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林寒目露精芒的將電話結束通話。
其實林寒心裡面清楚，在這種至關重要的時刻，梁愛國跟方宗信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承諾？
亦或許是自己給他們打氣？
想到這裡的林寒，也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就饒是林寒本人，對於前方的道路究竟如何，林寒都不清楚。
可能在這種局勢下，即便是善意的謊言那也是一種錯誤吧？
兩分鍾之後，這三個傢伙便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張曉隆臉上的表情倒是還正常些，但是梁愛國跟方宗信卻不同了。
連性格始終沉穩的方宗信，這一刻瀰漫在臉上的神情，也是變得格外的凝重，更別提那梁愛國了。
畢竟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在有關商業上的事情，梁愛國看的比方宗信還要透徹，好歹清水市的股交所。
正是梁愛國從無到有一步步打造出來的。
如若不然的話，憑著梁愛國的學歷也不可能能夠在這個位置幹到退休，畢竟當果實即將成熟的時候，總是會有數不盡的壞人想要將其霸佔。
這邊都還沒等林寒主動開口呢。
梁愛國坐下的同時，便衝著林寒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埋怨“我怎麼感覺自從詮通集團橫空出世了之後，清水市就沒有一刻的安穩過呢？”
也就是因為梁愛國跟林寒的交集頗多，所以才不會擔心林寒會生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仔細轉念一想的話，便又會覺得梁愛國說的並無道理。
縱觀整個全球，還能夠有哪座城市比得上清水市這一路的坎坷？
也就是多虧了方宗信這個城市負責人壓力所能夠承受的範圍很大，如若不然的話，早就給林寒施壓壓力了。
不可否認的是，詮通集團也幫助了清水市太多太多，但如果站在商業的角度去看，功過相抵啊。
真正讓梁所長擔心的是，作為十大財團重點打擊目標的清水市，這一次詮通集團若沒有笑到最後。
憑著十大財團的小肚心腸，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清水市變得比過去還要不堪。
對於梁愛國的這一番話，林寒也只能是尷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我能有什麼辦法？要不等這些事情徹底塵埃落定之後，我考慮將詮通集團搬移？”
其實林寒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要知道好不容易得到了那麼長時間的免稅政策，縱觀整個國內，又有哪座城市會放棄一年數百億的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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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貧了，你好歹都是國內首富了，辦公內裡面就沒什麼好茶葉？”
話未說完，梁愛國便抽了抽自己的鼻子，似乎是想要發揮出這項技能。
但尷尬的是，林寒倒是真的沒有喜歡喝茶的這種習慣。
如果說香菸的說，倒是不缺，整整一抽屜就沒別的。
果不其然，梁愛國在嗅了十幾秒之後，表情有些暗淡的搖搖頭。
其實林寒明白，這一趟二人前來目的，只是想要看看自己接下來究竟想要怎麼辦。
畢竟這次的商業戰爭，無論是成敗，所牽連的人與物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了就饒是林寒，也都不願意去提及的程度。
總感覺是詮通集團硬生生的將他們給拉下水的，但林寒又能有什麼辦法？
這條路終歸還需要有人去走。
換句話說，難道真的要為了短暫的和睦而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甚至有時候就饒是林寒也是忍不住在想，自己之所以帶著前世的記憶重活一次，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註定了這種使命？
如若不然的話，僅僅是成為一個富豪，林寒早已經完成了。
“林寒...你能不能給我們透個底？詮通集團跟十大財團之間的最後這場商業戰鬥，在你的心裡面究竟是有多少把握？”
瞅瞅，不愧是文化人，牙齒上下一碰的同時，便是問出了牽掛無數人的問題。
原本林寒是打算說一個善意的謊言的，但此時林寒猶豫了十幾秒之後，神情認真的搖搖頭。
“實話實說的話，沒把握，因為我也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應該怎麼辦，況且縱觀整個全球的發展史，也是沒有案例可供我參考，一家企業真的能夠成功將整個時代握在手裡？”
原本坐在一旁，始終都沉默不語的張曉隆，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差那麼一點，便欲要將嘴裡的咖啡噴出去。
那望向林寒的目光，更是寫滿了深深的擔憂。
本來他是來報喜的，卻沒曾想到，這種言語竟是會從林寒的嘴裡說出來。
不知從何時開始，在所有人的眼裡，在這普天之下似乎就沒有林寒做不到的事情。
可誰又能夠理解，當前林寒肩膀上所承擔的重擔？
“啥？”
也就是因為凳子的質量好，要不然光憑著梁愛國這猛地一坐.....
“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從梁愛國嘴裡冒出的言語，那分貝也是提升了好多。
原本就心中惶恐，如今在加上林寒的這一番話，那心裡所湧出的感覺啊，似乎覺得這天都要塌下來了。
倒是方宗信沒有多大的反應，好似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正常，如果掌握一個完整的時代，真的就那麼容易的話，想必這幾十年的時間，十大財團早已經成功了，正是因為試錯成本太大，方才導致了十大財團至今都還在屬於摸著石頭過河，距今移動互聯對全球的覆蓋率已經到達多少了？”
其實方宗信明白，林寒的歸來究竟是意味著什麼。
可方宗信同樣相信，真若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某些勢力難不成真的就會坐視不管？畢竟林寒所做的，站在道德的角度，沒有不出手幫助的理由。
聽到這句話，林寒並沒有回答，而是選擇將目光落在了張曉隆的身上。
那眼神示意的已經足夠明顯了。
若沒有先前那番話的時候，想必此時的張曉隆應該是懷著激動的心情將數字報出來的。
“老闆...在兩個小時之前，屬於移動互聯對全球的覆蓋率正好達到了百分之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