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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婚之夜

尚書府中到處掛著紅燈籠,貼著紅喜字,連下人們也穿著紅色的衣服,府中滿是紅色,極是喜慶,皓王府中亦是如此。前來接端木唯寧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皓王府。隨著轎伕的一聲“壓轎”,端木唯寧下了轎子,視線裡出現一隻大手,那是百里皓塵的手,粗糙不平,佈滿了繭子和傷疤。端木唯寧猶豫了半晌,把手放到了他的手裡,百里皓塵引領她跨過早已準備好的炭火盆,又踩碎了瓦片。

百里皓塵和端木唯寧各自牽著紅綢的一端,由喜娘攙扶著端木唯寧,一同來到正式舉行婚禮的大廳。在主婚者“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的聲音下一一拜下。主婚者宣佈禮成,送入洞房。在周圍人們的起鬨聲中,百里皓塵和端木唯寧兩人來到了新婚的洞房中,隨後百里皓塵就離開前去應付賓客了。

端木唯寧獨自坐在喜床上,把蓋頭拿了下來,環顧屋中的擺設,依舊是滿目的紅,刺眼得很,就彷彿刺傷了她的心。喜床的褥子下都鋪滿了桂圓棗子花生蓮子之類的,寓意著早生貴子,端木唯寧不屑地哼了兩哼,心裡只覺得鄙夷,她早已備好了避子丸,她不會給自己殺夫仇人的兒子生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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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這些東西隨意掃到一邊,重新鋪平褥子,見百里皓塵久久不來,她隨意的斜靠在床上,閉目養神,心中不斷思索著她接下來要做的事,勢必要盡善盡美,萬無一失,不能露出破綻被百里皓塵發現。她知道,百里皓塵素來謹慎多疑,善於捕捉細節,而且過目不忘。前幾天在街市中的偶然碰面想必百里皓塵已經調查了自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端木唯寧的妝容遠看還好,但是近看百里皓塵勢必會發現她並非端木清寧。

想到這,端木唯寧睜開眼,從寬大的袖子中拿出一包事先準備的藥,穿上鞋子下了床,走到桌子上擺放的合巹酒面前,將藥倒進了酒壺裡面。裝合巹酒的壺她早已經命人換成特製的壺,這種壺內有兩層,蓋上設有兩個按鈕,紅色的代表有毒,透明的則代表無毒,當然她不是要下毒,她要的不是百里皓塵死,而是讓百里皓塵心甘情願的為她所用。她知道她不是端木清寧這件事就算今天掩飾過去了,遲早會被發現,何況她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化妝的人,她是個很隨性的人。

她當然知道皇帝絕不是一個好對付之人,皇帝的雷霆之怒也不是她能承受的,她也知道百里皓塵今晚不會和她行夫妻之禮,所以這是一包***,無色無味,下到酒裡不會被察覺,她想若是他們有了夫妻之實,皇帝就算日後發現也毫無辦法。

突然,端木唯寧聽到了輪子與地面的摩擦聲,她趕忙蓋好蓋頭,端坐在喜床上。“滋啦——”是門被推開的聲音,隨後是屋內的侍女們行禮的聲音。百里皓塵回來了,帶著一身酒氣,是剛才在席間被灌多了酒的緣故,他推著輪椅來到床邊,喜娘說著吉祥話將喜秤遞給他,他挑了蓋頭,之後端木唯寧拿起酒壺倒了兩杯合巹酒,兩人喝下交杯酒之後喜娘將他們的衣角系在一起打了個結就退下了。

今夜是皓王的婚禮,不會有人敢來鬧皇子的洞房,所以剩下的時間,都是屬於他們倆的。桌上龍鳳雙燭靜靜的燃著,偶爾發出一聲爆裂聲,喜房中一片寂靜。夜已深,端木唯寧和百里皓塵先後去浴房沐浴更衣,百里皓塵用內力使自己的身體騰空放到床上,然後用手把自己無力的腿放好。兩人躺在床上,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睡吧。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會好好對你的。”百里皓塵以為她是在害怕,他想她及笄沒多久,還是個孩子呢。

端木唯寧閉上眼睛,假裝熟睡,她在等,等藥效發作。果然,不多時,百里皓塵就感覺下腹升起一股火,抱著眼前的佳人才能感到舒服一些。百里皓塵猛地翻身將端木唯寧壓在身下,放下了床帳,床上很快隱約傳來端木唯寧的呼痛聲和嚶嚀聲,男人的粗喘聲,床板咿呀作響的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