑。
只有陳葫蘆,在把酒杯端起時,感激的朝著周美鳳望。
這一望,就覺得杯中斟的不是酒,而是滿杯的鼻涕……
這樣,等陳葫蘆一覺醒來,卻看見趙子凱,正在廚房裡做早餐。
他見了,啞聲的問:“趙伯伯,我小鳳姐呢?”
趙子凱聽了,回頭朝他望。
望著望著,眼圈紅起來。
鼻子一酸,捨不得的說:“你小鳳姐呀,凌晨四點的動車,現在差不多快到安六市了吧?”
陳葫蘆聽了,沒有出聲。
走過去,懇求的說:“趙伯伯,你看看我,能幫你做點啥?”
“別,你把那三個懶蟲給叫醒,然後陪我吃早飯,吃完早飯後,我帶你們演周瑜打黃蓋的遊戲,可好?”
“好……”他這樣說著,渾身一顫。
望著趙子凱孤單的身影,在廚房裡來回的轉。
突然間,從眼簾的下方,就湧出一股泉水來。
趙子凱見了,沒有多少的感動。
小聲的問:“傻孩子,你哭個啥,我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一個人挺好!”
“不好!”他這樣說著,忍不住的扭過頭。
趙子凱見了,躡手躡腳走上來,遞給他一條毛巾。
嗡聲的說:“所以我,真想讓你給我當兒子,甭管周美鳳昨晚的表演多麼造作,我知道她在哄我開心?”
“那還不容易,柳灣村過年熱鬧,要不你隨我去柳灣村過年,就住在我家,我家有拔步床,而且那床板,是清一色的樟木板?”
“你說啥,你家的拔步床,床板是清一色的樟木板?”他失聲的問。
“是的,我家的拔步床,床板是清一色的樟木板,要是你夏天睡在上面,不僅神清氣爽,還保證一個蚊子都沒有,你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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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不信!”他這樣說著,立馬湧到他面前。
忐忑的問:“陳葫蘆,照這樣講,這張床是你從譚木匠的店鋪,撿漏來的?”
“呀,趙伯伯,看你這話講的,啥叫我撿漏來的,可知當時這一萬塊錢對我來講,就是個天文數字!”他哭悲悲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