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現在……”顧小言看著他欲言又止。
穆雲宇自然明白她未說出來的那半句話是什麼，於是解釋道，“爺爺不知道。”
“你沒告訴他嗎？”顧小言微蹙眉頭，“那賀阿姨那邊呢？”
“只有侯秘書知道。”穆雲宇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聞言，她語塞了半刻，連彭宇墨都不知道？
“那我們離婚還有什麼意義啊？”她咕噥道。
“為了重新開始。”穆雲宇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當時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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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顧小言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而且，自己貌似也沒告訴封可希自己已經跟穆雲宇離婚的時候，而且在可以跟陸韓楓解釋清楚的情況下，自己也任由他誤會著沒去說穿。這樣想想，自己的做法和穆雲宇的做法，好像也沒什麼兩樣。
想到這裡，她輕咳了兩聲，端起杯子喝水掩飾內心的心虛。
“你要是不想見的話也可以不見。”穆雲宇說，“爺爺有老管家照顧著。”
“其實……”顧小言瞄了他一眼，說道，“也沒有不想見。”
聽到這句話，穆雲宇眸中掠過一抹驚訝，沒想到她會這麼容易答應。
因為在他看來，自己爺爺當時也沒有做出什麼讓她感動的事來，反而抽了他一頓，還差點傷及她，這樣不愉快的記憶，難道她忘了嗎？
“什麼時候見面？”顧小言問。
“隨時，你有空的時候都可以。”穆雲宇說。
她點點頭，對他說道，“那我有空的時候再聯絡你吧。”
“還有其他事嗎？”顧小言見他說完了這句話還不起身，於是開口問道，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可以走了。
穆雲宇起身。
顧小言愣了一下，也跟著起身。
這麼乾脆？
她還以為他會再扯扯其他的多留一會呢。
不過，這也免得她再下逐客令了。
顧小言送他到了黑色的車旁，見他轉過身來，注視自己。
她問，“嗯？”
“我走了。”他說。
顧小言點了點頭，說道，“一路走好。”
他是自己開車來的，上了駕駛座，搖下車窗對她道，“進去吧，外面風涼。”
顧小言又是點點頭，像個機器人一樣重複著點頭的動作，但就是沒有付諸行動真的進去。
見狀，穆雲宇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怎麼樣，她看起來並不像是不捨得自己，但又站在這裡不進去，不知在想什麼。
“你怎麼還不開車呀？車子壞了嗎？”顧小言見他半天不發動引擎，於是出聲問道。
聞言，穆雲宇又看了看她，這才將車窗升了上去，發動車子揚塵而去。
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中，顧小言深深地撥出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呢喃道，“重新開始什麼的，他怎麼能這麼平淡地說出來，該死的，心臟跳好快。”
重新聯絡穆雲宇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顧小言這兩天不是沒有空，而是每次手機拿起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而且好像顯得自己太過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