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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逃離夫君六

咬是不可能真的咬的,阿善也就是想想而已。

何況當她真的想下口時, 躺在榻側的男人似是有感應般忽然睜開了眼睛, 阿善做賊心虛的趕緊裝作睡著的樣子, 緊閉眼睛後, 她看不到身邊男人的表情, 只感覺他似乎側了側身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阿善不敢再亂想些什麼,只能乖乖入睡。

“……”

總歸阿善當這南安王世子妃閒著也是無事,畢竟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輪不到她管,在加上如今‘失憶’手腕上有傷, 也並無府外的人前來打擾。

其實是有的,就比如顧惜雙就遞過帖子很多次, 只不過全被玉清攔下來了。

阿善的心態一直很好,第二日她就把抄書當成練字了。

這幾日天氣挺好,阿善就讓妙靈妙月在院中支了張小桌子,她閒著無事就一邊抄書一邊逗弄自己靠抄書救回來的小兔子, 妙靈覺得自家姑娘可憐,還細心給她準備了許多吃食。

春風吹進清波園時, 粗樹上的綠芽輕輕晃著, 一片嫩綠的小樹葉從枝上掉落,晃悠悠落到正在樹下抄書的姑娘發頂, 她毫無所覺的託著下巴一筆一劃抄寫,思緒漸漸飄遠,她忽然想起很早之前, 子佛執著她的手耐心教她寫字的場景。

往事不堪回首,阿善很快收回思緒,她一直都明白,沒有人會永遠停滯在原地不動。

不經意的抬頭間,她剛好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清波園外。

幾日不見,玉清似乎是消瘦了一些,他半垂著眼睛正在和身前的人叮囑著什麼,側顏清秀,五官雖不如容羨精緻在組合起來分外柔和,這相貌要是放在校園裡,也絕對算得上校草級別了。

今日他沒有穿南安王府中統一的黑服,一身青衣上身溫雅平和,相比起冷硬肅殺的黑色,顯然這個顏色更適合他。

似乎是察覺到阿善投來的視線,玉清側過臉向清波園望來。

阿善被他的側臉打的猝不及防,心中小鹿亂跳時,她大腦空空的只能回給他一個笑容。玉清眸色閃了閃,輕輕點了下頷算是回應了阿善的笑容,人很快就消失在院外。

想來是那次的烏龍事件影響到了玉清,以往經常守在院中的他開始很少踏入這裡。阿善如今裝著失憶也不能主動找他,其實就剛剛二人對視的那一秒,她很想告訴玉清,他穿青衣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姑娘在看什麼?”怔怔望著門邊出神時,妙靈忽然出聲打斷了她。

單純的小丫頭並沒看到剛剛在清波園外停留的人,她好奇也往外看了一眼,見院外無人,於是就關心道:“姑娘可是抄書抄累了?不然休息一會兒吧。”

一旁的妙月貼心給阿善端來了一盞茶,阿善接過剛想喝,卻因為抄書的時間太久手腕有些麻了,伴隨著幾人的驚呼,茶杯掉落在桌上浸溼了阿善抄好的紙張,眾人慌慌張張去擦時,妙靈著急道:“怎麼辦好,這可是姑娘抄了一個多時辰的字!”

“沒事沒事。”

妙月擦時松了口氣,她放下帕子小心翼翼將幾頁紙鋪平,放在陽光下道:“你們快看,這墨汁竟然不暈染。”

阿善一個時辰裡共抄了五六頁,除了目前還沒抄好的這頁,剩下的五頁紙墨跡乾透後並沒有被茶水浸染,比較神奇,是字跡乾乾淨淨,除了紙張溼透了,字型並沒有半分洇現。

墨水與茶水接觸後,風吹來時飄出了一種淡淡的草藥香。阿善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她聞到那種熟悉的草藥香,趕緊將一旁的硯臺拿起,湊近鼻間細聞後,她確定自己並沒有聞錯。

這是柳三娘親手制的墨,也就只有她會在制墨時加入草藥用來固液,這種熟悉的草藥香也只可能是她。

“妙靈妙月。”

