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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什麼也沒有改變

青山松子為難的坐在椅子上,宛若一隻受傷的天鵝。菊田看的出來,她的心裡此時一定非常的焦灼。這個女人,遠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不近人情。相反,青山松子一直在默默地關心著別人,而這也正是她這段日子來,內心無比痛苦的原因。

房間裡陷入了許久的沉默,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熱列的掌聲。

只見青山松子突然站起身來,默默地推開房門,然後循著聲音朝著舞臺的方向走去。

菊田和櫻川見狀,也趕忙跟了過去。

當三個人默默地走到了舞臺一側的時候,菊田看到舞臺上,森川由奈正在翩翩起舞,那身姿,給人一種空靈的美感。青山松子默默地看著舞臺上的那個女孩,神色中滿是欣慰。

“看來,這就是您拼命想要守護的東西吧!”

聽到菊田的話,松子頭也不回的答應了一聲,眼神卻始終不肯從由奈的身影移開。

“就不能給這孩子一個機會嗎?如果您帶走了她,她可就再也無法登上舞臺了!”

“實在抱歉,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就是法律所存在的意義所在。”

“哎,或許……我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那孩子的幫兇吧!菊田先生,您恐怕沒有體會過站上舞臺時那種緊張和興奮的感覺吧!那天,在我重返舞臺的時候,我就已經清楚地知道,我再也無法跳出以前的感覺了,雖然我一直厚顏霸佔著首席的位置,可是……我知道這一切其實在我受傷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屬於我了!”

“當時我在舞臺上,看到她穩穩地沿著平衡帶向前走去,她的天賦讓我驚訝,雖然我那時還不知道她和加藤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我卻也從國外的同行那裡,零零星星的聽到了一些關於加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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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您早就把由奈看做首席的接班人了,對嗎?”

“是啊!今井監督的眼光還真是沒的說,看中了這孩子!當我看到她在道具上動了手腳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想要在舞臺上了結自己的生命!”

“所以,您才冒著危險,跳完了第二幕的獨舞,對嗎?”

“是的!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森川君的真實目的,是想在舞臺上和加藤一起殉情!我阻止了森川君的登臺,卻沒有想到加藤……”

……

隨著一陣掌聲響起,舞臺上的大幕緩緩地拉上了。結束了獨舞的森川興奮地走下臺來,卻在通道處,看到了菊田和櫻川,以及青山松子的身影。

“青山老師,菊田先生……”

森川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散,然後有些愧疚的看向了青山松子。

“跳的真好啊,森川君!”

“青山老師……菊田先生,您是來帶我走的嗎?”

“實在抱歉,我想我們可以在觀眾席等您……”

“啊……嗯!”

聽到菊田的話,森川感激的點了點頭,而青山松子則忍不住流下熱淚來,有些動情的對她說道:

“今天你就盡情的跳吧,由奈醬,讓觀眾見識一下你的本事,不管是第一幕,還是第二幕,只要你願意,可以一直跳下去……”

菊田第一次見到青山松子如此熱心的鼓勵別人,只見森川由奈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像是想通了什麼似得,點了點頭,又重新走向了舞臺。菊田和櫻川見狀,默默地向對方行了一禮,然後向青山松子道別道:

“我們去觀眾席上等她!”

“請等一下!我跟你們一起,畢竟……這也許就是由奈最後一場演出了!”

“嗯!”

就這樣,菊田和櫻川,跟著青山松子離開了後臺,三個人走進了劇場,然後在劇場最後一排的過道上,看著大幕重新拉開。

舞臺上,森川由奈的舞步輕盈而飄逸。青山松子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的那個女孩,當一幕落下,全場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菊田和櫻川也同樣在鼓著掌。雖然他依舊是芭蕾舞的外行人,可是卻看得出來舞者的表演是否用心。

“bravo!森川首席!”

“bravo!”

……

這一晚,森川由奈用自己出眾的舞技征服了觀眾,即使許多年後,看過這場演出的觀眾依舊會對她的表演記憶猶新。

十天之後,就在森川由奈因為涉嫌殺人而被警視廳移交到地檢署的同時,美國方面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無比震驚的訊息。

全球知名的能源巨頭傑弗裡·蓋茨比在看守所中意外的自殺身亡。

不過讓人感到詭異的是,當時傑弗裡·蓋茨比所居住的牢房中,有著24小時的監控。可是,這套監控設施卻在他上吊自殺的時候,突然發生了故障。

一個如此知名的億萬富翁就這樣死在了冰冷的牢房裡。帶著一身的罵名,以及無數的秘密,如此突然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事件發生之後,美國的各大媒體紛紛報道了這起事件。

而這也宣告著,關於蓋茨比的性侵事件,似乎已經無法再繼續追查下去了。

儘管在此之前,已經有了60多名受害人聲稱遭到了蓋茨比的侵犯。

然而真相到底如何?

似乎只能就此掩埋在蓋茨比的死亡之下了。

菊田和櫻川到頭來,只不過是把作為受害人的森川由奈送進了監獄。

這個世界,看起來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什麼。

……

“實在抱歉,上次……沒有陪您一起去看芭蕾舞劇!”

在醫院裡,當菊田接受完檢查之後,他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真誠的向伊集院醫生道歉道。

“沒關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如我們下次一起去吧,我最近好像也很喜歡欣賞芭蕾舞呢?”

“菊田先生?”

“誒?”

“森川小姐現在已經被您送進監獄了,青山老師也已經宣佈和舞臺告別了,您覺得我最近還有心情去看芭蕾舞嗎?”

“啊,實在抱歉!不如我們去看漫才吧!我聽說在下北又有一個新的團體,說的段子很有意思!”

“不要,我對故意裝傻的段子沒有興趣!”

“誒?那一起去看電影總可以吧!”

“很抱歉,我還要在醫院照看患者的健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