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章、藝高人膽大
聽到趙曉波要求結帳，女服務員說“把錢交給我吧”她邊說邊走到電子結算機前點了一下按鍵，一個結帳單便列印出來。她隨之將帳單交給趙曉波。
值到這個時候，趙曉波才定睛看了一眼這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也帶走溫和的眼神注視了一下趙曉波。
看到大阪燒和蕾鬆餅剩了不少，女服務員問“先生，需要打包嗎”
“不用”
“難道做的不好吃嗎”
“很好吃，很有特色，只是我不餓，所以才沒有吃完”
結完帳之後趙曉波問“剛才聽您說需要招募臨時工，我想問問都做什麼工作”
“哦，就是端菜、洗碗的雜活，誰都能幹，有兩個服務生請假了，一時忙不過來，是你想介紹人過來嗎”
“我來幹可以嗎”
“你在日本是做什麼的”
“我是從中國來日本學習餐飲的”趙曉波一邊說一邊拿出了自己的護照。
女服務員說“那麼你跟我上樓問問老闆娘吧”
“你們老闆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
“老闆是日本人，老闆娘是巳經加入日本國籍的中國人”
來到二樓，趙曉波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在前臺忙碌，胖胖的額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打溼了攏發的頭巾。
女服務員走到老闆娘身邊低聲耳語著，並將趙曉波的護照拿給老闆娘看。老闆娘接過護照掃視了趙曉波一眼，然後微笑著對坐著用餐的兩桌日本客人說幾句話就來到趙曉波身邊。
為了招呼樓下的客人，女服務員和老闆娘說完話就下樓了。
趙曉波跟隨老闆娘走進二樓一間很狹窄的辦公室，辦公室的桌子上放著電腦和一些帳本。
老闆娘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問趙曉波“你想在店裡幹臨時工嗎”
“是的”
“看護照，你是來日本旅遊的，怎麼要打工呢”
“不瞞大姐說，我在國內也是幹餐飲的，這次來日本就是想感受一下日本的餐飲文化，想借機會學習學習日本料理。剛才來你們料理店吃飯，聽說這幾天人手不足，所以就跟樓下那位姐姐說了，如果能在你們料理店工作幾天，那是再好不過了”
“那麼你能在日本呆多長時間”
“已經來日本六天了，還有九天才能回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在這裡工作八天”
“你會說日語嗎”
“不會”
“那麼幹雜活，比如擦桌子、端盤子、洗碗的雜活你不嫌棄嗎”
“放心吧，我什麼活都可以幹，如果相信我，就讓我試工一個晚上吧，如果行，你明天再用我，如果不行，我也不要工錢，明天您就別讓過來了。我就住在附近的賓館，這是我的房卡，工作期間，我的護照和房卡都押在您這裡，下班之後我再帶回去”
“按規定，政府是不允許我們隨便用工的，尤其是來日本旅遊的人更不能用，一旦被管理部門發現，我們料理店就會受到處罰。這樣吧，今天我們店裡是人手不足，你可以先幫我做兩個小時，毎小時一千日元。如果有人問，我就說你是我表弟，看我忙不過來，臨時幫忙。如果有華人問你，你也這麼說”
趙曉波一聽有門，看來老闆娘是同意把我留在這裡了，於是他高興地說“行，我明白了。如果有人問，我就說你是我姐”
老闆娘笑哈哈地伸出右手和趙曉波擊了個掌，意向就這樣達成了。老闆娘說“既然你這麼爽快，我也就不客氣了，現在是正忙的時候，那麼我就給你找一件工作服，從現在起你就在這裡工作吧。這有留學生放在這裡的工作服，看你的個頭應該能穿，你穿上試試，如果不行，我再給你找一套”
趙曉波把揹包和多餘的衣服脫下來放在牆邊的椅子上。他穿上工作服試了試，這套工作服就像給他定做的一樣，穿在身上正合適。
收拾妥當後，趙曉波跟著老闆娘在後廚和樓下樓下轉了一圈，隨後就進入了工作角色。傳菜、上酒、端盤子、收拾桌子，樓上樓下跑個不停，一個人頂兩三個人。有了趙曉波參與，女服務員和老闆娘感到輕鬆了不少。
在一個多小時時間裡，走了幾位客人，又新來了十多位客人人。正在趙曉波在二樓擦試一張桌子的時候，從樓下上來兩位客人，老闆娘忙迎上前去用中國話打招呼，“大哥來啦，有一多月沒見著你了，挺好吧”
一位五十來歲的漢子說道“真有一個月沒來啦，想我了吧”
“那當然，大哥是財神爺，能不想嗎今天想吃點啥呀”
“還用問，我到你們家就是老三樣”
“怎麼一來就是老三樣，就不能換點別的”
“是啊，你家的鍋包肉，溜肉段和炒肥腸做的好嗎”
“你們爺倆真是的，每次來都不換樣，今天換換口味可以嗎”
“看你說的，就好這一口，在國內的時候喜歡吃這個，來到日本更喜歡吃這個，祖國的味道，也是家鄉的味道”
“不瞞大哥說，會做這幾樣菜的張廚師今天請假了，俺們老闆燒日本菜和其它中國菜沒問題，這三樣菜他恐怕掌握不好火候，燒出來怕是不合您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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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那麼我們爺倆改日再來”這話說完之後，兩個人就要起身告辭。
在旁邊擦桌子的趙曉波一聽就知道這兩個人是經常光顧本店的老顧客，見兩個人起身要走，趙曉波忙轉過身來說“這幾樣菜我會做”
聽到這話，五十多歲的父親上下打量了一下趙曉波，帶著疑惑的眼神說“唉小夥子，沒見過你呀，新來的吧，你會做這幾樣菜”
趙曉波帶著不可置否的語氣說“如果不合你的口味我來買單”
真是藝高人膽大，就連趙曉波自己都沒有想到，情急之下自己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這就等於自己在老闆娘和客人面前立下了軍令狀，如果這兩個客人過於挑剔或者吃慣了老口味，無論他的廚藝再好，也很難不被挑出毛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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