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
在他們的倒飛之餘。
屹立了十數萬年的凌霄殿也在這波佛魔威力下就此支離破碎地坍塌下去，就此徹底暴露在了外面數千仙魔眼中。
然而隨著凌霄殿的坍塌被摧毀，也等同於外面那些仙魔之士少卻了一重屏障，毫無疑問，沒了屏障，自然也扛不住餘威的波及。
於是乎過半數的仙魔都無從控制地蹭退起來。
如此之遠的距離，外加有些凌霄殿在坍塌前攔下了多數餘波，饒是這樣，這些從九天十地中走出的仙魔都依然止不住，可見這對轟的一掌到底恐怖到了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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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對掌之下。
秦凡紋絲不動鎮定自若。
只是如來卻狂噴出一口仙佛元血。
座下的金鼎蒲團四分五裂地散去。
整具佛身更是爆綻起了龜裂地倒飛起來。
這一掌，要了他的半條命！
“好了，該結束了！如來，看在你說你把神奉為信仰的份上，那麼-我就以神的身份對你這般大逆不道發起制裁！記住，你不僅是死在魔帝的手上，更是滅在魔神的手中！”
看著如來的狼狽痛苦。
秦凡呼聲一喝。
下一刻。
旋身化作一串黑氣朝如來卷了過去。
面對已經毫無招架之力的如來。
黑氣從他的天靈蓋處穿入。
再由他的天靈蓋上卷出。
剎那間。
如來畢生修為瞬息盡毀。
那雙佛眸被他瞪得無比之大。
剛才，在他體內摧毀修為的是..是..竟是神息？
地藏王的俯首伏拜投誠認主，他的那聲魔神大人...
這些，這些都是真的？
魔帝他，他竟然真的入了神道？
“怎，怎麼，可，可能！”
只剩一具殘身套著元神的如來無比虛弱地哆嗦道。
他情願接受自己隕落在魔帝的手上，都不願意去接受是隕落在魔神大人的手中！
因為他不想去承認魔帝的神道，他不肯相信逃亡了九萬年的魔帝成了神，更加接受不了五界中有存在會比他更早地邁入神界的門檻！
“小黑，賞你了！”
沒有理會如來的怎麼可能。
由氣歸化真形的秦凡負手懸立於如來的上前方。
看著這昔日故人，眼中沒有任何一絲憐憫地出聲道。
如果如來不是離開西天極樂，如果如來不是欲想把石猴的混沌之心給剝奪佔為己有，以作入神道的捷徑，那麼興許秦凡有放過他的可能也說不準。
奈何世間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如來，也許早就註定了這一劫。
邁過了，稱神。
邁不過，隕落！
“謝主人！”
早就垂涎不已，就是礙於主僕身份不敢開聲，如今聽到主人秦凡如此一說，混沌魔犬哪還按捺得住。
話聲落下的剎那，在柳雲煙朝秦凡飛身而去的瞬間，混沌魔犬已經咆張開血盆大口，欣喜若狂地向如來狂疾而去。
“不，不可..”
虛弱的聲音還未道罷便戛然而止。
縱然如來身形龐然。
但再龐然的軀骸在混沌魔犬面前也只有一口吞的份！
就這麼當著地藏王的面。
就這麼當著石猴的面。
就這麼當著三大金仙玉帝王母的面。
就這麼當著外圍數千仙魔的面。
笑傲五界威懾八荒，連凌霄殿再其面前都得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如來，就這麼被混沌魔犬一口吞了進去。
秦凡之前廢掉他的只是修為。
元神即便有所動盪，但都還能稱得上是安好。
而混沌魔犬，吃的便是元神！
一尊如來，可抵萬仙了，而且還是身居凌霄殿高堂之座的萬仙！
“飽了，飽了，洪荒至今，未曾試過如此之飽，哈哈，哈哈哈！”
鴉雀無聲的落針可聞中。
當所有仙魔都還在為這一幕呆若木雞之時。
混沌魔犬的笑聲轟震起來。
可見如來給他帶去的滿足感有多強烈了。
被這一笑。
所有仙魔這才猛地驚回神來。
一下子看向混沌魔犬的眼神都徹底變樣。
混沌魔犬強，這點他們都知道，但至始至終都沒想過如來會強到如此程度！
一口把如來給吞了？
還把其元神煉化在腹中以作自身的滋養提升？
如此的混沌魔犬配合著從容虐殺如來的魔帝大人，試問五界之中，誰可匹敵？誰敢前來抗衡？
五界兩大至尊巔峰。
一尊在魔帝虐殺中淪為了混沌魔犬的腹中餐。
一尊不戰而降俯首稱臣。
兩大至尊，兩個結果。
可無一例外，這都是在彰顯出魔帝大人的無敵啊！
恍惚之餘。
秦凡麾下的數千仙魔此刻全都止不住地躁動起了狂熱！
仰望前方高空的眼神全然被信仰給虔誠填滿。
那，是他們的王。
那，是他們的帝。
那，也是他們的神，心中的神！
咕嚕-
咕嚕-
許多仙魔控制不住地咕嚕起了喉嚨，
這一刻，他們想盡情地行膜拜之禮。
只是他們知道，事兒還沒完，現在還沒到時候。
“魔帝，不，魔神大人，魔神大人，留朕一條輪迴之路，留朕一條輪迴之路，可以嗎？可以嗎？”
坍塌敗破的凌霄殿中。
當秦凡的眼神投向癱軟趴著的玉帝時。
後者無比悽憐地發出那虛弱的哆顫聲來。
到了這一步，他已經不去乞求所謂的饒他一命放他一馬了。
因為這太過於不現實，太過於痴人說夢。
他所求不多，跟天機一樣，被留下一縷輪迴之息就足夠。
留一條輪迴之路？
聽罷。
秦凡不置可否地搖頭冷笑起來。
就玉帝還想擁有跟天機一樣的下場？
就他還想獲得自己的開恩？
不！！！
就他這些個萬年來所做的一切，把他折磨萬世都不為過！
但秦凡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那個程度。
魔帝大人說過，要把這倆的元神祭魔界大旗。
那他們的下場只能會是這個！
沒有理會這些悽憐的乞求聲。
秦凡大喊一聲，“副帥！”
“臣在！”
外圍。
副帥精神抖擻地高聲恭敬欠身道。
“前來把這倆廝收入帳中，回魔界再以元神祭魔界之旗，以奠我魔界萬古不滅光輝！”秦凡再為呼聲敕令道。
“臣，領命！”
按捺不住的激動讓整副魔軀都顫瑟起來。
一聲言罷。
副帥飛衝前去。
納魂帳祭出。
在秦凡的斥手一掃下。
身為仙界統治者的那兩尊存在還得來得及喊出任何聲音。
元神便瞬間離體。
在無盡恐懼的掙扎中。
完全控制不住地被副帥祭出的納魂帳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