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自己像是野狗偷食之後，還在電線杆子下面撒泡尿做個標記。
“老子差點進入思維誤區啊，還以為腳下的大地是顆行星，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扯淡嘛。”
暗自慶幸自己苟得很正派，要不然能飛天探索發現新世界？
淦！
秦某人尋思著，這一方天地的執行規則，還需要再細細探究一番。
甚至秦昊還有了一個大膽猜測，為什麼這一方天地的大佬們都要粉碎虛空飛昇而去？說不定就是著一方天地的規則，是減配的，甚至是乞丐版呢？
之前自己已經推測出來，一旦武者不斷地修煉，就會逐漸好比小魚長成大魚，那麼就要尋找更加廣闊的天地，這樣才不會被逼死在小小的“池塘”中。
後來找到的一系列證據，也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而現在，秦昊看到了世界的一角，這一角是如此的奇葩，以至於讓他覺得，這個世界是不是殘缺的。
“老婆，你們龍族有沒有記載……”
“老公你快來看，我準備在這裡蓋一座宮殿，叫‘盤龍殿’怎麼樣？”
“你打算盤在這裡孵蛋？”
“……”
“行了，找你有正經事。”
“嗯？才剛來啊。你剛才幹嘛去了？”
“沒什麼，就是試驗一下新武器，順便把一個武帝打成楊過。”
“油嘴滑舌……”
輕笑一聲，龍玉珈邁著鬆快的步伐，赤足踩著白玉臺階，此時已經逐漸形成了大量的建築格局。
抬手間就有大量的奇石組合成各種設施，亭臺樓閣，一個不缺；庭院池塘，半個不少。
既然打算在這裡潛修孵蛋，龍玉珈也是心中有數的。
“幽冥絕地”這樣一個超巨型福地，遮掩她和妹妹的龍族氣息，的確是綽綽有餘。
甚至在龍族的傳說中，這樣超巨型的福地，也就只能存在於傳說中。
福地巨大到這種程度，一旦沒入虛空，就是渾然天成的洞天。
“老婆，說正經的。龍族對這一方天地，有什麼記載嗎？”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啊老公？”
見秦昊問的急切，龍玉珈伸出蔥白手指，輕輕地點了點下巴，思索了一番，然後道，“你這麼一問，倒是把我給問住了。”
“噢？怎麼說？”
秦昊頓時來了精神，正常來說，所有智慧生命，都會有尋找自己生命誕生源頭的動力吧。
沒道理龍族就例外，現在龍玉珈的表現，讓秦某人瞬間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海神教的禁言封印。
那玩意兒好使的很，對管理海神教的中高層精英，簡直是利器。
秦某人尋思著，如果真有這麼一個大能，能夠直接在源頭上，把大量智慧生命的祖先們的記憶，都遮蔽一部分，而這一部分，就是世界誕生的起源，那還真能糊弄個幾萬年甚至十幾二十幾萬年的。
什麼叫大能？
那必須能到不行啊！
“我們龍族，好像所有傳說，都始於真龍十祖。”
“蛤？世界呢？天地呢？有沒有類似盤古開天闢地，上來就是給老天爺一斧子那種傳說？”
“沒有。”
“那你就不好奇這一方天地的演化嗎？山海從何而來，日月如何執行？”
“這有什麼好奇的，山海自來就是在那裡，日月原本在天上，何必好奇？”
“唔……”
只這一剎那，秦某人瞬間斷定，別人他不知道，但至少龍玉珈肯定是在源頭上，被遮蔽了這種好奇。
這是真有大能！
而且大到不行的能！
淦！
這一波，真是幸運啊。
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那些武帝，結果白撿一條武帝的胳膊來獻祭不說，還發現了世界的一角。
這一方天地的一角，簡直就是渲染失敗的產物，貼圖沒貼完整的感覺。
若非自己上天看了看，豈不是也慣性思維了？
“不對啊，那些幽冥道的笨蛋，貌似之前也在太空飄著，難道他們是眼睛瞎了，沒看到？”
眉頭一皺，秦昊覺得此事很有蹊蹺，武帝級數的大佬，境界實力是沒問題的，已經是這一方天地天花板戰力。
