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大蛇丸長長的蛇頭轉動一圈。
杜塵給他的術似乎從根本上就不是用查克拉來修煉的方法，不過其理論之完善，內涵之博大，都讓他吃驚無比。
大蛇丸看向杜塵：“我很好奇，你從哪裡得到的這個術？”
作為當今忍界知識最豐富的人，沒有之一，他從這個術的底層建設就能看出其不同。
而且如果他的推測沒錯，這個術強化靈魂到一定程度，就能在在無傷的情況下轉換容器。
佩恩是從哪裡得到的？
或者或，這個控制著佩恩身體的人是從哪裡得到的？
“從其他世界。”杜塵笑了一聲：“宇宙的宏大遠超你的想象，所謂的忍術在無窮無盡的世界中也不過渺小的一角而已。”
以杜塵位格，強化靈魂的力量腦筋一動就能直接創造一個出來，根本就不費什麼事情。
但他隨意創造的東西在大蛇丸這種低水平世界的人看來都精妙無比。
“哦？其他的世界？”大蛇丸的金色的豎瞳一陣收縮：“是指另外的空間嗎？”
“差不多吧。”杜塵點點頭。
“這麼說，你是從其他世界而來的？”大蛇丸好奇道：“你使用佩恩的身體，是因為你本質是個靈體嗎？”
火影世界當然是有鬼魂的，包括大蛇丸自己經常換容器，對靈體並不陌生。
“當然不是。”杜塵搖搖頭：“靈體不過是生命存在的形式之一，除此之外還有無數高階方式。”
對大蛇丸這個人，杜塵還是願意多說一些的。
很多人因為自己的器量，見識和思維方式等原因，永遠侷限在一個狹窄的範圍內生存，看不到更加宏大的世界。
而大蛇丸這種人，雖然殘忍，狡詐，但卻對世界有種深入探索的意識。
和一般人相比，這種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當然，對社會的穩定來說，這種人就是定時炸彈了。
“這麼說，你可以脫離佩恩的身體行動了？”大蛇丸驚訝道。
“當然。”杜塵點點頭。
“呵呵呵呵。”大蛇丸聲音沙啞的笑了起來：“那你收集尾獸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可不相信你所謂的開啟真實的世界。”
在長門找到他的時候，就和他交流了所謂真實世界的部分資訊。
大蛇丸何等聰明，三言兩語就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再加上在絕那裡碰到了長門丟失的天道佩恩，腦子一轉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現在絕要帶領千手一族收集尾獸，重建忍宗。
長門要帶領曉收集尾獸，開啟真實的世界。
而這個佔據了天道佩恩身體的傢伙想要的是什麼？
“為什麼不相信？”杜塵突然有些好奇：“你不認為真實的世界存在？”
“只要存在的世界，全都是真實的，無非只是存在的方式不同。”大蛇丸笑道：“況且我並不認為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這只是哄騙那些想要逃避現實之人的藉口罷了。”
果然出身和成長環境不同，對世界的看法區別很大。
杜塵點點頭，長門生長在戰爭環境，見了太多的失去和痛苦，所以才想創造或者尋找一個更好的世界。
而大蛇丸更多是扮演探索者和破壞者的角色，所以看法截然不同。
“哈哈哈哈，那好，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目的。”
杜塵目光一閃，大蛇丸好像被吸入了一個無底深淵，讓他在無限的下墜。
這是……這是什麼回事？
幻術嗎？
大蛇丸連忙中止自己大腦內的查克拉活動。
幻術是使用者對被使用者大腦查克拉施加影響所造成的，最直接的破解方式是將自己體內的查克拉打亂，脫離幻術施展者的控制。
但大蛇丸驚駭的發現，不論他怎麼中止，似乎都不能停止無限下墜的過程。
而且將要粉身碎骨的感覺越來越接近。
轟……
大蛇丸好像掉落到了一個灰濛濛的世界，這裡沒有上下左右，沒有東南西北，甚至沒有時間空間，感應不到一絲查克拉。
這裡是哪裡？
大蛇丸觀察了一圈，這裡好像什麼都沒有，但又好像什麼都有。
幻術的世界？
“你的思維還是被所謂忍術的框架所束縛著。”
一個聲音響起。
“什麼意思？”大蛇丸認得出，這是杜塵的聲音。
“這就是真實的世界，混沌的世界。”
杜塵的聲音落下。
混沌中無序的力量像海潮一樣翻湧著。
很快在無序中誕生了有序，出現了一個世界，一個廣袤無邊的世界。
接著，廣袤無邊的世界崩碎。
無序的混沌再次洶湧，又有無數個世界出現。
“這就是真實的世界……”大蛇丸只感覺到以前根本無法想象的世界之門在面前開啟。
原本他的追求不過是永生下去，學會所有的忍術，發現世界各種奧秘的知識。
但現在突然發現，他滋滋探索的永生和世界在這混沌中不過是稍縱即逝，宛如花開花落。
下一瞬。
大蛇丸金色的蛇瞳一晃，面前山崖和蒼翠樹木再次出現。
回來了。
脫離了出來了……
剛才好像做了一場大夢。
但那時改變世界觀，改變一生的大夢。
“你到底是誰……”一滴冷汗從大蛇丸額頭滑落。
這不是普通的幻術，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雖然混沌中那些世界中出現了一瞬就崩潰了，但他莫名的感覺這些世界存在了無數歲月，裡面有數不盡的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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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世界的真相，在混沌中稍縱即逝的存在？
恐怕六道仙人也看不到這麼宏偉狀觀的場景。
在這樣的恢弘視覺下，什麼戰爭，什麼和平，什麼愛恨，都只是過家家的小孩玩樂而已。
“原來無數人孜孜追求一生的東西，都只是幻覺嗎……”大蛇丸突然感覺思維受到太大衝擊，一切都有些失去意義。
“覺得失去意義，只是因為你將自己放在了稍縱即逝的生命的視角。”杜塵淡淡說道。
大蛇丸腦中彷彿電流閃過。
沒錯，他還是把自己看的太渺小了，就好像如果一個人將自己當做失敗者，那麼他看待問題，思考問題的方式就是失敗者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