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梁沁哪兒會給它這個機會,趁機躍上老虎的背脊,一手握緊它的皮毛,一手成拳,鉚足了力氣朝它腦袋上招呼。
如此連續數拳,老虎終於受不住,轟然倒下,臥在地上暈了過去。
而這時,她才拿出短劍來,朝著老虎的腦袋刺下一劍,徹底結束了它的性命。
戰鬥結束,梁沁也耗費掉了不少力氣,乾脆在柔軟的虎毛上趴下來,喘著粗氣歇息。
葛生等人走近,眼裡帶著喜悅。此番梁沁打死了一頭老虎,他們又能得不少銀子。
“這虎皮可真不錯,”栓狗子第一個上手去摸,“單這張皮,就能值七八十兩銀子了吧?”
“那可不,”其他人圍觀著議論,“你沒看見梁姑娘和老虎戰鬥的時候,都沒舍得用劍嗎?若是這虎皮破損了一點兒,可就值不了那麼多錢了。”
栓狗子點頭,“上次那頭黑熊,就是因為皮毛破損的太嚴重,否則也絕不僅僅只賣一百二十兩。”
“老虎肉可是稀罕物,再加上虎鞭、虎骨、怎麼著也得賣一百五十兩銀子才可以。”
價錢賣的越高,他們拿到的賞銀也越多,到了老油子家,自然要把價格往高處抬。
一行人興高采烈的抬著獵物回到村裡。村民們一聽說梁沁打死的這頭老虎,正是讓喬武凡等人死傷的那只,再次紛紛前來圍觀。
喬武凡和其他兩個被虎所傷之人的家人,還特意跑到梁沁面前道謝,抹著淚水說,她替那一死兩傷的人報了仇。
報仇什麼的,梁沁倒沒往這方面想,她只是想換銀子而已。
老油子家又擠滿了人,大家十分好奇,這一次梁沁能從老油子手裡賣的多少銀兩。
葛生等人死咬著一百五十兩不放,老油子盤算了一番,覺得哪怕按一百五十兩收了這只老虎,他也很是有利可圖。便最終答應下來。
梁沁拿了銀兩,又按照約定把該給葛生等人的報酬給了,扛著錢袋子回家去。
葛二丫正在屋裡面學繡花,見梁沁回來,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兒,忙著做飯。
簡單的農家飯菜擺上桌,葛二丫放開了話匣子,一邊吃著,一邊說著村裡的八卦:“牛家二郎被退婚了,現在全村人都知道了他未婚妻看上了別的男人的事。”
昨晚上鳳嬸來找梁沁說的話,葛二丫也是聽見了的,只聽她繼續道:“梁姐姐,你昨晚上不是去石河村了嗎?怎麼樣?餘家姑娘撿到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你苦苦尋找的那一個?”
這姑娘可真會用詞,她是一直在探尋李承濟的下落,可也用不著“苦苦”兩個字吧?
不過這件事也沒必要瞞著,便說道:“是,不過我還沒見到人,明天一早我還要去石河村一趟,你好好守著家。”
“唉,梁姐姐你放心去就是,我會好好看家的。只要你不在,我不讓任何人到咱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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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梁沁摸摸葛二丫的頭,起身回屋睡覺去。
今天,又是勞累的一天呢。
聽著鄰居家公雞打鳴的聲音,梁沁睜開眼睛。穿好了衣服,洗漱一番就出了門。
進入石河村,路過幾個扛著鋤頭的村民,向他們打聽了李承濟的下落。
“你是說,餘家姑娘帶回來的那個人吧?”光著膀子的男子反問一句。
“沒錯,”梁沁點頭,“你可知此人居住在何處?”
“哦,在村子的最東頭有一間茅草屋,他就住在那裡養病呢。”
“多謝。”梁沁習慣性的施了一禮後,往對方所指的村東頭走去。
橫穿過整個村子,終於在房屋稀少的村邊上,看見了一個茅草房子。梁沁快步走過去,輕輕推開按籬笆上的柵欄門。
這便是李承濟住的地方麼?比她一開始居住的地方寒酸多了。
進入院落,敞開的屋門內傳出說話聲。
男人的聲音清潤溫雅,一聽就是李承濟:“餘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我說過,我不能娶你。”
“我知道你是外面來的,還一心想著出去。可我勸你死了心,我聽說,以往來這裡的人,死都沒有再離開這裡,你也一樣。而且,我已經因你壞了名聲,你若不娶我,我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算是赤果果的威脅麼?彷彿怕李承濟真的心一軟就答應下來似的,梁沁忍不住直接朝茅草房內走去。
腳步聲驚動了屋裡正在說話的人,李承濟率先走到門口。
“沁兒?”
他臉上的喜悅不似偽裝。
“打擾了二位,實在抱歉。”梁沁的目光在李承濟和餘谷娘臉上掃過。
“你是……”她就是這個男人日思夜想的沁兒,其實她早就見過她了,那日在山上,她明明先看到了眼前這位姑娘,然後才發現不遠處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李承濟。但當時,她第一眼就被李承濟俊美的面容吸引,便率先救了他,而沒有理會這個叫沁兒的姑娘。她常年採藥,懂些醫理,知道沁兒死不了。為了不讓她找到李承濟,所以,一開始才將之藏在了山洞裡,不讓外人知曉。
卻沒想到,事情會鬧到如今這般地步。
餘谷娘有些無措,猜測剛才那番話定然會被這個叫沁兒的女子聽了去,覺得無顏再留下去,便開口告辭:“既然你有客人來訪,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看你。”
說罷,抬腿就要往外面走。
“姑娘留步,”梁沁迎面阻止了她,“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我一來你就走,彷彿是把你趕走的似的。這樣,你們先說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就好。等你們二位談完,我再說我的事兒。”
梁沁說著,就踏上臺階,擦著李承濟的肩膀進入房內。
“你的腿?”李承濟轉身跟著她。
梁沁自己找了個蒲團坐下來,姿態隨意:“瘸了。”
餘谷娘看著這一幕,只感覺李承濟的臉上有一絲異樣劃過,是心疼,和擔憂。她垮著臉,想來梁沁留她下來,定是要看她笑話的。她早就猜想過這二人是夫妻,如今人家做妻子的找上門來,就算還有未完的話,又讓她怎麼說?
“不必了,我話都已說完,告辭。”
“慢走、不送。”
他竟是這般迫不及待的要趕她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