那麼想要壓制武帝級數大佬們的五感，必然是武帝級數之上。
現在有嗎？
沒有。
秦某人頓時又有了兩個猜測。
一，壓制武帝級數大佬們感知的，就是這一方天地本身。
二，在很久很久以前，久遠到真龍十祖那個年代，有一個或者一群大佬，從源頭上下手，遮蔽了這一方天地生靈們的認知，使得這一方天地生長起來的智慧生命，自然而然忽視了一些真相，並沒有修改真相，只是讓智慧生命在成長的過程中，下意識地忽視。
“如果是第一種，那就進一步證明，這一方天地本身，是有意識的。也就是說，‘天意’本身，不是抽象的東西，是可以具象、具體並且作用在天地之間的。”
秦某人頓時覺得有點不爽，要真是如此，那這一方天地，等於就是一個巨大的遊戲伺服器？
而這一方天地的“天意”，其實就是管理員？
淦！
想到這裡，秦某人已經直接否定了第二種可能性，因為第一種能夠解釋另外一個跟他有關的重要事情。
那就是……穿越！
他這樣一個五講四美，並且心地善良才華橫溢的優秀青年，怎麼就穿越了呢？
如果不是某個世界意識神經病發作，他就不能夠過來！
不是秦某人瞧不起這一方天地的天花板戰力，管你修煉多少年的武帝大佬，不還是在如何操控虛空之力上打轉轉？
“如果是世界意識把老子拉過來的，那應該也是比較費時費力的，要不然降落點不會那麼隨機。”
最重要的是，他穿越的時候，連條褲衩都沒有。
你說但凡有條毛線內褲，他也不至於在天通州的城鄉結合部風餐露宿好些日子，那真是艱難的歲月啊。
淦！
“進一步假設。”
秦某人越來越冷靜，“我剛來那會兒，是個一絲不掛的菜雞，這說明跨服拉人沒那麼好拉。拉個菜雞都這麼艱難，拉個大佬的機率幾乎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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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很有可能拉人是需要各種機會，甚至還需要各種特殊的外力加持，然後才能拉人，所以，不能一直拉人。”
“而且大機率從某個時間點開始，只拉了我這麼一個。”
敢下這麼結論，那是因為根據各大門派的傳說，再加上各地的民間故事，基本只有神人出世、仙人顯聖。
這是強者出山的套路，而不是菜雞逆天。
最重要的一點，海神教從所謂的上界搖來了一個“大雕王”，沒道理世界意識做不到。
毫無疑問，“大雕王”跟這個世界，是一個體系中的。
而他秦某人，根本就是論外。
硬要打個比方的話，就類似在《小李他媽的飛刀》的飛刀中，有個大佬請來了上官金虹或者天機老人，但是某個巨佬，直接請來了一個雙持AK47，腰纏十八顆手雷的亡命悍匪……
別說力量對比了，畫風都是不一樣的。
“我能看到世界一角，並且還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見也跟我是穿越的有關。”
秦某人甚至猜測，搞不好除了自己，現在這一方天地中的所有智慧生命，但凡是有血脈傳承的，應該是在血脈源頭，就被遮蔽了對世界真相的求知慾望。
“艹，爺現在先苟著，等哪天實力夠了，被老子找到世界意識的本體，一定錘爆這賤貨的狗頭！”
稍微推算一下，秦昊就敢料定，這一方天地能夠承載的力量，是有上限的。
傳說之中，一個仙人就能翻天覆地，一個大魔頭就能玩滅世天災，戰力的水準線，應該就是在鬼仙之上一點點。
如果這一方天地真能承載多少仙人，也不至於說天河劍派死了二十八個鬼仙。
那二十八具鬼仙屍體，現在不就是被鎮壓在了某個世界通道的下方嗎？
如果不是這一方天地太過菜雞，這二十八個鬼仙，在這一方天地之中逍遙自在，難道不爽不痛快？
何必跑去什麼狗屁上界玩心跳，結果一玩就玩死了。
再加上根據偷聽來的一些情報，現在不少還苟著的武帝級數大佬，一個個都是巔峰武帝了，卻還是遲遲沒有粉碎虛空，擺明了也是知道上界是個什麼行情。
