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麼會在這兒？
肖譯，華生若飛，他只是一個cv啊，和香水一點兒邊都不沾，他怎麼會來競標會？
“這位就是我們要合作的廣告策劃師尤優優！”臺上，常常站在麥克風前面，向著眾人介紹道。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全都向著這邊聚集而來。
什麼鬼！
常常剛才說……合作！
合作啊！
所以，意思是……成功了？
成功了！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過就是個學生的模樣啊，怎麼就獲得客戶的青睞了。
沒有人能想明白。
而這一刻，常常從電腦中調出了優優的方案。
“為了避免大家誤會，我沒有經過優優小姐的同意，擅自將她的方案製成了ppt，以便大家學習。”常常含笑說道。
這又是什麼操作。
常常看向優優，輕聲問道，“優優小姐，可以吧？”
“可，可以！”忡怔著回答。
這不是可以，是太可以了！
定定地盯著臺上站著的肖譯，緊張地屏著呼吸，完全聽不到常常在說什麼。
“喂，讓你上去呢！”不知道被誰杵了一下，瞬間回過神來。
既然常常都給機會了，當然也要好好表現啊！
提步走上臺，儘量控制想要去看肖譯的想法，面對眾人，深深鞠躬。
“大家好，我是達瑞廣告的尤優優！”輕聲地說道。
常常站在一旁，對優優回以一笑，微微點頭，以示鼓勵。
吞下緊張的唾沫，繼續說，“我的方案的靈感，是源自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碎的卡尼香水而來。”
面對著眾人，還只能這麼說！
吧吧，講了一大堆的理念，最後，終於到了重頭戲。
“為此，我寫了一個劇本！這個劇本是一個小故事……”
故事講完，話音落下後，掌聲雷動。
看著面前一張又一張笑臉，抿唇後退一步，再次鞠躬。
不敢去看坐在第一排的肖譯，因為剛才那個故事，肖譯不可能聽不出來，是在暗暗隱喻著什麼。
其實，寫這個劇本的時候，真的單純只是因為卡尼香水勾起了過去的美好記憶。
萬萬沒想到的是，肖譯會出現在這次的競標會上。
“大家看到了，當然，不可否認，優優小姐做得方案不盡完美，但我們這款香水的設計師表示，最喜歡這則廣告，所以，我宣佈，本次競標會，我公司將選用尤優優小姐的廣告設計！與達瑞廣告簽訂合作協議！謝謝大家的支援！”常常說道。
設計師？
誰啊？
掃視第一排，視線再次落到了肖譯的身上，再也無法移開。
肖譯一如往昔，神采奕奕。
那肖譯旁邊坐著一身黑色連衣裙的漂亮女人，這不是之前在影片裡見到的a乖牛聽然嘛！
她怎麼也在這兒？
剛才太緊張，注意力只放在了肖譯的身上，根本沒有發現牛聽然的存在！
再看牛聽然桌錢擺著的桌籤，是設計師！
牛聽然居然是設計師！
天吶！
這個女人也太優秀了吧！
只見牛聽然緩緩站起身，轉過去面對所有人，一個工作人員給她遞過去一個話筒。
“大家好，我是卡尼香水的設計師牛聽然，抱歉了，優優小姐的方案是我最喜歡的，這個故事我也非常喜歡。”牛聽然一開口，四下瞬間安靜。
牛聽然不愧是知名cv，這聲音也太好聽了吧！
現在是夏天，但牛聽然的聲音是那麼空靈，彷彿身在浩瀚的海洋上，聽著海鳥和浪花共同謳歌出一曲壯麗的交響樂。
暑氣消了大半，倍感神清氣爽。
羨慕地看著牛聽然，再偷偷瞟一眼坐在牛聽然身邊的肖譯。
他們一個美麗大方，另一個帥氣陽光，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珠聯璧合吧！
突然心裡絞動著酸楚與苦澀。
移開目光，竭力讓笑容不那麼僵硬。
原來肖譯出現在競標會是因為牛聽然啊！
也對啊，肖譯根本不認識自己，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不認識的人，而來湊這場無聊的熱鬧呢！
看樣子，他是不會記得畢業典禮上，那個向他道謝的學妹了！
酸楚與苦澀之下，漸漸騰起一種釋然！
如果肖譯不記得自己是誰，那以後也可以毫無負擔地去接近他了！
這段時間雖然知道杜向晨是肖譯的同事，但因為畢業典禮的事情，所以都不敢去面對肖譯。
今天看來，的確是多慮了！
想到這裡，如釋重負。
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情緒的平衡點，也不必過分沉溺於悲傷了。
深深地吞下一口新鮮空氣，然後長長地呼出心裡的濁氣，重新勾起唇畔，抬起下巴，面對眾人。
對上費明和白百向這邊看來的目光，燦爛地回以一笑。
不論是有後臺也好，或者是憑藉才華勝出也罷，總之這一局，是勝利了！
“費總，很高興能與貴公司合作！”常常見費明要走，連忙提步上去伸手道。
費明先是一怔，旋即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與常常握手，禮貌地道，“能為貴公司服務，是我們達瑞的榮幸！”
“說實話，這次我們也是猶豫很久以後，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畢竟打破規則，會引起多方的不滿！”常常收斂笑容，嘗試解釋。
費明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優優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員工，不懂規矩，讓您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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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常常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要不是優優的不懂規矩，恐怕我們也不會看到如此精彩的廣告設計了！”
這時候，優優依舊站在臺上，目睹著常常和費明的對話。
白百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大概是被費明打發回去了吧！
曲終人散，這會場上的人也所剩無幾了。
見牛聽然向這邊走來，原本平靜的心情一下子重新緊張起來。
“您好！”恭敬地鞠了一躬！
牛聽然被優優的動作嚇了一跳，頓在原地。
不過她很快便反應過來，連忙笑道，“你這麼客氣做什麼！你不是晨哥的助理嗎？”
啊？
牛聽然認識杜向晨這一點倒不驚訝，只是……
她怎麼知道，助理這回事！
下意識地看向跟在牛聽然身後的肖譯，見肖譯也向自己這邊看來，慌亂地錯開了視線。
“你不知道吧，我認識杜向晨！”牛聽然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