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問對於主播這一職業很有偏見，楚留夢絲毫不覺得意外。因為楚問雖然看上去只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已經有八十多歲了，這兩代人的代溝還是挺大的。
但是楚留夢自己對於女主播倒是沒有什麼看法，並非所有的直播都是色情賣肉，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男主播，他們賣哪裡的肉？
而且直播這個行業屬於第三產業也就是服務業，目的就是讓觀眾心中產生愉悅然後心甘情願的掏錢，只要遵守底線，所謂的主播也沒有什麼不光彩的。
就像是服裝店的營業員、化妝品店的推銷員等等都是取悅客人的職業，總不能說她們都是不檢點的女人吧。
但是楚留夢還沒有無聊到和楚問爭論這個，這麼經典的橫渠四句都被他祭出來了，就不信楚問沒有別的想法。
“你，難道想成聖嗎？”楚問沉默了許久，緩緩地道。
九重天並非修煉一途的極限，九天之上還有聖人。
聖人起於三皇，終於五帝，根據記載，大禹是世間最後一位聖人。
據傳，一般的天道者想要成聖，必須在不藉助法力的情況下立大功德於天下。
這個條件看似簡單，但是也非常苛刻，因為很多人死後功德才會顯現出來。
而且在古代，有能力立功於天下的只有高位者，因為只有高位者才能有影響天下的力量。
而立下大功德的高位者，也往往會造成大量的殺戮，亦不能成聖。
所以中國除了三皇五帝之外，也就倉頡一人因為造字而成聖。
據說，倉頡窮天地之變，仰觀奎星圓曲之勢，俯察龜文鳥羽山川，指掌而創文字。
而成聖之時，天為雨粟，鬼為夜哭，龍乃潛藏。
如果楚留夢真的有這樣偉大的想法，那功成之後，未必不能成為五代之後第一位聖人！
所以楚問同意了，當然前提條件是不能以色娛人，有損楚家臉面。
楚問此刻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做了一個多麼偉大的決定。
世界的歷史將從今日起發生巨大的轉折，華夏的文化將會在楚留夢帶領下，繁榮到一個新的巔峰，席捲整個世界！
當此之時，俊生才女如過江之鯽，詩詞名篇、名曲國畫更是層出不窮！
以至於後世史學家念及楚留夢對於世界文明的偉大貢獻，都不禁感嘆道一聲，天若不生楚留夢，萬古文明如長夜！
當然了，這是後話了。
楚留夢此刻倒是沒有想過那麼多，他的目的是什麼別人不知道自己還是十分清楚的。成聖是不想了，沒有入魔就算他臉皮夠厚了。
直播他也不會玩很久的，玩膩了之後就可以轉戰下一個……嗯，今晚是時候去找那個徐明宇聯絡下感情了。
楚留夢回去的時候還順便找了下楚林霜，把他楚留夢的這個偉大決定告訴了對方。
“玩直播做什麼？你很缺錢嗎？把你家酒窖裡酒隨便賣上幾壇就夠花了吧！”楚林霜翻了翻白眼，隨手拿毛巾擦著汗，汗水順著修長的玉頸劃下，極是誘人。
楚林霜剜了楚留夢幾眼，但見對方毫無反應，自己也不去在意了，接續慫恿：“你有那做主播的功夫還不如直接去玩娛樂圈呢，比主播高了好幾個檔次不說，而且那個陳華明那麼喜歡你，絕對會全力幫你的吧。”
“為什麼你總是慫恿我去禍害娛樂圈呢？”
“這樣不是更有意思嗎？站在大銀幕上，把全世界都騙過去！而且在娛樂圈還有那個大明星在，有人啊！”
“光一個陳華明可不足以讓我在娛樂圈暢行無阻。”楚留夢搖了搖頭，眼中閃著戲謔和嘲諷的笑，“你知道麼，一個成功的女人身後是需要無數個……”
“無數個男人？”
“是無數個備胎！”
楚林霜捂臉：“靠……你說的太直接了吧！而且這和你直播有什麼關係嗎？”
楚留夢一本正經地道，“道理其實是一個道理，你知道綠茶婊為什麼要養那麼多備胎嗎？”
楚林霜脫口而出：“因為透過玩弄他們會得到心中的滿足感？”
“我是白蓮仙子謝謝，而且還是個男的，請不要把我帶入綠茶謝謝。”楚留夢淡定地反駁著。
“你居然還是記得你是男人！”楚林霜扶額想了一會，“……那為什麼？覺得自己備胎多是一種有魅力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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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這種人吧，但是最主要的原因不是這個。”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之前可沒遇見過吊著一群備胎的綠茶婊……除了你！”
“為什麼你動不動就喜歡損如此高風亮節的我呢……算了，上了大學，你應該就能遇見不少綠茶了。”楚留夢不滿地盯著楚林霜的胸口看了一眼，汗水還沒幹，內衣是白色的，真是樸素，“其實養備胎的理由也很簡單……普遍撒網，重點培養。進可以攻，退可以守。”
楚林霜這下倒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圈一批人，從裡面比較出最好的，就算失敗了，也有餘力挑剩下的？”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大部分綠茶的思維是先讓男人愛上你，能為你付出一切。至於再考慮接不接受他……本質上來說，最多是有些自私，也不算什麼十惡不赦。罵綠茶婊的男生絕大多數是對自己的智商和魅力沒有自信的，害怕自己被人耍，怕自己是被人家挑剩下的，心裡會很沒面子。而罵綠茶的女生更多是羨慕嫉妒恨，要麼就是認為自己單身都是綠茶的錯，要麼就是恨自己學不會綠茶的手段鬥不過她們吸引不了男生……當然了，像我這樣自信的人，就從來不在意那些所謂的綠茶。”
“廢話，因為你就是綠茶的終極形態吧！”
“話說的真難聽……”楚留夢不滿地皺眉，但是隨即又滿不在乎，“我的想法其實和這也很類似，可以在直播的粉絲裡找出幾個有利用價值的備胎，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為我所用，然後……我這樣說你應該懂了吧。”
“……懂了，真是簡單粗暴，毫不做作。”楚林霜半晌無言，面無表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