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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章 李真獻書

趙玄感覺奇怪,笑了:“韓非先生,你這是何意?莫不是我的臉上有字?嘿嘿,你的書冊我倒是拿來了,可,沒在臉上啊!”

“哈哈,你的臉上沒字,可是,你身上有美酒啊!對了,如果你沒帶好酒來,那就快點去逍遙居給我取幾壇美酒來,地點你是知道的嘛,哈哈!”李真這才爽快了。

趙玄這才明白過來,趕緊賠笑了:“是,不過,先生是不是先把書冊送到呂不韋府上啊?”

“嘿嘿,這事兒不勞你操心了,我們得拿拿架子的,否則,我們就不值錢了,懂嗎?對了,你小子跟我一起去呂府!不過,當務之急,首先是喝酒,我點菜,你去取酒,我去逍遙居總是不方便的,免得呂不韋的耳目知道了其中的秘密!”李真仔細地吩咐他。

趙玄趕緊去了,卻先令隨從將書冊送至了李真的房中,才離去了。

李真嘆氣了:“這小子就是囉嗦,不過,辦事也可靠,還算是個有用的人!可惜,他不是練仙劍的人才,太可惜了,哈哈!”

酒保早就過來侍候了,卻笑了:“韓公子,你在咸陽城可以隨便消費,呂相爺已有交待的,一切用度包在我們身上!”

“啊!是嗎?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你是不是該給我們準備上好的酒菜了,等我的朋友回來,我要與他共飲的!”李真最喜歡花別人的銀子,見酒保如此爽快,他當然要大吃大喝了!

“是,是,是!哈哈,那,小的一會兒就來侍候!”那酒保趕緊去了。

他早知道驛館的酒並不好喝,這韓先生顯然不想明說,所以,他們親自備酒,省了麻煩,不錯,最好的選擇!

趙玄回來時,正好,酒保已將酒菜上齊了,李真笑了:“哈哈,公子玄辛苦了,請吧,這可是大秦最好吃的菜式,道道都可口得很,爽得很,來,咱們哥兒倆今天好好地喝一回!”

“是,哈哈,那,咱們就多謝秦國的呂丞相了!”趙玄高興地說。

他已知道了一切都是呂不韋在安排,樂了,開心地笑了。

正說話間,呂不韋就來了,臉上放著紅光,一見面,就哈哈大笑道:“啊,公子玄,你又到了我們大秦了,哈哈,這位一定就是韓國的韓非公子吧?哈哈,歡迎,歡迎,聽說韓先生來了,本相真是好生高興,昨晚都沒睡好,本相期待著與韓非公子相會,哈哈!”

“哈哈,原來是呂相爺啊,在下正是韓國韓非!公子玄,咱們一齊敬呂相爺一杯!”

李真說完,眉目閃動:看來,用不著去放什麼投名狀了,哈哈,這下所有的手續都免了,爽快!

趙玄哈哈一笑,樂了:“有何不可,呂相爺,咱們敬你!”說完,已一飲而盡了。

“聞說公子玄不是在韓國嗎?而且,又聞你已娶了韓女為妻,為什麼不留在韓國呢?哈哈,本相多言了,公子玄如果覺得不妥,可以不答!”呂不韋目光閃爍!

顯然,他在揣測他們的來意:他們肯定是投靠大秦的,可是,能不能為自己所用呢?

趙玄嘆氣了,隨後,苦澀地道:“我嘛,現在說得好聽一點是韓國的客卿,難聽一點,就是一隻喪家之犬,所以,失國失家之人,只有四處奔走了!哈哈,這不,韓非現在聽說呂相爺在編書,就想來大秦瞧瞧,所以,本公子就暫時跟隨他,做一做韓非先生的書僮!唉,呂相爺是不是覺得趙玄很可笑、很悲哀?”

“不,不,不!哈哈,公子玄不愧是公子玄!旁人若是遇到如此重大的打擊,說不定,早就垮掉了,沒想到公子玄竟如此堅強,真不愧是平原君的兒子,呂某佩服!來,呂某敬二位一杯!”

呂不韋倒不覺得他目前有什麼不爽快的,反而,一臉佩服,這倒符合他商人的本色:從不輕易看輕任何人!

