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葫蘆回到家,望著自家的兩間破草屋,簡直可以用東倒西歪破爛不堪來形容。
單這些,倒也無所謂。
關鍵是房子中,散發出的黴氣與臭味,燻得他直想吐。
此時,他站在堂屋的正中央,環視一下自己這個家。
真不敢相信自己,會在這種環境下生長。
此時他的腦瓜子裡,突然湧出那個千嬌百媚的柳如煙。
想想這個柳如煙,今年應該是二十八歲。
可你看她那個小臉蛋,還有她那個凹凸有致的小身子。
打眼一看,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那自己,一個傻啦吧唧的小刁明,憑什麼去想著人家?
何況自己現在,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還是個徹頭徹尾大傻子。
不說這個柳如煙,長得是如花似玉。
哦,就因為她曾帶自己睡過覺,那自己就覺得對人家,對自己是特別的有意思。
那要這樣想,婦產科裡的小護士,不是對很多人都要有意思。
何況,她現在是個啥情況,自己都不曉得。
那自己這樣一廂情願的單相思,是不是有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這樣想著,覺得自己真是可惡到家。
不僅齷齪,還搞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
哪有這樣的人,人家對你好,你便想要人家給你當老婆。
於是他,就不去想這種糟心的事。
而是捲起袖子,來收拾這個家。
可是,他才把堂屋給收拾好,還沒來得及走進裡面那間屋。
去收拾那個滿是黴味的土坑,心中又不平衡起來。
想想這個柳如煙,雖然自己喊她叫煙姑。
首先,自己跟她是無親無故,大家只不過是住在一個村的人。
還有她,比自己才大十歲。
想想,父母在世的時候,這個柳如煙跟母親就非常的要好。
自己是在萬般無奈之中,才尊稱她一聲煙姑。
那現在,就算自己沒資格娶她做老婆。
可自己要是暗戀她,難道也不可以。
何況自己,也就是這麼一想,又沒有去騷擾她。
他這樣想著,心中竟然美滋滋起來。
不僅把土坑中的被褥抱出來,扔進門前的垃圾袋裡。
還把拐角處的那個破櫃子,給擦得乾乾淨淨。
可是,正等他忙得不亦樂乎,卻傳來一聲清脆的咳嗽聲。
他立刻轉過身,看見柳如煙,穿著一件很省布料的旗袍。
裸露著兩隻藕節似的細胳膊,笑眯眯地站在自家大門口。
他立刻慌的不得了,無所適從地望著她。
結巴的問:“煙……煙姑,你咋來啦!”
柳如煙便陽光燦爛的笑,笑的時候把小手心給張開。
溫馨的說:“葫蘆,剛剛接到我們單位領導的電話,要我連夜趕回縣城去,我怕你沒法照顧自己,特意給你送來三百塊錢,明早讓我哥帶你去鎮上,去賣點吃喝睡的用品,可行!”
陳葫蘆聽了,眼睛頓時溼潤起來,嘴巴子還一個勁地哆嗦著。
柳如煙見了,詫異的望著他。
嗡聲的問:“葫蘆,你不會被雷劈一下,腦瓜子突然變聰明啦,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可不是原先呆傻的樣子?”
陳葫蘆聽了,立刻從嘴角處留下一串哈喇子。
裝傻的問:“煙姑,難道這薄薄的幾張紙,就能到鎮上買到好吃好喝的?”
柳如煙聽了,頓時洩了氣,看來自己的美好願望,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於是她,慎重地走上來。
先是揉了揉他的頭髮,接著把他給摟在懷裡。
溫馨的說:“葫蘆呀,姑告訴你,你自己要爭氣,千萬不能老是這樣傻下去,下次回城姑把你帶上,讓你做一個全面檢查,說你這沒災沒病的,咋就一下變傻呢?”
陳葫蘆聽了,在心中委屈的叫,煙姑呀,虧你還這樣問。
可知我這個傻子,不都是想你給想出的。
說你自從離開村子,這七八年才回來一次。
那你說,葫蘆從小就是你的跟屁蟲,你這樣不理不睬我,葫蘆不傻才怪呢。
他這樣想著,便撅著一張嘴,搞出一副不理睬她的樣子。
柳如煙見了,把錢塞在他手裡。
關心的說:“葫蘆呀,你在家裡可要乖,說不定過幾天,姑就能回村裡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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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陳葫蘆聽了,是渾身顫抖的一聲叫。
衝著她喊:“煙姑,那你可要快點回來,可知你這些年不在家,葫蘆就一直是個傻子,你這前腳剛到家,葫蘆就知道收拾屋子啦,要是你天天留在家中,那葫蘆不是很快就不傻啦?”
柳如煙聽了,忍不住的笑。
高興的說:“嗯,葫蘆能這樣講,確實比以前聰明多啦,只不過姑能不能儘快回來,還要看我們領導的意思,不過葫蘆你給我聽好,在姑離開後,你可要聽我哥的話!”
陳葫蘆便點頭,還是那種百依百順的點頭。
所以,此刻的他,望著柳如煙轉身離開的樣子。
突然衝過去,著急的喊:“煙姑,天都這麼晚啦,還下著小雨,要不我送你去鄉里,就望夫崖那陡峭的懸崖,你咋能翻過去?”
柳如煙聽了,心頭一怔。
她怎麼也想不到,陳葫蘆竟為自己擔心起來。
於是她,俏皮的說:“葫蘆,你就不要跟著添亂啦,要是你送我去鎮上,到時你找不到回家的路,那就事大啦!”
“呀,麻步鎮我可是認得的,每年到了農忙時,村裡都派我到鄉里扛化肥,煙姑你,你可別以為我真的傻!”他竟然拽拽的說。
柳如煙聽了點點頭,讚許地望他一眼。
爾後,拋給他一個溫情的笑。
純純的說:“葫蘆呢,今晚我哥從水路送我去鄉里,你就安心地待在家裡,你說望夫崖那麼陡峭的山路,我咋能翻過去?”
“哦!”陳葫蘆聽了,不高興的哼一聲,有點失落地望著她,見她急匆匆的離開。
突然大聲的喊:“煙姑,你咋對我這樣好?”
柳如煙聽了,一下子僵持在那裡。
好半天才回過頭,咽喉的說:“葫蘆呀,看你這話問的好稀奇,難道我對你好,還不可以嗎?”
“不是,我是說,你對我的好,比起村裡其他的人,不是一點點的好!”他不解的問。
“哦!”柳如煙聽了,竟是魂不守舍的叫一聲。
爾後,心頭難受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