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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

丹殿內。

有著一座形態如鰲的玄鼎,達到了真玄級,各個方面都比百丈鼎優秀。

回來之後,秦空就以煉藥必須保密為由,將肖凌天拒之門外,並且嚴令任何人靠近。

事實上,秦空只是隨便用了點普通玄藥,玄鼎甚至都沒開火,就被他收入了囊中,這情形自然不能被別人看到的。

煉藥的過程很簡單,秦空便隨口問道:“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兜這麼大一個圈子?而不直接去拿你要的東西?”

蕭宇微微搖頭,道:“本來想不通,但你們離開後我又仔細想了想,肖凌天這種人絕對不可能輕易欺騙。他裝模作樣,其實是想試探你,如果你觸及到他的底線,當你治好肖封的時候,他就會卸磨殺驢。”

“你說對了一半。”秦空笑了笑。

“只有一半?難道你還有別的原因?”蕭宇不解道。

秦空問道:“你這樣想,當我們拿走你要的東西,肖凌天會如何?”

蕭宇稍稍一怔,說道:“他會暴怒,會震驚,就算找便天涯海角,也會把我找出來。”

“那麼你再想,如果我搬空了他整座寶庫,他又會這麼樣?”秦空再問。

這次,蕭宇的神色愣住了片刻,才道:“那結果也是一樣,他會找遍天涯海角,直到將我們找出來殺滅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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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空點了點頭,道:“這不就結了,那一樣東西是死仇,那所有東西也是死仇,同樣的代價下,我們為什麼不多拿一點呢?”

“你的意思是……”這一下蕭宇有愣住了,心緒變得復雜起來,除了震驚之外,還有自省。

他以謀士自居,可是在秦空面前,他似乎永遠都慢了半拍。這並不是他的才智不夠,而是因為,秦空敢想的事情,他不敢。

為此,蕭宇在反省自己。

他能有今日的成就,除了自身天資卓絕之外,更加是因為他的心境。每日三省自身,必找出缺點,加以改正,不斷提升自己。

第二天。

清晨的時候,肖凌天就親自來到了丹殿外面候著。

秦空倒是沒有故意為難他,出了門來,就跟著他前往肖封的宮殿。

一路上,肖凌天都對秦空畢恭畢敬,彷彿晚輩,這情形引來沿途無數弟子詫異的目光。

他們可從沒見過肖凌天對誰如此恭敬,再聯想到雨百川被廢,他們基本就可以猜到,秦空是肖凌天請來的新供奉煉丹師,而且肯定比雨百川更厲害。因為雨百川從沒有過如此好的待遇。

自然而然,這些天山宗弟子對肖凌天行禮的時候,也會對秦空恭恭敬敬的一拜。秦空的身份雖然還沒有公開,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表達‘敬意’。

都想著,若是能被未來的供奉煉丹師看重,那簡直就是天大的造化。

去到肖封的宮殿。

秦空將準備好的藥給肖封服下,然後就和肖凌天一起等在了這大殿內。

這藥彷彿是有神效,幾分鐘後就開始顯現出效果。

先是肖封的氣息和心跳漸漸變得穩健,隨後他身上的紫黑漸漸變淡,差不多半小時之後,竟然完全褪去,恢復了皮膚的色澤。

這些變化,肖凌天全都看在眼裡,簡直激動得無以復加,那一大群煉丹師花了一個多月時間,竟然還比不上秦空的一副藥。

也正是這一個多月的壓抑,才會讓肖凌天在此刻激動萬分。

“父親……”

當肖封的聲音傳來,他更是喜形於色,坐在床上,就開始噓寒問暖。

不過,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聊了幾句之後,他就開始介紹道:“封兒,快快拜見這位前輩高人,正是他老人家出手,才能讓你甦醒過來。”

肖封此人雖然心胸狹隘,但很懂得察言觀色,立刻就恭恭敬敬地說道:“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小人筋骨盡斷,必定要對您三叩九拜,以示謝意。”

“咦?”就在這時,秦空的視線落在肖封臉上,彷彿怔住一樣,久久沒有挪開,眼珠裡更是漸漸流露出了一些感傷的神色。

“老前輩,您這是怎麼了?”肖封一臉疑惑:“難道是我說錯了什麼話?”

“不不不,你沒有說錯話。”秦空搖了搖頭,神情黯然道:“你的臉色恢復正常,老夫這才發現,你很像一個人……真是非常的像……”

“老前輩覺得我像誰?”肖封忍不住問道。

“像老夫的孫子。”

秦空皺著眉,遲疑了許久,竟然別過頭,揉了揉眼角,這才緩緩說道:“當年一場橫禍,老夫唯一的孫子就是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不幸夭折。看到你,老夫就忍不住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只恨老夫當年身在遠方,沒有及時出手……否則他也不會……哎……”

孫子?

此言一出,肖凌天和肖封都蒙了一下。

這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們都不太敢相信,但,秦空此刻‘情真意切’,彷彿還因此落淚,這父子兩雖然吃驚,但根本就沒有懷疑。

尤其是肖凌天,臉上表現的沉痛,心裡卻是大喜過望,因為,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拉攏秦空的好辦法。

“前輩……”肖凌天壓低了聲音,很是誠懇地說道:“封兒與您的孫子相貌相像,年紀也相仿,當年您沒能救得孫兒,但如今卻救活了封兒……這難道不是冥冥之中註定的緣分嗎?依我看,不如讓封兒認您做幹爺爺!”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秦空臉上遲疑,流露出激動的神色,而心裡卻是在暗笑:“嘿,這肖凌天可真是機靈,居然一點就通。”

“當然是真的,這一來,可以緩解前輩的對孫兒的思念。二來,也可以讓封兒好好孝敬您,報答您的再造之恩。三來,咱們今後就是一家人,如果合作起來,自然可以親密無間!”肖凌天生怕事情有變,立刻認真道:“封兒,還不快叫爺爺!”

肖封當然知道該怎麼做,側目過來,格外動情地喊了一聲:“爺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