“多謝呂相爺!”趙玄自然高興了,馬上就開心了。

呂不韋一見,不覺動心思了:這兩人之中,韓非顯然希望能來大秦發展,至於這趙玄,說不定是韓王子行烈派到大秦來的,至於是什麼目的,目前還說不清楚,只不過,要信任他,只怕也不能!不過,如能收為己用,也是不錯的!但,這可能嗎?

那趙玄一定是奉韓行烈之命來大秦的,而韓行烈又和嬴政的關係密切,要想收伏他,肯定不容易!

至於這個韓非,聽說他在韓國不得志,一直遭受到韓王的打壓,只在邊城做一個書辦而已!不過,這倒成全了他,聽說,他把那個小城治理得很不錯,而且,府內也召集了不少人才,形成了獨特的思想體系,連他這個秦國的宰相都聽說了,可見,其必有過人之處!

嗯,看來韓非有希望!

那,趙玄會不會是韓行烈派來監視韓非的?似乎這樣才符合事情的真相!

一下,他豁然開朗了,笑了:“早就聽說韓非先生乃集法家思想大成之人,哈哈,今日一見,不知道韓非先生有何教我?”眼睛卻瞥向了趙玄,顯然,他更關注趙玄的表現。

“啊!哈哈,這會兒談這些事情是不是有點掃興?嘿嘿,說實話啊,呂相爺,本公子除了做書呆子,就是做灑中君子,哈哈,相比起法家的思想來,本公子更喜歡杯中之物!至於談法家的那些東西,不如,明天咱們到你府上去談,如何?嘿嘿,相爺放心,趙玄不過是烈弟派來給我送書的而已!如果相爺不喜歡趙玄公子一起去,他留在驛館就可以了!”李真一下就猜中了他的心思,故意隨其意思走棋了。

呂不韋見他說得如此直接,心中又是一怔:這小子怎麼如此不知人情世故?也難怪,他畢竟是韓國的王孫公子,一向恃才傲物,看來,這趙玄當真是韓行烈派來監視他的!但他似乎根本沒將趙玄放在眼,難道,他真想投靠大秦?那,能不能拉攏他呢?

不過,這韓非公子雖然名氣很大,但,似乎只能利用其名!

想到這裡,他就笑了:“哈哈,我怎麼會不歡迎公子玄呢?明日在我府上,本相為兩位接風洗塵,來,本相再敬兩位!”

“謝呂相爺!哈哈,那,本公子明日必到,不過,書冊之事,相爺如果喜歡,今日就可帶回府中!哈哈,免得我們明天還自己搬書冊,多累啊!”李真立刻樂了,大笑了,一臉開心!

呂不韋沒想到他竟是如此豁達之人,不過,這倒與傳說中的韓非公子的稟性完全一致,就笑了:“既如此,本相就不客氣了!哈哈,都說韓非公子大方,果然如此!哈哈,本相也是好書之人,咱們可謂臭味相投啊!”

“哈哈,是,是,是!如果,就有勞相爺了!請,韓非敬相爺!”李真滿意地笑了。

這老小子果然有一套,不是一般的精明,不如,不騙他,只看他如何行動,這才是上策!

跟他鬥心機,沒意思,說不定,還會被他算計!

所以,他更放浪不羈了,笑了:“哎,還是喝酒爽快,可惜,沒有美女,哈哈,丞相府中可有大美人兒啊?”

“啊!”呂不韋聞言,更相信他是來投靠大秦的,就笑了:“公子果然風雅得很,哈哈,美人兒嘛,本相府裡有的是,要不要本相馬上安排幾個美女來侍候兩位公子?”

“唉,這就不用了!嘿嘿,呂相爺有所不知,這抓美人是要自己動手的!所以,還是明天吧,哈哈!”李真越來越放肆了。

可,呂不韋卻越來越欣賞他了,笑了:“公子真是有意思,好,明日我會在府中安排好一些!哈哈,不知道韓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啊?”

“相爺,你又錯了,這不是可以說出來的,只可意會,絕不可言傳!哈哈,好了,如此,公子玄,咱們就承呂相爺之情了!對了,公子玄,你也可以選兩個絕代佳人嘛!”李真得意地笑了。

趙玄哈哈一笑,樂了:“是,那就多謝呂相爺成全了!嘿嘿,還是跟著韓非兄最爽快,哈哈!”

