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凡人修為真身觀音耳朵並沒壞，直接給蘇吉利親自解答，“定乾坤耗了我足足一個月的時間灌注修為，可分明已經啟動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記得大勢至是修習了歸元真經的，不可能魂消魄散，可為什麼定乾坤什麼魂魄都沒搜到？”
自然是因為大勢至魂魄已全，正在蘇吉利的幻心魔鏡裡歡快蹦達呢啊。
蘇吉利張了張嘴，真相都到嘴邊了卻說不出口。
大勢至明確叮囑過她，不要隨意將他的訊息透露出去，即便是觀音也不行。
一則蘇吉利如今根本沒有能力保下自己和大勢至，二則觀音如今也成了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就算知道了也無濟於事，再則是大勢至還在給她煉製第二面護生鏡呢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
蘇吉利狠了狠心道，“菩薩，也許是宗佛的魂魄還在南北方天裡沒出來，如今南北方天的結界雖然松了，可這定乾坤能不能跨界也還兩說，也許再過些日子就能搜到了。”
觀音無奈的點頭，“也只能如此了，你不是來送浮生石的嗎，雖然燃燈上古佛很小氣，可他這個人想來願賭服輸，你能帶走浮生石也算是運氣使然，他應該不會如何為難你的，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妥，那這浮生石你想留就留下吧，大不了到時候我幫你出頭。”
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觀音許是黴運遮天，這替人撐腰的話剛放出來，門外的紅孩兒高叫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菩薩！菩薩菩薩！燃燃燃燈上古佛來了，他說來，來找……”
“來找我的？”蘇吉利早在紅孩兒的叫嚷聲中緊張起來。
可紅孩兒卻只是衝進來掃了一圈，“不是不是，不是來找恩人的，”看到了白白的石頭片才確定了目標指著道，“古佛是來找浮生石的！”
紅孩兒話音一落，身後就飄現了個足兩米高自帶佛光還有個月亮一樣大的大光相的人。
可不是正是蘇吉利在日月樹甬道裡見過的燃燈上古佛？
啊這，銷贓的時候被贓主抓了個正著怎麼辦？
等等，蘇吉利給自己鼓了鼓氣，剛剛菩薩不是說了，浮生石是公共資源，燃燈上古佛霸著純粹就是強盜邏輯，沒有偷不偷的問題。
她挺了挺胸膛? 站在了觀音後頭。
“菩薩，您剛剛說的話可別忘了，替我撐腰啊！”
觀音“……”
***
燃燈上古佛顯然是來找麻煩的? 一身佛光亮堂堂的，看誰都是從高往低的瞅。
偏偏觀音如今修為全失? 也只能從低往高的看，看的十分不爽。
“古佛今日怎麼有功夫來我紫竹林賞玩寵物？我記得您距離既定出關的日子還有好幾百年才對啊。”
為了區區幾塊浮生石? 提前幾百年出關，也是個人才。
蘇吉利在觀音背後偷偷揶揄一句，卻不敢叫燃燈上古佛聽到? 只暗自低頭撇了撇嘴。
燃燈上古佛本就小氣? 自然不會被這一兩句刺到傷到? 他聽出了內涵卻還是高高在上的看著正被觀音捏在手裡的東西。
“觀音，你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 浮生石對我的進階至關重要，既然你手裡有一塊，還請方便讓上一讓? 順便讓我和那位……聊一聊。”他朝蘇吉利所在的方向投過去一眼凝視，目光如實質般終於讓蘇吉利有了現實感。
壓得蘇吉利根本就抬不起頭來。
若今日的觀音修為全在還好說，可遭就遭在觀音剛洩了一身修為灌到了定乾坤裡，相護也只能是純動動嘴皮子，動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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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吉利自認倒黴的將自己又縮了縮? 力求減少受力面積……
觀音都已經放出大話要罩著蘇吉利? 即便沒有修為在，也還有一身佛骨和宗佛的氣質在。
她將手背後朝蘇吉利安撫的拍了拍，這才微微皺眉看向燃燈上古佛。
“古佛，你今日太不沉穩，不就是幾塊浮生石，甚至那石頭本就不屬於你，如今易主來求，態度也太不對了些吧？難不成真以為我這南海紫竹林想來就來想拿就拿嗎？”
往日的南海紫竹林自然不可以，可今日的觀音只有嘴皮子啊，蘇吉利心內著急，卻不敢多做什麼讓燃燈上古佛看出端倪。
燃燈上古佛彷彿才意識到自己的強勢，經觀音這一提醒才稍稍收斂，先將自己的大光相收了起來。
可一身的佛光還是將整個木屋照的亮堂堂猶如白晝疊加。
“既然是來談事情的，那就把你的法光也收了吧。”觀音閉了閉眼，覺得有些難以忍受了。
修為沒了，連抵抗力都變差了，想當初眾佛相會將一眾天地都照了個徹亮也沒讓她眨幾下眼睛，如今一個古佛法光就讓她受不了了。
可燃燈上古佛卻只是沉了沉聲，沒有動作。
直到觀音再次不悅的凝視過去，才乾巴巴的道，“我也想收，可是提前出關修為不為，這法光眼下還收不起來。”
咦？提前出關還有這種副作用？
蘇吉利偷聽的耳朵豎起，偷偷撇過去一眼，掃到兩米高的法身在心內補充了一句，該不會這幅大高個也是因為提前出關的副作用吧？
她就說麼，哪有佛主的身高真和畫像上一樣頂天立地就差戳個窟窿的……
嘿嘿，活該。
誰叫你小心眼，公用的浮生石自己霸佔著，被人拿了居然還追這麼老遠！
觀音似是也和蘇吉利想到一塊去了，她撲哧一笑，當即順著燃燈上古佛的話頭嘲笑了一句。
“真是活久見，居然還能見著燃燈上古佛修為不穩的時候。想來這兩人高的法身也是受了提前出關的影響吧？”
被揭短的燃燈上古佛臉愈發的黑了，要不是因為佛光普照遮掩，怕是都能當個被天狗吞掉的黑太陽了。
他皺著眉頭，“觀音，我出關只有片刻時間，要不是所需的浮生石都被這位小友收走，也不至於出這種岔子。天關在即，動亂將起，若是我修為不濟難保會在最後關卡出現差池。”
燃燈上古佛也算是著急了，竟然還扯出了什麼天關動亂的話頭，蘇吉利還是頭一次聽到。
正當她想要再偷聽一會兒，身前的觀音卻沉吟了沉吟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吉利？”
“……啊？”被突然召喚的蘇吉利心道不好，果然就聽觀音下一句說到。
“燃燈上古佛也是天命之人，浮生石既然給了我，又對他十分重要，不如再贈予古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