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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吵鬧

寒月立刻就坐起來了,看到走出去的兩個人,看著軒轅喻的眼神和上次一眼,震驚加之畏懼。

軒轅喻從不這樣的,怎一回來就要這樣對她呢,過去不喝藥,他分明就是一直哄著啊!

“軒轅喻,你,你要做什麼?”寒月支吾了,有些後悔方才胡鬧了。

“沒做什麼,教你聽話而已。”軒轅喻站起來時,臉上陰沉著,未曾看寒月,聽聲音也知道是嚇到了。

寒月嘟囔著嘴,不敢言語,其實她今日本不該胡鬧的,可又是那麼不對了,她方才的心情就是一下不好了。

那裡呢?寒月猜測不來,這時候也下不了臺面了,卻也不願意去求人。

看著那被抬進來的冰塊,寒月知道軒轅喻不是在同自己開玩笑,臉上就是連她自己都不願意有的失措。

想到這些日子軒轅喻對自己做的事,寒月就害怕了,“你這樣,分明是要凍死我。”

軒轅喻笑了一下,伸手去捏寒月柔軟的臉,“自然不是,阿喻記得皇姐最怕冷了,可以餓死總不會願意冷死,不如皇姐一塊承受了,若是受不住就差人去找阿喻,到時候求求我,我就放過皇姐。”

本是和煦的笑,這時候落在寒月眼中,仿若嗜了血,殘忍而又危險。

看著軒轅喻離開的背影,寒月要從床上坐起來去抓,入目卻是被緊緊閉上的宮門。

年少時,確實出過這樣的事,寒月不知軒轅喻是如何知曉她怕冷的,幾乎就是夢魘。

太后還活著的時候,先太子也還沒死。

寒月和往日一樣犯了錯,被太后關進了冰窯。

這是寒月最害怕的懲罰,都讓她忘記自己做錯什麼了。

每次進去時,寒月渾身就是顫抖著,一個人坐在冰床上,那些透明的冰是嗜血的劍,一下下穿進了她的身體,一開始的不適,到後來難耐的疼,再到之後毫無知覺,寒月總覺得每次進去自己就要死了。

冰窯裡面閃著寒光,冷氣逼人,寒月一旦犯錯就會被關進去,都是一個上午,出來時就再說不了一句話了。

太后就會摟她在懷裡,用自己身上的披風蓋住她,湊在她的耳邊問,“寒月,可是知錯了。”

習慣的,寒月就會認錯然後保證再也不犯了。

這個事情宮裡知道的人並不多,也是太后只會用在她身上了,皇弟太后不捨得,她活著就是為了輔佐太后,穩固地位。

因為經常受寒,寒月的身子不好,膽小生怯,往常遇見了大事,都是硬著頭皮去做,認真可總歸是強迫。

可除卻月牙兒月邀以外,寒月不覺得這世上還會再有人知道這段過去,軒轅喻她更是從未透露過又是如何得知的?

軒轅喻進宮的同一年,太后走了,悄無聲息的,寒月都分不清為何,御醫說是吃錯了東西。

當時她就疑惑,無緣無故怎會吃錯東西?軒轅喻又知曉這個秘密,難不成是知道些什麼?

記得太后剛死的時候,她哭得正難過,軒轅喻臉上雖看不出情緒,看著她的眼神卻格外熾熱。

夜深人靜時,進了她的宮門,將做噩夢的她摟在懷裡。

“皇姐無事了,別怕,夢魘它走了。”

當時寒月將軒轅喻抱在懷裡,訴說著難過,“阿喻,母后走了,她走了,我該怎麼辦?我好害怕自己不能保護你,早知道我就不帶你進宮了,你以後可該怎麼辦?”

軒轅喻回身摟了寒月,當時那段話寒月突然想起來倒惹了幾分心驚。

“皇姐不要怕,阿喻會保護好自己,太后走了,皇姐往後再不必顧忌任何人了,應該開心的。”

應該開心的,這句話當時就覺得不對,軒轅喻方才的行為說明了一切。

他分明,分明就知道了她所以的秘密,卻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說不定母后的死就是他動的手腳。

過去他喜歡自己,所以不會提那些她自卑的過去,如今不愛了,又想要得到,索性不擇手段了而已。

可是,他是如何知道的?那件事不是只有月邀和月牙兒知道嗎?

不願意深想,寒月搖著頭告訴自己不會的,轉瞬卻又害怕的不知所措了。

就算是一直在告訴自己不會不會,最終寒月還是懷疑了。

入夜,涼蕊宮冷得徹骨,寒月坐在床邊凍的瑟瑟發抖,卻半分沒有將被子往身上蓋的想法。

月牙兒和月邀也冷得不行,不過公主都沒說什麼,她們自然不敢做什麼。

站在一旁,月牙兒注意到寒月嘴唇都發白了。

“公主,喝些茶水吧。”月邀將茶水送過去。

“我問你們,可曾瞞過我什麼,比如說將不該說的告訴了陛下。”寒月手指捏著被子,問出問題的一雙眼透露著不安。

月邀端著水的手有些不穩,也不知是被凍的還是心虛了。

“公,公主。”月邀猶疑了,不太敢說,公主都這樣問了自然是知道了,可她也不敢說。

“月邀,你到底做了什麼?”站在一旁的月牙兒聲音染著慍色。

杯子應聲而落,月邀就這麼跪在了碎片上。

“公主,是奴婢的錯,奴婢當時只是覺得不能讓公主總是平白擔些罪責,不曾想如今陛下會這樣對你。”

膝蓋染著血,月邀就這麼跪著了,似是感覺不到疼,止不住的認錯。

寒月沒有半分心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說。”

一段往事就這麼娓娓敘來了。

軒轅喻進宮的同一年,寒月平日已經不再讀書了,而是修習女紅,琴藝。

陽春三月,氣候正好。寒月在自己宮裡的涼亭喝茶繡手帕,正端詳繡著的蘭花。

月牙兒就那麼急匆匆的進來了,“公主,公主,不好了,太子,太子落水了。”

寒月手上一個不注意,針扎進了手指,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氣。

抬起頭,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太子落水了。”月牙兒又說了一句。

不等月牙兒再開口,寒月就扔了手上的手帕衝了出去。

早春氣候雖適宜,河水卻冰冷刺骨,何況,阿喻並不會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