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語：“我，”
“你不是學聲樂呢嗎？！聲樂學好了自然是要唱給大家聽啊！你該不會是，是害怕在人前唱歌兒吧？！”
甄語：“……”
“你不是說‘內心強大者無所畏懼’嗎？”
“……去！”
飯還沒吃完，顧卿就跑去打電話了。
甄語對哥哥招了招手，“顧卿說吃完飯要出去唱歌，你要叫上好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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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他們。”甄彥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誰也不帶。
顧卿和妹妹都這麼漂亮，萬一被那些臭小子看中了怎麼辦？！
還是不叫人最保險了！
甄語不知道哥哥還有這樣又護食兒又護犢子的想法。
見他無意叫人，還以為他是不想將跑調兒的事情暴露給朋友們知道。
所以便一句也沒有勸。
顧卿的電話打了好幾分鍾，甄語也不知道她具體叫了多少人，叫了什麼人。
不過大佬都沒在怕的！她之前之所以不想去，主要是因為懶得動彈！
既然現在答應去了，那她就打算開開心心的玩兒，就當放鬆一下了。
顧卿一迴轉席間就開始催促甄彥和甄語快吃！
“快吃快吃！我約的是半個小時以後，那家歌廳就算離的近，走路也得十分鐘呢！”
甄彥默默地回憶了夾菜的速度，甄語卻依舊慢悠悠的。
伴隨著顧父的“多吃點兒！”和甄母的“吃飽再說！”，甄彥放下了筷子，“我飽了。”
顧卿立即看向甄語，甄語將筷子放下，起身穿外套，“走吧！”
——
顧卿作為發起人，帶著甄家兄妹最早到達歌廳。
她看上去就一副很熟的樣子，看樣子曾經來過這裡。
歌廳在九十年代末還是一種新興產業，並沒有後世那種一層樓數十個包廂的規模，就只是一個當街的小門臉兒。一推門進去就是唱歌兒的地方，甄語四下打量了一下，跟後世的歌廳包廂差不多，只是要簡陋許多。
前世甄語上大學前並沒有來過歌廳，所以對於這個時代的歌廳還挺感興趣的。
顧卿站在歌廳正當中對甄彥說道：“甄彥你去附近買點零食和飲料唄！”
甄語一挑眉，“這裡不賣？”
“當然不賣啊！這裡是歌廳！又不是小賣部！”
甄彥點點頭，“一共幾個人？飲料你倆想喝啥樣的？”
“一、二……七個人！喝什麼都行，你看著買吧！”顧卿道。
“那我先去了。”甄彥轉身就走。
甄語跟顧卿一起坐到了沙發上，兩個人隨手翻閱著歌單。
“多少錢一個小時？”甄語有些好奇，現在開歌廳到底掙不掙錢？
“什麼一小時？”
甄語換了一種問法，“這裡怎麼收費的？”
“兩塊錢一首歌！我的錢夠用，你可以隨便唱！”
原來這個時候唱歌是按首收費的啊！一首歌三五分鍾，就按三分鐘算，一小時唱20首，也就是四十塊錢。感覺還算掙錢吧……
只不過一般人不會一首接一首的唱，中間點歌也要花時間！並且歌廳也不是全天都有生意可做，所以整體來說，也就是一般吧！
甄語搖搖頭，有些失笑。
她什麼時候養成的這個毛病？
對什麼事情一感興趣，首先算計的竟然是掙不掙錢……
——
隨著甄彥的返回，顧卿邀請的同學一一前來了。
有李月茹，有陸淮，還有班長和一個甄語不太相熟的女同學。
顧卿招呼大家入座，“好了！大家都來齊了！我們開始唱歌吧！”
“哎！你這大晚上的怎麼突然想起要跑出來唱歌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打兩把拳皇呢！”陸淮湊到甄語身邊吐槽道。
“你以為我想。”甄語翻了翻白眼兒。
陸淮一聽，立即賊眉鼠眼地道：“要不咱倆一會兒偷溜吧？！”
甄語看了看這個尚未開竅的白痴，“不去！”
“打遊戲不比唱歌有意思多了！為什麼不去！？”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她是被人請客的那一方啦！
哪有被請的人扔下請客的人跑路的？
“一邊兒去！別耽誤我唱歌！”甄語沒好氣兒的推開陸淮，去了顧卿那邊。
陸淮突然被甄語懟了一句，不由將‘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在心裡唸叨了三遍，最後卻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哼！發神經！”
——
一見甄語過來，顧卿立即開心地叫道：“小語！快來看看，你想唱什麼？！”
甄語笑笑，坐在了顧卿身邊的空位上。
不管她是因為自己過來而高興，還是因為自己與陸淮分開坐而高興，反正對於別人的感情，甄語都不想插手。
“你們先點吧！一會兒我自己看看。”甄語客氣地說道。
甄語的話音一落，李月茹就搶著道：“老闆！我要唱《快樂老家》！”
“知道了！”女老板答應一聲便開始點歌。
“我選好了，我要唱孫悅的《夥伴》。”顧卿也對老闆說道。
老闆點點頭繼續點，《快樂老家》的前奏此時已經響起。
一人兩本歌曲目錄，另一個女同學點完歌，便將她手裡的歌本遞給了甄語。
甄語便默默翻閱起來。
男生那邊還在竊竊私語，做為唯一既認識班長又認識甄彥的男生，陸淮不得已只能擔起了紐帶的任務。
“班長，甄彥，你們兩個選好了嗎？”
“我選好了！我去跟老闆說一聲兒。”班長說著站了起來，向老闆走去。
甄彥卻道：“你們唱吧!我不想唱!”
“來了就唱一首吧！”陸淮勸道。
“不唱！”甄彥使勁兒搖了搖頭，生平頭一次！他想將自己五音不全的事情藏起來。
陸淮見他態度堅決，只得作罷，低頭給自己的選起會唱的歌來。
“陸淮你還沒點歌呢！選好了嗎？”顧卿不知何時來到二人面前，開口第一句問的就是陸淮。
陸淮：“正在看，還沒想好唱什麼。”
顧卿坐在了他身邊，並歪頭去看他手裡捧著的歌曲目錄，“要不我幫你選一首？你會唱劉德華的歌嗎？”
“會！不過不太想唱！”陸淮一邊翻頁一邊答道，對顧卿的故意親近沒有絲毫感覺。
甄彥終於默默垂下了眼去。
不想再看，卻不得不聽，且心中著實不是個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