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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原路返回

“想來老婆婆應該還是沒有忘記你,她雖然也毫不忌諱的跟我們提起與你的往事,甚至還熱情的邀約我們留下來吃飯,但關於家族令的事情她只字未提。”林風神色一沉,心裡五味雜然。

窗外寒風陣陣吹來,老人只覺得往昔的那些記憶在腦海中翻騰,當年的事情也愈發的清晰明了。

他抬頭看向窗外,望著這片冰冷的墓地,他彷彿看到了當年千水鎮裡那些生活的無憂無慮卻慘遭陷害的村民,又彷彿看到了當年和心愛女子浪跡山野,披星戴月的日子……

心間開始隱隱作痛,他知道自己的時日無多了,而今夜,林風和一號的突然闖入,不禁讓他又一次回憶起往事,也讓他終於可以將多年來的牽掛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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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片墓地,除了要日夜守候著墓地裡的亡魂之外,便是要守護好鄂爾多斯家族的懷錶,並且將這塊懷錶交給他的下一任主人!

“按照輩分,樊亞要叫我一聲二爺爺。因為當年那場混亂,鄂爾多斯家族內部人員都以為懷錶和家族令已經下落不明,實際上我只是不想再把懷錶和家族令交給我那心狠手辣的弟弟。

不過好像在天道輪迴,第二年我弟弟就因病去世,鄂爾多斯家主的位置現由樊亞的爺爺擔任,再後來,代代相傳。”老人輕嘆一口氣,這些年來雖然他一直都隱居山中,但關於鄂爾多斯家族的事情,他卻瞭如指掌。

老人的身份終於明了,林風這才知道面前的老人原來是鄂爾多斯家族曾經的少主,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朝老人鞠了個躬,“前輩,我剛才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冒犯……”

“別叫我前輩,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好了,這些沉積在我心裡的往事終於可以找個值得信賴的人說出來了,我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不少。馬上天就要亮了,你們拿著這塊懷錶下山,去找在千水鎮看到的那位老婆,我相信她看到懷錶之後,便會心甘情願地將家族令交於你們!”老人語氣輕鬆的說完,轉身慢騰騰的走到床邊,緩緩地上床躺下。

林風又目光複雜地瞟了老人一眼,隨後輕巧地將燈關上,屋子裡陷入寂靜。

一夜無眠。

窗外一縷陽光劃破天際,漆黑的林子終於被光芒籠罩。

林風欣喜的扭頭看下窗戶,只覺得昨夜過得格外漫長。

天亮後,再看下窗外這片墓地,林風和一號才發現這片墓地其實被老人打理得很乾淨。除了地上的落葉,總是掃了又落,每個人的墓碑都被擦得乾乾淨淨,墳頭上寸草不生。

這樣的場景倒讓人覺得這片墓地也沒那麼淒冷陰森。

“太陽出來了,你們順著太陽的方向一直往山下走,一直走,看到任何岔路口都不要猶豫。如果你們路上不做休息的話,正午12點的時候就能原路返回,回到千水鎮!”

二人根據老人的指引,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便看到了來時他們停在路上的那輛車。

現在天已經亮了,再加上林風後備箱裡有備胎和工具,而他以前在外面漂泊流浪的時候,也曾經在汽車修理廠做過一段時間的學徒,所以換車胎這種小事對於他而言不算難事。

二人便去路上找來一棵木柱,齊心協力將車子往上翹起,就利用旁邊的大石頭頂住木樁,林風很快就將車輪胎換好。

緊接著二人開著車,繼續往前走,很快便再次回到了千水鎮。

鎮子還如昨日一般寂靜冷靜,二人走入千水鎮中,發現昨日看見的那老婆婆,正在小心翼翼地替每家每戶清理著門上的積灰和雜草。

早上下了露水,剛被蜘蛛結起了蜘蛛網,老婆婆一看到便立馬將這蜘蛛網擋去。

二人隔著一段距離,老婆婆並未發現身後有人,她還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這是老王家的宅子,老王,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小時候咱倆一起長大,你待我如親妹妹。可一晃眼,我都成老太婆了,而你也去世五六十年了……”

老婆婆喃喃自語著,打掃完一戶人家,她又往下一戶人家的宅子走,嘴巴裡同樣會唸叨著下一戶宅子家的主人,似乎是在和主人家講話一般。

這時林風和一號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小鎮子看上去還有人居住的原因,不過是因為老婆婆一直替每家每戶打理著門前的衛生。

或許,跨過這光鮮亮麗的門檻,裡面的建築傢俱早已腐爛,灰塵斑斑……

林風和一號對視一眼二人很默契的點了點頭,他們不想就這麼上前去打擾老婆婆,因為此刻的老婆婆彷彿已經完全沉溺於這種氣氛中,她寂寞的內心只有在此刻才能得到救贖和安慰。

二人一直默默的等待,直到老婆婆打掃完最後一家的房屋,邁著蹣跚的步履往回走,才看到二人一直站在那兒。

看到二人老婆婆明顯有些吃驚,“你們不是走了嗎?”

“我們昨天晚上迷路了,沒能走出這裡,相反,我們竟然陰差陽錯去到了一塊墓地。在那裡我們遇到一位老人,他把這塊懷錶交給了我們,並讓我們再回千水鎮找你。”林風緩緩說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老婆婆的神色。

他察覺到老婆婆的眸子中神色複雜,臉色也一點一點陰沉下來。

很快老婆婆用一種仇視的眼神看著林風,“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老婆婆說這話的時候充滿敵意和憤恨。

林風愣在原地,他連忙向老婆婆解釋道:“老婆婆,我來這裡只是為了替我一個朋友取回這塊懷錶,並且拿回屬於鄂爾多斯家族的家族令!”

“什麼家族令?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老婆婆陰冷的說完,轉身便杵著柺杖打算離開。

林風連忙追上去,耐著性子道:“老婆婆,我已經知道那塊家族令的確在你手中!可是這東西在你手裡沒用啊,你應該把它交給真正需要他的人……”

“真正需要他的人早在50年前就已經死了!”老婆婆一臉淡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