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關鍵的是，飛行種族既然擁有了速度和主動權方面的天生優勢，那麼必然不可能像是昨夜的妖怪那麼兇惡，那麼瘋狂，那麼源源不斷！
它們能夠造成的殺傷是有限的，它們的數量更是有限的！
只要這一批飛行妖怪被解決掉，妖怪短時間內不太可能拼湊出第二支飛行部隊。
飛行妖怪在天上翱翔，陳魯公在地上追蹤，氣息感知鎖定之下，他已經判斷出了這批飛行妖怪的境界修為。
普遍都是元嬰期，極少數是金丹期，沒有一個是虛仙境界。
這說明，之前青雲講課傳授的知識是正確的。
陳魯公舒了口氣。
一批元嬰期妖怪，最多進行騷擾和調動，修仙者也不存在什麼必要的後勤補給線……
等等，這批飛行妖怪很有可能是為了重傷員而來！
也只有這個目標，屬於收效遠超付出的物件！
他像是抓住了妖怪的作戰方案，立刻警惕了起來，腳步偏轉方向，趕往後方的醫療救援部隊。
真仙的通知只能讓真仙接收到，遠距離傳信除了靠吼，也只剩下徒步趕路。
特備是在這種隨時都可能動手的環境，陳魯公越發不敢擅自動用真氣，免得無關浪費。
他換了一個方向前進。
氣息感知，讓陳魯公放鬆下來，飛行妖怪的方向並沒有偏差多少，顯然他和它們的目的地相差並不遙遠。
果然如此，這些妖怪就是奔著騷擾人類後方來的,想想看，一批元嬰期的妖怪就算速度再快，能夠對正常虛仙造成多少威脅？
除了騷擾重傷員，它們基本上無計可施。
陳魯公放下心來，腳下不停，分神去感知前方戰場的情況。
柳鳴那裡已經穩定住了戰線，妖怪敗退之勢已顯，只不過它們沒有逃跑的意思，還在負隅頑抗，明顯掀不起什麼浪花來；
而後方人類支援部隊也慢慢取得了上風，掙扎的妖怪還剩不足兩百數目；
至於青雲的氣息，依舊是隱隱綽綽，感知不清楚；
而安雪君早已經超越了千米的範圍，基本上沒了相應。
局面勉強還算是可以接受，到現在為止，人類的戰損比大概維持在一比五左右，而他出手過一次。
如果不是李霄那支支援部隊太拉胯，戰損比完全可以超過一比六，一比七。
只要這種狀態能夠保持下去，加上沒有出動的高階段虛仙小隊，青雲先生和安雪君的後續支援，完全有機會抗住妖怪連綿不斷的進攻。
只不過什麼時候是一個頭呢？
陳魯公心頭掠過一絲陰影，但努力忽略掉了這絲不詳。
忽然間，他的視野裡出現了一支低階段虛仙的隊伍，為首虛仙正好是聖堂弟子，陳方。
陳魯公放慢了腳步。
一個呼吸的功夫，他和這支隊伍的距離便縮減了許多，聖堂分明也看到了他們的聖堂之主，紛紛驚喜大叫起來。
“聖堂之主！”
“聖堂之主，您怎麼在這裡？”
“聖堂之主，前方戰況怎麼樣了啊，跟我們說說吧！”
“聖堂之主，您受傷了嗎……”
不僅僅為首的是聖堂弟子，隊伍中連著五六名都是，當下見到他們的聖堂之主，興奮異常。
而隊伍中的其他虛仙不敢說話，只能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按照陳魯公之前的命令，低階段虛仙基本上都被呼叫到了後勤醫療隊伍裡，只有緊急時刻才需要頂替中階段虛仙上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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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你們後面應該沒問題吧！”
陳魯公頻頻點頭，算作回應，抬頭望見陳方，便直接問道。
“一切都正常，沒有意外出現。”陳方昂首挺胸回答道。
“那就好。”
陳魯公微笑著回應眾多弟子的歡呼，注意力大半卻是放在了天上。
稀薄的塵霧之上，便是一批翱翔的飛行妖怪，看這個距離，一般虛仙是感知不到的，恐怕高階段虛仙的感知也非常模糊。
就連陳魯公，也必須花費大半注意力，才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這批妖怪的速度和方位。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批妖怪分明停止了移動，像是他的頭頂正上方盤旋不止。
這是什麼情況？
陳魯公皺起了眉，妖怪的舉動讓他捉摸不透。
這裡不過是一支普通的醫療救援小隊，它們停在這個位置是為了什麼？
看到陳聖堂神色嚴肅，眉頭緊皺，聖堂弟子紛紛安靜了下來，不敢言語打攪。
察覺到自己的表現影響到了弟子們的情緒，陳魯公很快便反應過來，眉頭舒展，神情自若：“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如果手頭上沒有任務，幫我通知一聲馬大哥，小心妖怪突襲後方，我們在前面不一定能夠照看到。”
“遵命！”陳方等弟子立刻肅聲回應。
聖堂之主的命令，對於聖堂弟子來說自然是最高指令。
陳魯公心中寬慰，點點頭，揮退了聖堂弟子，轉身朝著前方趕去。
情報通知到就好，他相信馬大哥的慎重和大局觀，不會給這批飛行妖怪太多機會的。
不過一批元嬰期妖怪而已，就算飛得再快，它們也需要落到地面附近進攻，總不能飛在這麼遠的高空就……
忽然間，靈光一閃，陳魯公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妖怪有沒有遠端攻擊能力？”他自言自語道，心中有些不安，努力回想著青雲一路上的授課有沒有涉及到這些方面。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妖怪的種族天賦是不具備直接進攻能力的，飛行種族已經擁有了飛行能力，更加不可能擁有意外的進攻方式……
那麼它們可能擁有人類術式一半的遠端能力嗎？
不，不可能的，如果那樣子的話，妖怪何至於被人類打壓了幾百年幾千年？能夠擁有的話，早就擁有了，也不至於到現在突然就擁有了，這個可能性極小……”
陳魯公喃喃自語，排出了好幾種可能性，心中那股不詳的感覺卻越發嚴重。
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麼，一時間卻無法確定。
苦苦思索，陳魯公斷咀嚼著自己剛才的想法：飛得再快的妖怪，也需要落到地面進攻，總不能飛在這麼遠的高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