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宗信此時的身份是政府專案競標會的主任，可方宗信真正的身份卻是清水市主管的秘書，標準上京大學畢業的研究生。
所以說，能夠讓方宗信稱呼為領導的人，其身份不言而喻了吧？
“怎麼了小方？”
聲音不大，但卻給人一種氣場十分強大的感覺，若是在繼續刨開分析的話，還能夠發現這聲音的背後，摻雜著些許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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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想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清水市又有何太平過？
與其這麼說，倒不如說自從林寒的詮通投資公司成立之際，清水市才進入了動盪。
“領導，現在我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領導做的決定。”
方宗信說到做到，自始至終都沒有向領導透露半分自己已經開啟擴音的訊息，而且就連暗示都沒有。
果然研究生畢業的高材生，狠起來可是連自己的直系領導都坑啊，不過這樣的確能夠保證最終結果的公平公正公開三個基本原則。
“嗯？還能有難倒你的嗎？”對方淡淡的笑了笑，這才將空氣中原本壓抑的氣氛，沖淡了些許。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我們需要保持清水市商業環境的平衡，林寒做的很好，但我們必須也要留一手，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咱們儘量把資源往企鵝分公司那邊傾斜，儘量幫助企鵝分公司.......”
一時間，方宗信嚇得咽了一口唾液，因為方宗信感覺，自己領導是不是說的有些多了？
特別是在看到林寒臉色已經黑下來之際，方宗信輕咳了兩聲，小聲小氣的嘟囔了一句。
“領導，你注意下，我開著擴音的......”
清水市主管：“.......”
“林總，我這都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知道。”林寒淡笑著搖搖頭，其實即便是今天沒有聽到這些，林寒多多少少也已經猜到了一些。
畢竟若沒有高層特殊照顧的話，企鵝的分公司不可能落戶這麼快。
不過讓林寒唯一欣慰的是，好在當初詮通投資供公司上市之前，已經要到了5年的稅收減免。
林寒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要知道，如今的詮通投資公司早已經不經意之間，成為了清水市商業唯一的領頭羊，旗下入股的公司近乎遍佈各大行業。
在別的城市或許不出眾，可在清水市，林寒要是瘋狂起來的話，造成的後果，恐怕十個劉氏集團都遠遠沒有一個詮通投資公司的影響大。
“領導，現在遇到的難題是這樣的，橙總招標書寫的預算利潤為0。”
“0？這不就意味著企鵝分公司沒打算從這個專案掙錢嗎？”
方宗信：“對。”
“既然企鵝分公司都已經給出來了這麼大的誠意，你為什麼還要給我打電話？”
橙武聽到這裡，眉眼之間的得意愈發的濃郁起來。
畢竟在橙武眼裡，方宗信的領導都已經發話了，這件事完全可以一錘定音了！
“林寒，真是抱歉了。”橙武笑著望向林寒小聲說道，“是不是林寒你也沒有想到，我們企鵝會有這麼大的魄力？看樣子林寒你目光還是有些短淺，難道就沒有看出來，這個專案即便是不掙錢，但收穫的名聲，不比金錢的意義還要重大？”
說完了這番話之後，橙武在看到林寒沉默寡言之際，便以為自己猜對了。
忍不住搖頭裝模作樣的感慨。
“最為一個過來人，從資歷上我應該稱得上是你長輩了，有時候作為一名學生，學習真的很重要，因為他能夠增加你的閱歷跟眼界。”
橙武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顯，那便是在嘲諷林寒鼠目寸光罷了。
可林寒還是不說話，只是望向橙武的眼神，從剛開始的淡漠，如今已經變成了些許同情。
林寒再同情麻花藤，為什麼不給自己找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好歹林寒也是坑了企鵝一把，如果在將企鵝在清水市的分公司吞併的話，林寒真的會不好意思的。
畢竟無功不受祿，怎麼能讓對方一直往口袋裡面送錢呢！
一時間，方宗信輕咳了兩聲，因為方宗信可是知道林寒招標書，所以想要提醒一下橙武，畢竟按照領導的意思，可還需要橙武坐鎮清水市，能夠剋制一下林寒的詮通投資公司呢。
可不知為何，方宗信也是有些同情起橙武了。
當然這種話他可不敢說，最起碼在沒有登上清水市頂尖位置的時候，有些話他必須要憋在心裡。
“方主任，你喉嚨是不是不舒服？我這裡有保護嗓子的含片，要不要來一粒？”
方宗信怔怔的看著橙武的熱心腸，艱難的搖了搖頭。
“領導，你能不能讓我一次性把話說完？”方宗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雖然橙總招標書寫的利潤是0，但林總招標書寫的是-15的利潤。”
當方宗信這句話落下之際，除了林寒跟方宗信這四個人之外，就包括林長蘇在內，全部都愣在了原地。
電話那頭的領導也是陷入了沉默，畢竟利潤為0還能夠理解，可是這-15......這分明就是林寒送給清水市的禮物啊，可是在想到剛才自己決定如今已經被林寒聽到之後，領導也是感覺一陣頭大。
“林寒...你寫的是-15的利潤？你瘋了嗎？你這是在破壞市場的規則！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這一刻的橙武怒了，渾身上下燃燒著升騰的怒意，盯著林寒的目光，恨不得將林寒一口給吞了。
雖說如此，但橙武說的對，林寒這種做法，真的是破壞了這個行業的規則。
這要是換做別的城市，會得到整個同行的封殺。
別人都是為了利潤而絞盡腦汁，但最起碼還是想要從這一行長久的混下去，可林寒的做法呢？
儼然就是拿著石頭直接將整個盤子砸的稀碎。
但還有一點，這裡是清水市，是林寒詮通投資公司的大本營，林寒有狂妄的資本。
同行的封殺？在清水市房地產這個行業中，還有能夠撼動林寒的嗎？
所以說，林寒對或者不不對，全部都靠同行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