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活活抽乾你父親的血液!”這在葉初初的認知裡,簡直就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可他抽你父親的血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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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應該都聽到聶雲曦說的話了,肖顯城在二十多年前得了一種怪病,全身皮膚潰爛,而且長滿膿包,尋遍世界各地的名醫都無法治癒,所以,他就把唯一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你們瓦隆寨可以解萬毒的靈蠱身上——”
肖盛琮打量了幾眼關寒州,“看你的年紀,也算得上是瓦隆寨的長老了,你應該知道,靈蠱認主人,只有巫王那一脈的血統,才是它所熟悉的環境,也能讓它安靜下來,那如果……肖顯城想要把靈蠱轉移到自己身上,該用什麼辦法呢?”
關寒州對於他知道這麼多瓦隆寨的辛秘,不是不意外的。
頓了頓才回答:“你說的沒錯,靈蠱確實只認巫王那一脈的血統,但它的記憶是有時限的,如果我是肖顯城的話,我會事先準備好一份跟自己基因相近的血樣,把靈蠱從宿主的身體裡逼出來以後,只要放入準備好的血樣之中,給它一段時間用來適應,之後再把它放到自己的身體裡,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所以,是因為這個原因,肖顯城才抽乾了你父親身體裡的血嗎?”
葉初初順勢地往下問了句,旋即擰起眉頭,“但也不應該啊,拿來給靈蠱適應的血樣,每次只需要一小杯,也就是200cc左右,比起抽乾你父親的血液,肖顯城把他囚禁起來,當一個人工血庫不是更好嗎?而且,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靈蠱,做這樣的試驗又有什麼用呢?”
肖盛琮認同地點點頭:“沒錯,他確實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靈蠱,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永遠得不到靈蠱了,本質上,靈蠱也不過就是一顆蟲子而已,既然瓦隆寨能煉出來,他的‘毒液’組織為什麼不行呢?”
瓦隆寨的靈蠱,已經存在了成千上萬年,除了族人特有的煉蠱方式之外,跟島上的地理環境也有一定的關係。
又豈是一個只會研發毒藥的組織能夠煉出來的?
“有了這種想法之後,肖顯城便著手開始讓他的團隊‘製造’一個靈蠱出來,這其中需要準備與他基因相近的血樣,我父親就是最最合適的人選,可‘毒液’組織的存在,本身就具有極大的危險性,我父親又怎麼會願意配合做這種研究呢?兄弟倆為此,沒少起爭執,我父親生前甚至還想過改變自己的基因,徹底斷了肖顯城的念頭,之後他被活活抽乾血液的結局,也就不難理解了。”
他說到這裡,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哎……要不怎麼說,我是我父親的兒子呢?像這種為了伸張正義而大義滅親的魄力,那可真是一脈相傳下來的!”
明明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又欠揍的模樣,但看上去似乎又有些不一樣。
能夠用最輕描淡寫的方式將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痛說出來,他一定也是個無比柔軟的人吧?
關寒州過去只知道“毒液”組織為非作歹,並且兇狠殘暴,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能這樣對待,還真是超乎人的想象。
不過他很快抓到一個重點:“你剛才說,肖顯城的怪病,是在二十多年前得的?”
“自信一點兒,就是在你們瓦隆寨得的!”
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包薯片,邊嚼邊含糊不清地說道,“根據我調查的資料顯示,肖顯城應該是在二十多年前第一次探秘瓦隆寨的時候,不小心踩進了你們煉製蟲蠱的沼澤池裡,從腳上慢慢蔓延到了腿上,最後就滲透全身了,除了天理報應,還能說什麼呢?”
“咔嗤——”
居然是開易拉罐的聲音!
肖盛琮又喝了一口咖啡,發出滿足的喟嘆:“不過據我所知,他手裡我父親的血樣已經所剩無幾了,根本就支撐不到把靈蠱換進他的身體裡,我倒是好奇,這個血樣的問題,他會怎麼解決呢?”
根本沒有人回答他,大家都在不滿地盯著他手裡的薯片看。
肖盛琮“嘖”了聲:“今晚我們要打的可是一場硬仗,你們各位都是練家子,我又不是,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這不難理解吧?”
請你先把不小心掉到別人身上的薯片碎撣掉再說好嗎?
葉初初懶得跟他一般見識,轉而對著關寒州道:“師父,這裡離繁星所在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你們大家先閉目養神,休息一會兒,等到了我會叫你們的。”
話雖這麼說,可她自己卻靠在視窗,擔憂得連眼睛都閉不上。
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繁星了,也不知道她被“毒液”組織給關著,吃的好不好,晚上睡覺的時候,又會不會覺得害怕?
如果這一次,註定瓦隆寨跟“毒液”組織之間必須要有個了結。
那麼她只希望繁星能夠活著,一定要好好地活下來啊……
葉初初忐忑又不安的樣子映襯在玻璃上,落入後排凌夜爵的眼中,他的手慢慢握緊成了拳頭。
其實很想告訴她,有他在,她所擔憂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他會拼盡全力,護好她們母女倆。
但在瞭解葉初初的心意以後,他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踏出這一步了。
這種深深又無力的感覺讓他恨不得把那個喝咖啡吃薯片的傢伙仍下車,都怪他剛才講了那麼多肖顯城的變態事蹟,葉初初現在肯定以為,那顆小豆芽也會被變態這麼折磨的。
算了。
還是等順利救出了小豆芽,再來算這筆賬吧!
正好他也想知道,除了血樣的問題之外,七年前,那個該死的變態究竟為什麼要給他下那種毒?
——
抵達近郊商業區的時候,已經快要到晚上八點了。
因為這片區域還在開發當中,四周圍黑乎乎的,就連一盞路燈都沒有,還是向巖靠著車頭燈光,才確定了位置。
但也只看到了幾座高聳林立的寫字樓,被郊區的霧氣所籠罩,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跟恐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