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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給王叔捐腎的人,是我!

沈潮生吩咐秘書去送江北淵和江清池。

隨即也冷下臉來,眉心中間浮現出深刻的川字紋路。

……

關於江春和那些莫須有的照片,只在版面上停留了十分鐘,便被下架了。

在網頁上,搜尋“江春和”三個字,查無此人。

甚至關於江念集團任何的訊息都查不到了!

只能查到江念集團的董事長是江北淵,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壓訊息壓得這麼快,沈氏集團出了錢,江氏出了人,兩者都耗費了人力物力!

沈潮生下了班,把陳白賀堯叫到了一座莊園。

這是沈潮生的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莊園!

亭子內部,黃梨木方形長桌上,沈潮生擺放了兩杯酒,遞給賀堯和陳白一人一杯。

賀堯卻是一把奪過來,兩杯都喝了。

“沈三,小白酒量不行,你就別讓他喝了!”

沈潮生笑了笑,他看向陳白,“陳白,這座莊園,你可還記得?”

“陳白不敢忘。”

當初沈潮生將他從黑市帶回來,就是先將陳白安放在這座莊園。

陳白在這裡栽花種樹,過了幾天的安穩日子,沈潮生在這裡教他寫字看書,去了他身上五分戾氣和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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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潮生的手指搭在桌面上,敲擊著:“有個海外投資商,問我要這座莊園,我沒給!不過,他是和我交情不錯的朋友,他缺個手下,陳白,你過去吧,我給你買了飛南美的機票。”

“不行!小白不能走!”賀堯第一個反駁。

“哦?”沈潮生看過去,優哉遊哉,“為什麼不能走?”

“小白人生地不熟,他只適應濘城的環境,南美太遠了,不行。”賀堯如是說。

“那你替他去?”

“我……”賀堯卡殼了。

他也不想走。

畢竟,南美的確很遠,而且不一定回得來。

“就這麼說定了,陳白,你今晚上就走,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是,陳白遵命。”

陳白,永遠都不會違背沈潮生的任何命令。

沈潮生很快就離開了。

賀堯捏著陳白的耳朵,罵他傻!

陳白卻是拂開了他的手,他的臉上沒有表情,背對著賀堯說:“我的命,本來就是沈三救回來的,沈三讓我去哪,我就去哪,你好自為之。”

“陳白!你能不能為了你自個兒活一次?!”賀堯衝著陳白的背影大喊。

那個冷硬的大漢,永遠喜歡穿一身黑,永遠都是沒有表情,永遠都孑然獨行。

只有在沈潮生偶爾誇他辦事能錄不錯的時候,眼角眉梢會浮現出幾分歡喜的光亮。

那是讓賀堯嫉妒的光亮!

陳白聲音幹脆利索:“這輩子,我只為效忠沈三,而活。”

信仰。

只有懂的人才會懂。

賀堯氣得一個人在莊園坐著,喝了好幾杯酒。

喝得半醉了,藉著酒膽兒,他去公司找沈潮生!

來到了沈潮生的辦公室,賀堯跪在了沈潮生的面前,低下了頭。

他的聲音沁著幾分的傷痛和祈求。

“求你,別讓小白走!我現在生活在濘城的唯一動力,就是小白!”

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陳白的感情,發生了微弱的變化。

他感動陳白有血有肉的性格,感動他為了一個人堅守陣地的信念,感動他默默無聞的付出,感動他不計回報的效忠。

也心疼他太過重情重義,很多時候傷了自己,卻任由血粼粼的傷疤流著血,哪怕傷得再重也一言不發。

二十多年,賀堯一直都是一個很隨性的人。

他吊兒郎當的,反應敏捷,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就是嬉皮笑臉,狐狸一樣的男生。

陳白和賀堯的性格截然相反。

陳白太冷,太硬,辦事情一根筋,平日裡能出拳頭的事情,絕對不會動腦子,因為他是從刀刃走來的,被烏黑的環境渲染,獨步幽谷,仿若打打殺殺才是他的常態。

賀堯喜歡叫陳白,二貨、小白!

叫著叫著,不知不覺就這麼叫出感情來了!

“嘩啦——”

紛紛揚揚之中,沈潮生將一堆紙張甩在賀堯面前,他坐在賀堯對面的沙發上,任憑賀堯就這麼跪在地上。

“這兩次PS事件,還有上次在民政局偷拍的那個男人,賀堯,除了你還能是誰?”

“……”賀堯一言不發。

“你確定要跟沈譽汀站隊,背叛我,是嗎賀堯?”

“……”賀堯還是沉默。

沈潮生手肘彎曲撐著額角,他已經調查出了賀堯和沈譽汀的通話記錄。

沈譽汀給賀堯打了好幾筆錢,都是給賀堯辦事的酬勞。

“知道一開始,我為什麼收你做我的助理?因為你的簡歷,寫的是單親!我看你留學歸來,找不到工作,又同我一樣自幼喪母,看你人機靈滑稽,就收了你,哪怕你當時和餘昊是兄弟,我也沒在意。”

說著,沈潮生頓了頓。

“陳白從良那件事,我知道,你在背地裡出了力!”

是了。

陳白的背景不單純,之所以可以再也不接受調查,不僅僅是因為沈潮生給他辦了身份,更有個人出了力:

那個人就是賀堯!

賀堯的身份特殊,他的親生父親,在濘城公安局當官,所以陳白這件事,是賀堯求著壓下來的。不然就算有大柱頂罪,陳白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賀堯無言以對,唯有一句:“對不起,沈三!”

“你的確對不起我,我想到誰,都沒想到竟然會是你!給我個理由。”沈潮生的下顎線成了一條鋒利的線,嗓音凌厲地說。

“我……我說了,你答應我,不準告訴小白!”

“說吧。”

“給王叔捐腎的人,是我!”

“……”沈潮生沒有說話,下巴沉了沉。

他靜默了片刻。

“繼續說。”

“你要給王叔捐腎的事情,小白也知道了,小白當然不同意,他要給王叔捐腎,他就去找了江北淵,這件事我也是在王叔做手術前兩天才知道,我不可能看小白捐一個腎,他這輩子,受的苦已經夠多了!我,想保護小白。”

“所以最後捐腎的人,是你?”

“是的。”

賀堯嗓音壓抑晦澀。

但是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