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深夜一點,外面完全沒有人。家家戶戶都關了燈,現在只有街燈照著睡著了的町。
“哪,遠坂。雖然是不重要的事,不過你打算用走的到鄰町嗎?”
“對啊。因為電車跟公交車都停開了吧。偶爾晚上散步也不錯不是嗎。”
遠坂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樣啊。姑且問一下,你知道走到鄰町要多久嗎?”
“這個,用走的差不多一小時吧。不過,回來晚了就搭計程車就好了吧。”趙勻無奈的想到,大小姐,我是擔心你的腳啊,你明天肯定無法上學了,趙勻跟著遠坂凜,後面跟著衛宮士郎還有披著一件雨衣把鎧甲遮擋起來的SABER。
“我知道有條近路可以早點到達。從公園那裡路過橋就可以節省一半的時間!”
衛宮士郎進場來回打工,而且他喜歡體力活,晚上回來後也是沒有公車和電車直接走回來的,知道那條路近,很所以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遠坂凜也不願意走的太多路,當下點頭,聽從了衛宮士郎的建議,抄近路到了河邊的公園。過了那個橋,就能到鄰町的新都了。只要到了橋邊的人行道,接著到新都就是一條直線了。
人行道橋上沒有人。那也是當然的,就算在白天也很少人走這裡。到鄰町一般是坐公交車或電車的,這個人行道橋不太有人用。再怎麼說距離都太長了,而且也有人會無聊擔心做的不夠牢固,有一天崩塌也不奇怪。以位置來說是很完美,但沒被當作約會路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過了橋,遠坂帶我們往郊外走。郊外是最多舊街道的,稍微傾斜的長長坡道,還有望海的高臺。在坡道越上方建築物就越少,看到了在山丘斜面上建的外國墓地。
“這上面是教會喔。你至少也有去過一次吧?”
“不,沒有。不過知道那邊以前是孤兒院。”衛宮士郎回答。
“這樣,那今天是第一次嗎。那稍微注意一點比較好喔。那邊的神父是不能用一般的辦法的。”
遠坂凜先爬上了坡道。衛宮士郎抬頭看看,可以看到山坡上有像是建築物的影子。
“唔哇――――好了不起哪!!”衛宮士郎在那感嘆。
教會非常的豪華。高臺全部都是教會佔地嗎,爬上山坡的同時,就有平整的廣場迎接他們。而蓋在後方的教會,雖然不是那麼大,卻高大地威壓著來訪者。
“士郎,我留在這裡。”Saber提出留下。
“咦?為什麼啊,都來到這裡了不能只把Saber留下來吧。”衛宮士郎顯然不同意。
“我不是為了來教會,而是為了保護士郎而跟來的。如果士郎的目的地是教會的話,就不會再走遠吧。所以,我就在這裡等。”
Saber斷然地說了。因為好像再怎麼樣她都不進去的樣子,衛宮士郎尊重了她的意思。
“我也留下吧,免得你以為我會趁機殺了你的MASTER。”
趙勻笑著,他理解SABER的感受,不喜歡那個教堂,他也是如此。Saber看了他一眼,不在說話。
寬廣、莊嚴的禮拜堂。這是衛宮士郎的第一映象,既然有這麼多位子,平常來訪的人應該很多吧。既然被交待管理這麼大的教會,這裡的神父看來應該人格很傑出。
“遠坂。這裡的神父是怎樣的人啊?”衛宮士郎問。
“怎樣的人,要說明很難呢。雖然認識了十年,我還不太清楚那家夥的個性。”
“認識了十年……?那可是真久的關係呢。該不會是親戚什麼的吧?”
“雖然不是親戚,但是我的監護人喔。順便說一下,他是我的師兄,也是第二個師父。”
“咦……師兄是,身為魔術師的師兄!?”
“對啊。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因為他是神父吧!?神父還用魔術,那不是被禁止的嗎!”衛宮士郎感到非常驚訝,我第一次知道這裡有Master時同樣如此呢。
“不對。這裡的神父本來就是這邊的人嗎?”
“嗯。他是被任命為聖盃戰爭監督者的傢伙,厲害的代行者喔。不過,有沒有神的加持就是個疑問了。”
遠坂發出卡卡的腳步聲走向祭壇。神父不在還來打擾就不太好,更不用說已經這麼晚了。也不可能在禮拜堂,要找他的話應該在教堂內部的私室吧。
“……哼嗯。那,那個神父叫什麼名字?剛剛好像說了言峰什麼的。”
“名字是言峰綺禮。我父親的學生,已經認識十年以上的孽緣喔。……不過,可以的話是不想認識啦。”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師父的弟子。”
卡地一聲腳步聲,是注意到我們來了嗎,那人從祭壇內側慢慢出來。
“白天不是剛見面了嗎,又來了,難道你也會想我?哦帶了奇怪的客人哪。……呼呣,那他就是第七人麼,凜。”神父看著衛宮士郎問道。
“鬼才想起你,你說的對。雖然姑且是個魔術師,但內在卻完全是外行人所以沒找到。……我記得有規定當上Master的人要到這報告吧。雖然是你們自己訂的規則,這次就遵守吧。”凜一臉的不耐煩。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這教會的言峰綺禮。你的名字呢?”