在得知這墨是幾日前剛被採購入府後,阿善明白柳三娘此時一定是來了皇城,她吩咐自己的兩個丫鬟,“妙靈去收拾東西,妙月去找容老管家,就說我們今日要出府採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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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管家是真的把阿善當成世子妃看,所以他從來不會限制阿善出府。只是容羨曾經下過命令,阿善出門必須要由修白修墨玉清三人中任一跟隨,如今修白不在修墨養傷不宜外出,最後被派到阿善身邊的就只能是玉清。

玉清好啊。

阿善心裡開心的不行,但面上不能表露出來,她還記得自己是在‘失憶’,何況除了玉清還會有三四名暗衛跟隨,所以阿善也並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尋柳三娘,目的太明顯反而會害了她。

既然阿善是在墨中得知了柳三娘的蹤跡,就只能去書齋墨坊一類的地方找。為了保險起見,她還去了不少藥鋪中檢視,在阿善連續進了兩家藥鋪時,一直沉默的玉清忽然開口:“夫人是病了嗎?”

在外面,他一直是稱呼她為夫人。

阿善早就想好了回答,所以她答道:“最近閒著無事想研製些藥丸什麼的,所以就想隨處逛逛,採買些藥材。”

玉清沒再追問,而跟在他身旁的一名暗衛道:“咱們王府中不是有一間藥材庫嗎?”

除了藥材庫,阿善自己的那間藥房中也存放了不少藥材,如今南宮復回來,他作為神醫住處更是什麼藥材都不缺,也不怪暗衛會追問。

說好聽些可以是這幾名暗衛是來保護阿善的,往難聽裡講,他們其實就是來監視阿善。作為一名盡職的下屬,暗衛自然要清楚自己看護的主子所有異常舉動。

“是嗎?”阿善面上一點也不慌,她對著小暗衛友善一笑,完全沒有主子的架子。

“原來咱們王府中還有一間藥材庫啊。”

阿善‘失憶’了啊,她完全可以藉著這個理由說自己不知道有藥材庫、藥房的事情,暗衛見她如此也很快反應過來什麼,疑慮消散,之後的行程也走的更為方便。

逛了幾間藥鋪後,阿善都沒有找到柳三娘的蹤跡,因為身邊有玉清幾人的跟隨,她也不可能張口去問。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暗衛提醒:“夫人,您太晚回去,主子那邊怕會不好交代。”

阿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準備回去的路上,她思索著該如何開口去讓妙月打探王府的墨從何處採購來的,不到萬不得已這條路她絕不能走,畢竟王府中處處都是眼睛,阿善怕自己處理不當反而會引火燒身。

嗒嗒嗒。

停在暗處的馬車駛過來了,阿善被妙月扶著正準備上去,餘光忽然掃到不遠處的一間書坊,牌匾上寫著:【百年絡繹書齋】

絡?

阿善腳步一停,忽然想起柳三娘的心上人名字中就有一個絡字。

“等等。”十分果斷的叫停,阿善將踏上馬車的一隻腳又收了回去。

她對著玉清笑了笑道:“找遍了你們主子書房,也沒找到幾本能打發時間的話本子看,今日剛好路過了,不如就進去看看吧。”

妙月順著介面:“夫人怎麼想的,世子爺書房中怎麼可能會有話本子呢。”

“是啊是啊,瞧我真是太傻了。”阿善這麼說著,就抬步朝那處【百年絡繹書齋】走去。

在路過玉清時,她看到玉清的目光定定看了她片刻。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阿善總覺得玉清那一眼是看入了她的心底,彷彿已經看穿了她的假失憶以及此行的目的。

腳步不由慌亂的一分,阿善忽然間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玉清了。跟在玉清身旁的暗衛抬頭看了看天色,為難的道:“衛長,再晚些恐怕主子……”

玉清垂著眸子默了片刻,嗓音有些發啞,“走吧。”

他跟在了阿善身後:“夫人心裡有底,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

百年絡繹書齋是一座規模很大的書齋,它的名號在整個皇城書齋都是數一數二的,裡面的書應有盡有,還被掌櫃的分為了女子區與男子區,中間竟然還拉上了布簾。

妙靈也學過幾年書,她對於此舉很不解,於是好奇道:“姑娘,中間這布簾是何用意?”

