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這酒只有一罈，今日喝完便不會再有了。”羅綺微笑著說道。
能夠拿出獨一無二的東西來答謝秦空，這讓她感到很自豪。
“嘶……”
老頭又深吸了一口氣，砸吧著嘴，就像個貪吃的孩子：“這位小哥，反正你也不善飲酒，不如就賣給老夫吧，價錢隨你開……咳咳……你說多少，老夫給多少，絕對不含糊！”
“老先生一直在咳嗽，身體不適最好還是不要飲酒。”羅綺輕聲說道。
老頭卻非常固執地說道：“身體算什麼？老夫這輩子就這麼一個愛好……咳咳……要是不能飲酒，那不如死了算了。”
秦空聞言，淡淡說道：“老先生若不嫌棄，就坐下來一起喝吧，反正我一個人是肯定喝不完的。”
“這感情啊！”
老頭倒是真不見外，直接就坐了下去，給自己滿上了一碗酒，咧嘴笑道：“這年頭，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真不多見了！”
說著他就自顧自地飲了一大口酒下去，免不了又是一陣乾咳。
“咳咳咳……唉……舒坦吶……”
當然，咳歸咳，他的臉上卻洋溢起了陶醉無比的神色，彷彿這世上在沒有比喝酒更美妙的事情。
“悠著點，我不和你搶。”秦空笑了笑，自己也喝了一口。
“你們慢慢吃，我去後面招呼著，有什麼需要只管叫我。”羅綺心滿意足地離開。
“這才是生活啊……成天被憋著……在不偷跑出來喝一口酒，感覺都快要死了……咳咳……”老頭端著酒碗，滿臉掛著發自內心的笑意，快活得就像神仙一樣。
秦空笑道：“老先生是該多出來走走，這樣對身體好，至於酒嘛，等病好了，想喝多少喝多少，誰還能攔著你？”
“你這話老夫不愛聽，和我家裡那些小子一樣，都來騙老夫，說什麼病好了想喝多少喝多少，可這柄根本就好不了，難道老夫就一輩子不喝酒了？”老頭撇了撇嘴，十分任性地就飲盡了碗裡的酒，然後又給自己滿上了一碗。
“誰說這病好不了？”秦空笑了笑，只看老頭的氣色，他的心裡就大概已經有底了。
“老夫這病，名醫請過無數，不見半點氣色，多半是不會好了，”老頭有些無奈。
他也很想這個病能好，卻一直事與願違。
“老先生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我給您切一切脈象。”秦空說道。
“信得過，就憑這一罈酒，就必須信得過……咳咳……”老頭倒是個隨性之人，挽起袖管，就把手伸向秦空。
簡單切了切脈，秦空的判斷也確定下來：“不是什麼大問題，我有辦法根治，就看你敢不敢試試了。”
“敢！有什麼不敢！反正都是一把老骨頭了，不喝酒，真不如死了算了！”老頭想都不想就答應道。
“那就先戒酒十八日，十八日後，我給你一副藥，定期服用三十六日，這病就不會有大礙了。”秦空說道。
“這……你不會是騙我吧……”老頭狐疑道。
“你可以不相信。”秦空聳了聳肩道：“要是沒猜錯，你肯定是偷溜出來的，要是被家裡面的那些小子抓回去，可就不是戒酒十八日的問題了。”
“這……”老頭聞言一怔，便點頭道：“好，老夫就信你一次！從明天開始戒酒，今天不算。”
“好。”秦空笑著點了點頭。
“唰唰唰……”
就在這時，酒樓外忽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聽上去，彷彿有數百人正圍攏過來。
“媽呀是睽火洞的人……怎麼全都來了……”
“要出事……我們快走……可千萬不要被殃及池魚……”
酒樓內頓時一陣騷亂，坐在門口的一些人，立刻就爬起來往外溜走，周圍的人也紛紛效仿。
很快，整間酒樓內，就只剩下了秦空和那老頭。
“羅綺！你這個小賤人，給老子滾出來！”一個憤怒無比的聲音發出怒吼。
羅綺從後堂跑出來，讓幾名丫鬟和小二都退下，自己一個人神色緊張地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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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老闆，過來坐下，不用理他們。他們給你造成多少損失，我讓他們百倍償還！”這時，秦空的聲音淡淡傳來，非常霸道。
羅綺稍稍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走向門口，而是去到秦空的身邊坐下。
“來來來，吃著喝著。”那老頭也是優哉遊哉，渾然不把睽火洞的人放在眼裡。
“轟！”
就在這時，一股氣勁衝撞進來，把大堂內的桌椅轟碎。
隨即，一行人便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頭髮褐紅的中年男子，他身邊有四個侍衛，用一把小轎子抬著王天彪。
“那……那個小雜種也在……”王天彪神色一凝，充滿驚恐地說道：“二哥！剛才就是那個小雜種打我！你可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小雜種！我王天猛的兄弟你都敢打！今天我就要你死！”那赤發男人低吼一聲：“睽火衛！給我把那小畜生躲了餵狗！那小娘們綁了送到三爺房間裡去！”
“是二爺！”
隨著王天猛一聲令下，九名身穿火紅色長袍的男子便走了過去。
“真不要臉！睽火洞主就是這麼管教屬下的嗎？”這時，老頭卻嗤之以鼻地說道：“趕緊給老子滾！否則後果自負！”
“哪裡冒出來的老雜毛！我大哥也是你能質疑的嗎？”王天猛冷聲說道：“睽火衛聽令，吧這老雜毛和那小雜種一起，剁了餵狗！”
“是！”
九名睽火衛紛紛抽出兵刃，一個個殺氣騰騰。
看到眼前一幕，剛才還十分淡然地老頭，卻訕訕說道：“那什麼……老夫不能動武，你先撐上片刻……老夫叫人來收拾他們。”
秦空搖了搖頭，淡然道：“無妨，老先生先走便是，這本來就是我惹下的麻煩，就趁現在和他們做個了斷！”
“那老夫就先撤一步，很快就回來！”老頭說著，便起身要走，臨了還不忘把酒壇子抱在了懷裡。
想了想又有些不妥，他又拽上了羅綺，一起從後堂溜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