“行了吧!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烈老弟才是你的主子,我嘛,只是你隨時可以監視的物件!好了,話已到此,呂相爺,咱們韓國的事兒,讓你看笑話了!”李真笑了。

趙玄一呆,隨後,就明白了,趕緊跟著他的話題,嘆道:“這是王子行烈的意思,所以,趙玄無能為力,哈哈!請公子多多見諒!”

“無所謂,烈老弟也是太多心了!哈哈,我來大秦,無非是向呂相爺獻書而已,它們既然在韓國沒用,不如,獻給呂相爺!所以,呂相爺不必介懷,哈哈!”李真更開心了。

果然,此語一出,呂不韋更佩服他了,嘆道:“公子果然高義!都說平原君、春申君、信陵君、孟嘗君是天下間最有名的公子,哈哈,其實,公子比他們四人更勝一籌啊!”

“啊!呂相爺,此言差矣,本公子哪敢跟他們四位公子比啊?不敢!我只是一個書蟲而已,嘿嘿,他們才是名士,哈哈!”李真哈哈一笑,樂了。

呂不韋笑了:“公子不必謙虛,也不必顧忌公子玄的顏面!我說的是實話,他們四個雖然名動天下,但,虛有其表,終不是做大事兒的人!嘿嘿,公子就不同了,只看你的學識,就肯定在他們四人之上了!公子玄,你以為如何?”

言下之意,那四人當真比不得韓非了!

“相爺之言固然有理,不過,家父他們也是各位的重臣,不過,跟韓非公子比起來,似乎真有差距!哈哈,隨便了,無所謂,各有千秋,如何?”趙玄雖然低頭,卻也佩服呂不韋的眼光。

的確,在他的心裡,平原君雖然不錯,但確實做事情優柔寡斷,否則,也不會被趙佳暗算了!

至於能不能跟韓非比,倒無關緊要,更何況,現在的“韓非”,更是他最敬佩的人,所以,當然要隨聲附和呂不韋的意思了。

呂不韋聞言,當然高興了,大笑道:“哈哈,公子玄果然於公無私啊!不過,平原君的威望、人品也是不錯的,本相也一直敬佩得很!可惜,趙王無道,哈哈!好了,本相就不打打擾了,告辭了!明日午後,本相在府中舉行酒宴,為兩位公子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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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呂相爺!”李真、趙玄聞言,自然開心地笑了。

等呂不韋去了,兩人就將酒菜搬至李真房間,都是一陣大笑,趙玄樂了:“沒想到我竟變成了真師兄,啊,不,韓公子的跟班!哈哈,有意思,不過,韓公子一定要進入呂府嗎?”

“不一定,我們隨遇而安!在呂府有什麼好玩兒的?我們最好要一座府第,可惜,逍遙居本來最好的,但,咱們不宜進入,只能讓呂不韋提供府第了,當然,我們要獅子大開口,這樣,我們的日子才過得瀟灑、快活!”

李真說完,已得意地笑了!

他並不介意呂不韋的態度,似乎,那老小子的戒心越重越好!

“可是,我們不住在呂府,又怎麼能打聽他的情報呢?”趙玄見李真漫不經心,趕緊問他了。

李真嘆氣了:“你小子終究還是個小角色,修煉還不過關!我們越瀟灑,越不住進呂府,保持我們的本色,這呂不韋才對我們沒戒心!再說了,玩弄他,本來就是嬴政小子的事兒,我們只不過適逢其會罷了!啊,對了,你小子還要靠秦王幫你得分,哈哈!放心吧,小事情一件而已,你沒必要過分緊張!”

“是,真師兄果然高明!只是,我們對呂不韋的事兒真的漠不關心?如此,有怎麼會有對秦王有用的情報呢?如此,我們來此豈非毫無用處?”趙玄嘆氣了。

李真哈哈一笑,樂了:“早說了你的修煉還不過關,這雙方都擺明了車馬炮了,我們不過是一塊牌子而已!他們較量的牌,自己會打的,我們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