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看到大殿中這規格最為之高的陣仗。
秦凡一下子不由為之恍惚起來。
天聖老賊這是怎麼個意思？
難不成這就要給他進行冊封了？
念頭至此，秦凡不由地就想笑。
當真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節奏啊！
看來無論在哪個位面，任何生物的內心都是殊途同歸的呀！
然而不管如何，在眼下都還得繼續著裝傻充愣。
於眾高層們那些匯聚而來的複雜目光中，秦凡面朝中央深處的天聖老祖。
拱手躬身。
“弟子秦凡參見老祖！”
“平身！”天聖老祖聲音威嚴地沈聲道。
“謝老祖！”
挺直起身。
固然姿態是那般地不卑不亢，可秦凡還是佯裝出一股子的茫然感來。
似是在映襯著當下被召來的茫然不解。
沒有讓他那佯裝出來的困惑持續太久。
尊威無盡的天聖老祖道，“你可知孤把你召來所為何事？”
草，這特麼至於兜兜轉轉拐彎抹角的嗎？
暗自好笑之餘。
秦凡正色道，“老祖，如果弟子沒猜錯的話，您這是想給弟子進行冊封？”
本來還想著繼續把裝傻充愣繼續下去的，但想到那樣一來無疑顯得痕跡過於深重了。
索性也就直接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了。
畢竟這才不負那在眾神心目中的張狂標籤嘛。
果不其然。
隨著秦凡這聲話落。
眾高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
這小廝也太過於自我感覺良好了吧。
冊封？
他有那個被冊封的資本了嗎？他配嗎？
雖然說眾高層對於天聖老祖的召集也是一頭霧水，但他們絕對不相信老祖這是要對秦凡進行冊封。
還是那句話，他不配！
縱使他立下了不少功勞，但資歷這一點上是硬傷！
若就這麼冊封，談何服眾？眾高層們不相信天聖老祖會不去顧及這一點。
“哦？你倒是夠有自信的，敢在這大殿中妄談冊封一事，說說，你哪來的底氣？”
天聖老祖緩緩一笑，臉上神態耐人尋味至極。
只是這也使得眾高層在這聲話下擰起了眉頭。
怎麼個意思？
老祖這話是怎麼個意思？
然而對於他們在瞬間透出的異樣，秦凡卻是選擇了熟視無睹。
完全把這大殿當成了他跟他天聖老祖的二人轉。
“老祖，並非底氣問題，而是除此之外弟子想不到還有其他可能，看這大殿高層悉數群英薈萃，老祖能在這等陣仗下把弟子召來，除了冊封，弟子著實想不到還會是什麼事！”
光棍地攤了攤手聳聳肩，秦凡傲然道。
話裡行間中，完全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露。
似乎就算是被冊封也是理所應當之事，沒被冊封也不以為然。
“哈哈，哈哈哈！”
聞言。
天聖老祖朗聲大笑起來。
“各方對你的評價一直都挺高，都以聰慧作以稱讚，縱使在孤的面前，你也不止一次展示過自己的邏輯與聰穎，可是沒想到孤大費周章搞出這麼一副陣仗來都依然被你給看破，哈哈，難得，難得啊！”
唰-！
臉色本就陡變的眾高層在天聖老祖這一話下更是明顯劇烈。
但秦凡卻是置於傲然一笑，“如此說來，老祖是真想對弟子進行冊封了？”
“沒錯，之前孤還考慮過介於你的修為境界不濟，興許冊封也是名實其副，不過隨著你閉關出來的實力大漲，想來孤也不用去顧忌那些了，怎麼，面對孤的冊封，你難道不該激動高興？”天聖老祖道。
“老祖，此言差矣，激動高興是應該的，但那也得知道被老祖冊封為什麼再高興也不遲啊，萬一老祖要是隨便冊封一個弼馬溫的話，那弟子豈不是瞎高興白激動一遭了嗎？”
眉宇間透出了明顯有掩飾痕跡的隱約激動來，可秦凡還是裝著一副不以為然的姿態。
“弼馬溫？”
天聖老祖顯然被這三個字整得有些不明所以。
“額，就是養馬的！伺候神馬！”秦凡解釋道。
這一解釋，直接把天聖老祖給逗笑了。
只不過到底是真笑還是虛偽的笑，也只有天聖老祖自己才清楚了。
“哈哈，孤既然能把眾高層召至一堂，又豈能冊封一個弼馬溫的職位予你啊！”
“那不知老祖要冊封什麼給弟子？”
哪怕早已心裡有數，但此刻的秦凡還是難免擺出了一副聲音哆顫的架勢來。
“還記得之前孤之前予你道說的嗎？本來想著等戰爭結束後再酌情對你進行冊封的，可孤想了想，沒那個必要了，你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切足以承受冊封了！”天聖老祖斂起笑容來，正色道。
“老祖說的可是近身侍童？”秦凡張大起嘴巴來。
“近身侍童這一稱呼不太好聽，權衡之下，孤冊封你為御前之士，天聖門的唯一一位御前之士，只聽孤的命令行事便可，地位與長老相當，棲身之處為孤的宮殿之中，隨時聽從調遣，從今往後，你的一言一行皆可代表孤的意志，所以孤希望你能好好地改變一下自己的性格，不可再跟以往那般隨心所欲地胡來！”
天聖老祖變得無比肅然起來。
不過那也是，這等地位不可謂不是一神之下，萬萬神之上的冊封，又豈能兒戲作言。
然而對於這個結果，秦凡是毫無意外，可那些高層卻是被驚震得差點站不穩。
被冊封為御前之士？
棲身老祖的宮殿？
只聽老祖一人的調令？
如果說這些都還好的話。
那麼與長老地位相當這一點，無疑觸到了眾高層內心深處最為敏感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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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冊封代表著什麼？
這特麼跟一神之下，萬萬神之上有什麼區別？
換而言之，這小廝的地位豈不是凌駕在他們之上了？縱使對方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他們也得忍著？
混賬，該死！
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他們奮鬥了數十萬年方才換來如今的地位，可對方滿打滿算進入天聖門才多長時間？
別說這不能讓底下眾弟子服氣，就連他們這些高層都忍無可忍！
絕對的忍無可忍！
“老祖，屬下不同意這門冊封！”
秦凡還沒來得及在天聖老祖的這道冊封中應言。
那些高層便渾身顫抖地高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