所以秦某人尋思著，自己實力達到武帝巔峰，還不夠，還得攀升，直接壓榨到這一方天地能夠承載的極限。
這個極限，應該就是那些苟道大佬口中的“人仙”。
達到這個實力，這一方天地肯定扛不住，那麼，“世界意識”必須出現，不管是什麼形式，透過什麼方法，必須現身！
不現身？
他秦某人怕個鳥，繼續攢能力值啊，就是不升級。
到時候就是戰鬥一百萬的新手村之王，這一方天地肯定被撐爆。
小池塘是留不住大魚，但如果這條大魚不是長的魚鰭，而是長了四隻腳呢，把你池塘的塘壩也給扒拉了。
兩敗俱傷？
不存在的……
思路明確之後，秦昊頓時有了計較，苟肯定還是要苟的，但是資源要進一步的收集。
先從十大洞天下手，一口氣擼光，怎麼地也能讓自己再多開萬把個虛空渦輪。
根據推算，應該會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個虛空渦輪，滿級滿功率，所有屬性全部拉滿，一次滿功率運轉，他就不信了，這一方天地不崩潰都算好的。
打定主意之後，秦某人心中也是更加的警惕，如果自己要找的，真是“天意”，也就是“世界意識”。
那麼自己現在在這一方天地之中，理論上是被全程監控的。
所以，以後修煉升級，那必須盯著虛空之力來玩，天地元氣可以先放一放了。
或者壓縮一下，做成武器裝備或者靈丹妙藥，然後給老婆孩子們甜點福利。
至於自己，必須把虛空之力玩得溜到不行。
他有很大的把握，專注虛空之力的話，這一方天地的“世界意識”，應該是無法追蹤的。
因為虛空之力在很多武帝級數的大佬口中，是“靈氣”。
什麼是“靈氣”，那個什麼狗屁上界中的基礎力量，就是“靈氣”。
繞開全程監控的最好方法，就是讓監控的人不敢監控，又或者說沒法監控。
秦某人尋思著，像海神教這種東海邪教，從上界搖人，也沒見“世界意識”有什麼大動作。
那麼就說明一個問題，要麼這個“世界意識”不敢，要麼這個“世界意識”不能。
不管是哪一種，對秦某人來說，都是大大的利好。
“爺的格局，好像瞬間拉滿了。”
秦某人雙手向後擼了一下頭髮，整個人精神抖擻，然後道，“爺先定他一個小目標，比如說，把‘九寶洞天’給偷了！”
如果力量等級是指數級的增長，那麼要超越鬼仙的實力，秦某人感覺擼上兩三個洞天，應該就夠了。
像“九寶洞天”能夠承載那麼多苟起來的武帝境界大佬，還不算那麼多武聖，還不算那麼多在洞天中繁衍的血脈後裔。
來上兩三個，等同鬼仙應該不成問題。
只是現在秦某人也說不上鬼仙到底有多強，只能透過二十八具鬼仙屍體溢散出來的力量，來進行粗略的估算對比。
“看來，或許還得去鬼仙屍體那裡探探路。”
摩挲著下巴，秦某人心想既然都決定去各大洞天考古了，那二十八具鬼仙的屍體，憑什麼不摸？
怎麼地也算是出了新手村的精英怪屍體吧。
而且自己好歹還有一個身份，是天河劍派的“持劍客卿”，怎麼說也算是天河劍派的一份子吧。
知道老前輩們的殘骸在哪兒，卻無動於衷，實在是不該。
就算沒辦法收殮屍體，也該祭拜祭拜。
“等破界先練練級，刷一下熟練度，到時候就過去看看。”
鬼仙屍體的本能一擊，威力依然很強，秦某人覺得，百臂魔女全力施為，差不多也就那樣。
但顯然鬼仙屍體不僅僅是單純的本能一擊，最重要的是，也不止一具鬼仙屍體，而是二十八具。
一想起天河劍派那種爆種陣法越級殺敵的打法，就有點害怕。
萬一這群鬼仙大佬們在生前，還保持著結陣爆種的本能，那還玩個鳥，不暫避鋒芒，硬要頭鐵，他是吃飽了撐的？
“現在重要的事情有幾件。”
秦某人先是用“記憶編輯器”遮蔽了對“世界意識”的各種猥瑣想法，然後摸出小本本，在“八點注意”下一頁，記錄了自己的最終目的，那就是把“世界意識”幹爆！
遮蔽了最終目的，剩下的被窺視也不要緊。
“一，去各大洞天考古；二，去大佬遺蛻那裡摸屍；三，給老婆孩子們添置點福利……”
如是想罷，秦某人不由地點了點頭。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