索性她問這話時聲音壓得很低,阿善因為想著柳三娘的事情,順口就把自己猜測的說出來了:“大概是因為男子區有些不好見人的書本吧。”

“見不得人的書本?”妙靈更加不解了。

阿善隨手拿了本情愛話本,她心思活絡,再加上也不是這古代人,很容易就猜中了。“我猜裡面是有些春.宮圖一類的。”

“春——”妙靈睜大眼睛,險些就把那四個字說出來了。

還好她反應夠快及時捂住了嘴巴,左右看了看後,她才趴在阿善耳邊崇拜道:“姑娘懂得可真多。”

阿善:“……”並不太想因為這種事被人崇拜。

因為書齋很大,所以齋內走動的小廝書客很多,阿善逛遍了書齋的一樓都沒有找到柳三娘,她隨手挑了幾本冊子,正想再去二樓看看,暗衛出聲阻止:“夫人,再不回去主子可能真的會生氣。”

吃了幾次教訓,阿善也不想再牽連陪自己出來的一行人。見天色實在是不早了,她點了點頭只能應允,有些可惜道:“走吧。”

看來她只能找機會再來一趟這裡了。

嗒嗒嗒——

就在阿善準備離開的時候,從樓梯上匆匆跑下來一名搬著箱子的小廝,他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被箱子遮住面容,刻意粗啞的聲線中,含著幾分怪異道:“掌櫃的,倉庫的書我都給您抱來了。”

阿善猛地回頭,只見放下箱子的小廝白白淨淨雖然是男子打扮,但確實是柳三娘的面容。阿善強忍著找到朋友的激動,回頭的瞬間柳三娘也注意到了她,她有些詫異道:“善善?”

“善善妹子真的是你嗎?”

阿善絕不能主動和柳三娘相認,她只能裝作疑惑的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你是……”

這個時候,阿善最怕柳三娘會誤會自己故意裝不認識而疏遠她,所以她已經儘可能給柳三娘眼神暗示了,兩人的默契從彩霞口就已經練了出來,接受到阿善的求助後,柳三娘也並不太確定,只能冒險又追加了一句:“我是彩霞口的柳三娘。”

“彩霞口?柳三娘?”

阿善上上下下將小廝模樣的柳三娘看了一遍,在見到身側的妙月點了點頭後,她才走過去對柳三娘道:“我們之前是朋友嗎?前些日子我生了場大病,如今什麼都不記得了。”

柳三娘現在才完全瞭解了阿善的情況,她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

“是朋友,我們之前是很好的朋友。”柳三娘笑眯眯道:“失憶了沒關係,以往的事情三娘都可以講給你聽。”

有了這句話,阿善就完全有理由再來找柳三娘了,只能說柳三娘配合她配合的很完美,這就是阿善想要的效果。

一旦她接觸到府外的柳三娘,那麼之後自己想要逃出府的事情就有了幫手。在阿善松了口氣踏上回府的馬車後,南安府中容羨已經入了清波園。

瞥了眼院中支起的小桌子,他看到桌面上晾曬的五六張溼透皺巴的紙張。

阿善出府的事情自容羨回來時,就已經有人稟報給他了,只是他卻遲遲沒收到她回府的訊息。

修白總覺得自家主子這會兒心情不太好,但偷偷去看他的臉色,又感覺他神情淡淡的並未有什麼不好的情緒。直到——

容羨隨意撿起一張曬乾的紙,盯著那上面的字跡看了很久後,忽然單手將那張紙揉皺捏成團,扔到了正在啃蔬菜的小白兔腿邊……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兔:這事兒你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因為我只是一隻小白兔。

已經在賓館了,作為社恐,這一天過得異常艱辛。

看著別的朋友玩鬧,我……

明天還有一天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