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柳福水家的小洋樓,與陳葫蘆家的茅草房。
按照柳灣村幾百年前的房屋佈局,都是臨著小街而建。
只是陳葫蘆家門前的老房子,隨著時間的輪迴,現在變成了一塊空地。
而柳福水家,可就幸運多啦。
他們家的老房子,不僅保留著,還保留的挺好。
這情形,柳斑鳩可謂功不可沒。
想當初,在那個破四舊的年代,作為民兵營長的柳斑鳩,沒跟風瞎胡鬧。
當時,別的村都在熱火朝天破四舊,可柳斑鳩與柳灣村的民兵隊員們,卻手握鋼槍,時刻保衛著柳灣村的老房子。
要不然現在,也就省下好多事。
可儘管這樣,柳灣村人都念著柳斑鳩的好。
在以後的幾十年中,柳斑鳩在柳灣村可謂說一不二。
雖說柳斑鳩,在當上柳灣村的大隊長,沒能改變柳灣村一窮二白的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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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還為柳灣村,搞出幾十條光棍漢子。
可這個罪過,不能怪他大隊長一個人。
當然,那時的大隊長,相當於現在的村支書與村長的合成體。
那你說,柳斑鳩坐在這個位置幾十年,保護一下自家的老房子,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所以陳葫蘆,不經意朝著柳福水家老房子瞅一眼,才知柳福水家的老房子,是全村儲存最好一處老房子。
他見了,羨慕的嘖嘖嘴。
柳如煙見了,不知他因何咂嘴。
便悄聲的問:“咋啦?”
陳葫蘆聽了,沉默的搖頭。
因為他現在,真不是在嫉妒柳斑鳩,可以把自家的老房子儲存的這麼好。
而是他現在,突然產生出一種感慨來。
要是柳灣村的老房子,都能儲存的這麼好,何須怕下大雪?
他這樣想著,見柳如煙還在朝自己望。
而唐槐花此時,已經開啟了院子的門。
熱情的喊:“小葫蘆,你還在磨嘰個啥,可知我來喊你時,你福水叔已經把菜朝桌上端,你說這都多久啦,你也不怕菜都涼啦?”
柳如煙見了,忙推他一把。
推他的同時,還沒忘剛才的疑惑。
又問:“陳葫蘆,你在想啥?”
陳葫蘆聽了,惆悵的嘆口氣。
指著老房子說:“煙姑呢,我看你,等會吃飯時,你還是跟你哥講一聲,別讓他把老黃牛與大水牛栓在老屋子裡,你哥家小洋樓後面,不是有現成的牛棚嗎?”
“嗯,陳葫蘆,你這個提議非常好,說明你現在,心裡裝著柳灣村,還有省裡,特意為這些老房子扒款三千萬,那你說,過完年趙老爺子帶著一幫老專家過來,要是看見家家戶戶的老房子裡拴著牛,還不要跟你幹架?”
“呀,如煙呢,這件事可不能怪你哥,單為這件事,那個跟你爸還大吵一頓,你猜你爸怎麼說的?”
“我爸怎麼說的?”柳如煙聽了,不解的問。
“你爸呢……”唐槐花剛說到這,沒想柳福水此時走出門。
看他這架勢,估計是見唐槐花到現在,還沒把妹妹與陳葫蘆請回來,正生悶氣呢。
聽到唐槐花這樣說,立馬接過話茬道:“柳鄉長,你爸說啦,這大過年的,老房子要是沒個生氣,會不吉利的,所以就把大黃牛與老水牛,給趕到老房子裡啦?”
“這個老倔頭……”柳如煙這樣說著,又推了陳葫蘆一把。
這一推,便把陳葫蘆給推進門。
陳葫蘆見了,“呵呵”的笑。
心想如煙呢,你這也太急啦。
不就吃個年飯,自己又不是不來。
可是,等他站穩身,還沒來得及嘔一眼柳如煙,卻看見老篾匠與崔大賴兩人,坐在柳福水家八仙桌的上首。
而這兩人,在看見陳葫蘆走進來,是熱情的迎上來。
不僅慈眉善目的笑,還特有精氣神。
陳葫蘆見了,才知寸有所長尺有所短。
就拿現在,單柳福水能把崔大賴與老篾匠給請到家中,還特意安排在上首的位置上坐著,自己就要比柳福水相差一大截。
於是他,趕緊拉住崔大賴與老篾匠的手,正要問寒問暖事。
沒想到柳如煙見了,奇怪的問:“哥、嫂子,我爸呢?”
“你爸,你爸就說因為大黃牛與老水牛的事,跟你哥頂了兩句,氣得不在我家吃年夜飯啦,不僅罵你哥是白眼狼,還要跟三和尚在一起過年呢?”
陳葫蘆聽了好逗比,沒想到這個柳斑鳩這麼有個性。
而柳如煙聽了,卻“噗嗤”一笑。
在把崔大賴與老篾匠,給攙回上首位置上坐下。
不肖的說:“嗯,他不來算他沒口福,說我三哥往年,不也是在一起過年的嗎,現在好啦,我爸跟我三哥在一起過年,單他兩個大男人,這年夜飯能吃出個啥滋味?”
“誰說不是呢?”唐槐花這樣嚷著,急的拍巴掌。
央求的說:“如煙呢,要不你給三和尚打電話,就說葫蘆也來我家過年啦,讓三和尚把你爸拽回家?”
“別……既然我爸這麼犟,那就隨他去吧,再說這大冬天的,再等個十幾分鍾,這飯菜還不結冰啦,我們開喝……”柳福水這樣說著,立刻拿起一掛小鞭炮,跑到外面放起來。
爾後,回到堂屋裡。
點燃三根香,朝著香爐拜三拜。
在把檀香插好後,立馬搞出過年的樣子。
不僅喜氣洋洋,還給崔大賴與老篾匠,以及陳葫蘆散了煙。
在把眾人面前的酒杯斟滿後,激動的說:“來,我們大家,為這場瑞雪幹一杯……”
陳葫蘆見了,感覺柳福水挺講究。
吃個年夜飯,不僅燒香放炮竹,還搞出知乎也者來。
於是他,豪爽地端起酒杯,與眾人是一干而淨……
可是,當眾人在柳福水的知乎也者中,剛喝下三杯開場酒。
沒想此時,陳葫蘆的手機卻響起來。
陳葫蘆見了,納悶的掏出手機。
在開啟手機的一瞬間,便聽見葉小桃哭悲悲的讓:“少村長,你快點來我家,可知今晚,我在譚書記的提議下,把村裡老光棍們給湊在一起,一下子辦了三桌酒席,可你知道嗎,這酒菜上桌啦,竟沒有一個人動筷子,那你說,還不急死我?”
“啊……”柳如煙與陳葫蘆聽了,是異口同聲的叫。
叫的時候問:“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