“―――衛宮士郎。不過,我還不記得有當上什麼Master啊。”
“衛宮―――――――士郎!!!!”
神父靜靜地,像是遇到什麼可喜的東西一樣笑了。那笑容,對衛宮來說,詭異。神父走近祭壇,遠坂表情很無聊似地離開祭壇,走到兩人身旁。
“那就開始吧。衛宮士郎,你是Saber的Master沒錯吧?”
“那不對。我的確是跟Saber訂了契約。但你就算跟我說什麼Master,還是聖盃戰爭的我也完全不懂。如果Master是要真正的魔術師才能當的,那重新選其它的Master比較好。”
“……原來如此,這很嚴重哪。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凜。”
“所以就說是外行人了不是嗎。這部分要從頭教他。……你很擅常這種補救吧。”遠坂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催著神父“――――喔。原來如此,是這樣嗎。很好,對衛宮士郎就算感謝也不夠哪。”
言峰神父好像很愉快地笑了。
“首先矯正你的錯誤吧。聽好了,衛宮士郎。Master是不能讓給其它人的,既然當了也不能辭退。手上刻著令咒的人,不管是什麼人都沒辦法辭退。先接受這個事實吧。”
“沒辦法辭退,為什麼?”
“令咒也是聖痕。是給與Master的試練。不能說因為不方便就放棄的。那痛楚,在得到聖盃前不會消失的。”
“如果你說想退出當Master的話,就沒有比得到聖盃實現自己的願望更好的了。這樣一切都能跟原來一樣喔,衛宮士郎。你的願望,就算是要把裡面積存的泥巴全部挖出也辦得到。對了,要從一開始重來也是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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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期望吧。如果有那天到來,你會感謝被選上成為Master的哪。想要消去那眼睛看不見的燒傷的話,只要接受那聖痕就好。”
“什――――――”
那是10年前的大火,而他也就是在那場大火中失去了自己的親人,身受重傷,之後被衛宮切嗣所救,成為他的養子。
“你怎麼知道?你認識我的老爹?”
“當然認識,因為十年前他也是參加者啊,還是最後的勝利者哦。”
衛宮士郎感到他說道自己老爹的時候,似乎有著奇怪的氣氛,本能的感到這神父不喜歡自己的養父。
“綺禮,不要繞圈子。我是說向他說明規則喔。沒人叫你去撕開傷口。”遠坂凜阻止了神父,蓋住神父話語的聲音。
“這樣啊。因為對這種人說什麼都是白費哪,想說至少讓他繼續錯誤地把他的道德拭去的。……哼嗯,常言道善有善報。我自己也不由得期待著了嗎。”
“怎麼。你是說幫他對你有好處嗎?”
“就是有。因為幫助別人,有一天也會是幫助自己啊。……不過,現在再對你說教也沒用。”
“那麼回到正題吧,衛宮士郎。你被捲入的這戰爭被稱為‘聖盃戰爭’。是七名Master用七名Servant進行的爭奪戰―――這些凜已經告訴你了嗎?”
“……聽說了。七名Master互相殘殺的,荒唐事吧。”
“沒錯。但對我們來說,並不是自己喜歡才做這種違反正道的事。這全都是為了選拔配得上聖盃的人的儀式。因為是聖盃嘛,選定所有者是需要幾個考驗的。”
考驗?
不過是殺死聖盃爭奪者的藉口罷了。
“等一下。從剛剛就一直說聖盃聖盃的,那到底是什麼。你總不會說真的是那個聖盃吧。”
聖盃,盛過聖者之血的杯子。
在少數幾個聖遺物中也是最高位的聖盃,據說可以行使各種奇蹟。
其中廣為流傳的,是有聖盃的人可以得到世界。
……不過,那是騙人的。再怎麼說,聖盃本身的存在就是接近“似有卻無”的。
的確,“能實現願望的聖之杯”有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傳說、傳承中出現。不過也只有這樣。因為聖盃是就算實際存在,也沒聽說過能再現的架空技術。
“怎麼樣啊,言峰綺禮。你說的聖盃,是真的聖盃嗎?”
“當然。這個町內出現的是真品。其中一個證據就是,出現了Servant這種非常識的奇蹟吧。”
“叫出過去的英靈,役使他們。不,已經接近讓死者甦醒的這奇蹟可以說是魔法了。有著這種力量的聖盃,就能給持有人無限的力量。物品的真偽,在這事實前是無價值的。”
也就是,就算是假的,只要有超越真品的力量就不管真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