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嗎？”
“不信。”
“……”
“我一個唯物主義者，在我眼裡，穿越也就是個技術問題。假如真有神明，也就是生命形式的演化方向略有不同。對了，我還在迷霧之海看到過大章魚，以前我幹不過她，現在我不一樣了，應該能幹死她……”
“……”
被老公噠啵噠啵一通胡扯，禽瓊英都懵了，你說這人怎麼會不信舉頭三尺有神明呢？基本道理都講不通，那接下來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娘們兒厲害，我覺得比曼陀羅花主強多了。”
“母的？！！！！！！！”
“……”
秦某人整個人都怔住了，尋思著，我說了這麼多話，妞你就注意這個？
“是海妖麼？”
“不是，海妖那算個屁，我跟你說，我剛從外海路過迷霧之海的時候，就沒覺得海妖有什麼可怕的。”
一臉驕傲的秦昊，頓時把當時的噁心畫面給刪除了，完美。
不過回想起一根根粗大的觸手，尤其是觸手上還有密密麻麻的眼珠子，這感覺就是有點糟糕。
翻開小本本，嘗試把自己的記憶補全，可隱隱約約還是能感覺到，只要補全，就會被某個深海痴女給盯上。
還是算了……
“不是海妖？”
“巨大，非常的巨大，一條觸手，就有天柱山那麼長。”
“不可能！那豈不是得有武帝境界？！”
“嗯？”
被禽瓊英吼了這麼一嗓子，秦某人突然反應過來，當初自己好像比較過深海大章魚跟寬咽魚大佬的體型？
直觀點來判斷，深海大章魚的體型，好像真的跟寬咽魚大佬差不多？
但是，如果深海大章魚把觸手全部舒展出來呢？
那體型絕對比寬咽魚大佬大得多啊。
秦某人之前觀測寶相天女進階武聖，發現武聖變化之後的規模有多大，全看自身武道根基深厚程度。
強者愈強，吸收的天地元氣越多，能夠煉化的天地元氣越多，能夠承載的天地元氣越多，這武道根基，自然就越發深厚。
這是個很粗暴簡單的道理。
當然秦某人也沒去琢磨整個世界的執行，跟“熵”的增減有無關係，反正熱力學在這裡也是比較看不懂的。
遇事不決俺尋思，但有困難我覺得。
我思故我在，爺不艹媽。
秦某人尋思著，自己現在首要問題是苟下來，倘若一定要再追求高一點，大概就是帶著老婆孩子們一起苟。
活著，活下來，才有可能嘛。
“當家的，難道……”
“妞，你說的對，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海神教怎麼會養大章魚呢？當然了，我不是說不符合道理，其實這很符合邏輯，但問題在於，就算要養大章魚，沒道理會養一個自己完全打不過的吧。”
“當家的，你覺得……”
“妞，海神教在天通州、五湖州是什麼名聲？”
“魔教。”
“不錯，魔教。那麼魔教做事，肯定是要天怒人怨的，比如所給豢養的珍獸投血食，用活人來祭祀邪神什麼的……這以前我怎麼好像在電視上看過？”
秦某人突然想起來，這海中獻祭的操作，以前真在電視上看過類似的。
淦！
“當家的，海神肯定不是大章魚。”
“你怎麼知道不是？”
禽瓊英指了指自己的嘴。
一看那鮮紅欲滴的嘴唇，秦某人尋思著這哪兒把持得住，就親了兩口。
暴力悍妞一臉嬌羞：“呸，我是提醒你，有禁言封印呢。”
“……”
略顯尷尬的秦昊撓了撓頭，於是先有了一個判斷，暴力悍妞至少知道海神是個什麼形態，但是她說不出來。
而且不出意外，透過是/否來進行邏輯判斷，應該也不能推算。
這個禁言封印，應該是透過本心思維來禁言。
只要禽瓊英內心開始具體地想到了海神的形象、狀態，這個禁言封印就會觸發，使得是/否判定提前無法進行。
講白了，只要是海神教的武者，就沒辦法繞開這一條規則。
因為，武者都會觀想，有觀想，就會有判定。
除非海神教的人，修煉的比較特殊，可以繞開精神領域。
但問題來了，能繞開精神領域的，大機率跟行屍走肉也差不多，這種貨色，見了秦某人沒咬死他，就算是天性純良。
“這個禁言封印，說實在的，真的挺強的。不過，瓊英，既然你提到了‘海神大咒’，顯然‘海神大咒’還要在禁言封印之上。”
“獻祭，發誓，降咒，一氣呵成。”
禽瓊英看著秦昊，提醒道，“神教看似一盤散沙，但能維繫不倒，還能發展壯大，內外各有側重。”
意有所指，應該還是為了繞開禁言封印的作用，而且秦某人發現，這個禁言封印的威力，可以無視空間距離。
這讓秦某人不得不猜測，是不是一個禁言封印就是一個定位儀，要不然怎麼會……
嗯？！
忽地，秦昊猛地一個激靈，抬頭看向了天空：定位儀？
如果大章魚不是海神，如果禁言封印是定位儀，那海神不在海里，而是在天上？
海神教的操作比較奇葩，外圍也好，總壇也罷，長老之下其實都是教內底層，這些底層，海神教的操作就是給錢爽快。
該有的福利，那是一個都不會少。
最重要的一點，像海神灌頂之術這樣的頂級福緣，外海的海蛇使，都有推薦保舉名額。
一萬年下來，那也是攢出不少外海出身的高層啊。
至於教內真正高層的好處，肯定也不會少，但這時候，定然就是多重手段，禁言封印是其中的一種，武師境界以上，上一條保險；海神大咒是另外一種，大宗師境界以上，上另一條保險。
不知道還有沒有其它的保險，但從現在的狀況來看，海神教的控制非常到位。
秦某人其實有一種感覺，自己抓住了大量的資訊，但是現在缺少把資訊整合起來的能力，缺一個契機，或者說關鍵點。
“海神大咒，居然能對武聖有效果，這玩意兒，不簡單。老趙能撈著好處，肯定是下了血本。不過，根據瓊英你之前所說的，老趙要給人做護道人，肯定是這一家的老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海神教最近幾代人當中，也就“大雕王”最搶眼，之前秦某人尋思著，一個什麼禽家天才，了不起就是個先天武師。
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錯得離譜，不成聖算個屁的天才？
基本配置好嗎？
而且之前百臂魔女狂毆二十五個武聖，那嘴裡唸叨的，可不是“大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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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某人摩挲著下巴，他突然很想知道，能讓老趙去做護道人的某家老祖，那肯定也不簡單啊，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