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本就蒼白的面色,頓時更加的白了。
剛才被酒精刺激的感覺,雖然疼,但是,和平時的疼又不太一樣,疼中還帶著麻木的感覺。
“那大師兄,要是、要是真的沒知覺了,怎麼辦啊?”
文才哭喪著臉問道。
徐策聳了聳肩,說道:
“當屍毒在你全身擴散開來的時候,你的身體,會從雙臂開始逐漸失去知覺。
到時候啊,處理的方法就更簡單了。”
文才彷彿看到了希望,還有更簡單的方法嗎?
“什麼方法?”
徐策咧嘴一笑,淡淡道:
“戳心臟,然後堆在火堆裡火化啊。
誒,那樣的話,就省事多了。”
“大師兄,你別嚇我,我不想死。”
文才哭了,眼淚汪汪。
看著文才的模樣,徐策心頭就生出了一抹火氣,
“現在知道怕了!特麼的當時幹什麼去了。
要不是因為你,我和師父明明有機會滅掉人殭屍任老太爺的。
結果你是你從中瞎幾把參合一下,不僅殭屍任老太爺跑了,還多了個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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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想著已經安排好了任老爺他們,就想出來幫幫你和師父……”
文才小聲嘀咕,帶著委屈的聲音。
對此,徐策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明顯的好心辦了壞事。
徐策嘆了口氣,不願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便道:
“草藥、糯米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消掉屍毒的毒性,但是無法完全抵消。
你要是不想死,最好是按照我說的做!”
文才連連點頭,
“大師兄你說,我一定照做!”
“等我給你包紮好了後,就給我動起來,不能再像先前一樣坐著等死!”
徐策凝眉說道。
文才眼神裡盡是不解,
“大師兄,可是為什麼師父先前不讓我動呢?”
“那是因為先前沒有給你敷藥,而糯米只能吸收部分屍毒出來。
如果進行劇烈運動,就會加快屍毒在體內的迴圈,你就會死的更快。
而現在不一樣了,有了藥敷在了你的身上,血液在迅速迴圈的過程中,會與藥進行接觸。
當血液繼續迴圈的過程中,血液裡面不僅有屍毒,但同樣有藥的效果在裡面。
而人的本身又擁有免疫系統存在。
這就跟打架一樣,免疫系統和藥一起,對付屍毒,二比一,是不是就更容易贏一些。”
說出這番話,徐策忽然覺得自己挺有才華啊,本來很複雜的東西,講解的如此言簡意賅。
文才雖然白痴了點,但說的這麼簡單,應該能聽明白吧。
“聽懂了嗎?”
文才點頭又搖頭的,
“二打一我能聽懂,就是啊,大師兄,你說的那個免疫系統是什麼東東?”
徐策嘴角抽抽,撫額,對啊,現在才18世紀,免疫系統這種詞彙,這個時代的人是不懂的。
蛋疼!
“那個免疫系統,就相當於是你……
是你……”
徐策磨牙,馬德,一時硬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
“咳咳,文才啊,不用在意這些細節,知道是二打一,能贏就行了!
但是,你必須動起來,知道不!”
文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哦,知道了,大師兄。”
很快,徐策替文才重新處理好了傷口。
“秋生,再去弄些糯米出來,帶上一個簸箕給我。”
“哦,大師兄。”
秋生也沒問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埋頭走向廚房。
徐策沒有閒著,從客廳中搬了一張方桌放在院子中。
等著秋生將簸箕和一碗糯米端來後,然後將簸箕放在了方桌上,糯米倒在了簸箕中,均勻的鋪開。
“大師兄,這是幹什麼啊?”
文才好奇的問道,眼神中盡是不解。
秋生望了望天空的,烈日高懸,曬糯米嗎?
忽地,秋生眼前一亮啊,好像抓住了重點,便道:
“大師兄,是不是因為陽光具有充足的陽氣,糯米經過烈日爆曬之後,糯米的陽氣就能夠更加的多。
這樣的話,再將這些糯米敷在文才的傷口上,是不是就能起到更好的祛除屍毒的效果!”
徐策聽著這話,嘴角抽抽,這孩子想象力還真豐富啊。
徐策也不打擊秋生的積極性,便道:
“糯米在烈日下的確能夠吸收一些陽氣,不過這些糯米可不是用來敷文才的傷口。”
“不是敷傷口,那用來幹什麼?”
秋生和文才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徐策笑了笑,毫無預兆的一腳踹在了文才的屁股上,
“脫掉鞋子,光著腳板跳上去!”
文才“哦”了一聲,按照徐策說的做,然後站在了方桌的簸箕上。
腳下那一粒粒飽滿的糯米,硌得腳底生疼,來回的跳著腳,還苦哈哈的說道:
“大師兄,腳底板疼啊。”
徐策淡淡的笑道,
“這就對了,文才,不能停,就這麼跳下去。”
而後徐策撿來一根竹鞭,對秋生說道:
“給我看著他,要是停下來了,就用竹鞭抽他!”
“大師兄,這樣跳又累又疼啊,還抽我,太不人道了啊。”
“哼,你都快變成殭屍了,還人道個屁啊,秋生,記住我的話,他要是敢停下來,給我朝死裡抽!”
秋生摩拳擦掌,興致高昂,連連點頭,
“大師兄,你就放心吧,交給我就是!”
“秋生,我恨你!”
“沒事,我愛你!為了讓你不變成殭屍,我會嚴厲看管你的!”
啪!
“動作太慢了!”
“啊!秋生,你個混蛋,公報私仇!”
啪!
“啊,疼啊!別打!”
“……”
徐策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二逼青年歡樂多啊。
“徐策,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
任婷婷走了過來問道。
徐策想了想,便道:
“婷婷,你會熬粥嗎?糯米粥。”
“粥啊,我會的。”
任婷婷連連點頭,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別的我不會,但煮粥,是我唯一會的了。
徐策,你不會嫌棄我吧……”
徐策刮了一下任婷婷的翹鼻樑,親暱的說道:
“傻姑娘,會一樣就夠了,你又不是廚子。”
“嗯,那我去做了。”
任婷婷高興的朝著廚房跑去。
只是,很快又出來了,說道:
“徐策,米缸裡沒有糯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