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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下午太傅回來後聽聞唐澤義情況危急,便趕緊來看,在他得知姜晚傾肯出手相助,心裡也是萬分感激。

“全府上下都會配合姜小姐,有需要儘管吩咐。”太傅說,心裡也是難過。

他都快五十了,實在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唐夫人說:“我回孃家才三天,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這究竟是怎麼了。”

之後太傅府留姜晚傾用晚膳,吃過飯後她才回去。

唐毅卻擔心:“你今晚就留下吧,唐澤義需要你,萬一有什麼變故也不至於錯過最佳救人時間。”

“不行,我現在名聲已經夠差了,也在這太傅府留了一整天,再留下來過夜,我這名聲還要不要了。”姜晚傾拒絕,“你放心,只要今晚看的緊,就不會被人再次毒害。”

“我說讓你留下來。”唐毅一字一頓,眸色陰沉,勉強的意思甚是明顯,甚至帶著幾分威脅的意思。

姜晚傾蹙眉,冷笑:“唐毅你什麼意思,現在是在威脅我嗎?”

“我必須得保證唐澤義安全無恙,你若是回去,萬一他再出事怎麼辦。”唐毅剛硬,口吻那更是不容反駁,一定要姜晚傾留下。

“那我偏要走呢?你要把我綁起來嗎。”姜晚傾也有自己的底線,態度也很強硬。

她是不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語,但她不想花芽因此寸步難行,雖然花芽從未跟她抱怨過外頭的流言蜚語,但姜晚傾卻知道,花芽肯定也會被流言中傷。

作為母親,她是要保護兒子,而不是給兒子帶來麻煩跟傷害。

“要麼你就把我綁在這,要麼你就放我走,唐毅,我這個人從不受人威脅,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若想讓我繼續幫你,那就最好學會尊重我。”

姜晚傾一字一頓,聲音彷彿是嵌了冰一般,冷如剔骨。

她頭也不會的離開,而唐毅也沒阻攔,只是神色冷到極點,甚至是帶著殺意。

姜晚傾回府,府邸沒人發現她一天沒在,近幾日的晚膳都是各自在各自的院子吃的,他們發現她不在府裡也正常。

豎日,姜晚傾剛吃完早飯,唐毅就派人來催了,生怕她忘了時間或者耽誤唐澤義的病情。

姜晚傾很無語,不喜歡被人催促,何況昨日唐澤義的生命特徵就已經穩定了,根本不需要她寸步不離的看著。

去到太傅府時,姜晚傾發現唐毅居然也在。

他是有職位的人,這個點應該去上朝了才對。

“我感覺唐澤義今日好像不是特別好,你快去看看。”

她才進府,唐毅便跑出來催促。

姜晚傾翻了個白眼,昨日離開前她就已經確定唐澤義沒有生命危險了,但唐毅卻還這麼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相好。

姜晚傾原還不放在心上,可一瞧見唐澤義便發現不對勁,她眉頭緊蹙,探了探他的脈搏,又探了他的脖頸,神色凝重,立即先給他服下救心丸。

她便開啟銀針包,邊道:“這怎麼回事,我昨日離開時他還好好的,為何一晚上就變得這麼嚴重了。”

“我也不清楚,從昨兒個後半夜就一直這樣了。”唐毅神色陰森到極點,平時那麼冷冽的一個人,此刻卻地吼出聲,“我都讓你不要回去,可你卻為了那該死的名聲差點害了阿義,這就是你作為大夫的醫德嗎。”

姜晚傾無語了,但也不與他爭執,而是立即施針護住她的心脈,之後忙開一副藥方,讓小廝去煎服。

她叮囑:“一定要寸步不離的看著藥爐,現在若有半分差池,這大少爺的性命怕是留不住了。”

唐毅神色鐵青,拿過方子對他的心腹道:“你去。”

姜晚傾之後又給他吃了救心丸,但旁邊的唐毅神色都不見好,看著唐澤義溫柔而擔心,但看著姜晚傾卻是充滿危險跟陰毒。

她毫不懷疑,唐澤義就這麼沒了,唐毅肯定會殺了她。

“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離開時唐澤義就已經脫離危險了,是你們沒看顧好他才讓下毒的之人再次得逞,要怪也得怪你自己。”

姜晚傾冷言道。

“不可能,昨日我的人一直在這裡沒處去過。”唐毅篤定道,“我離開時甚至還把門給上鎖了,外人根本進不去。”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毒素明明都已經穩定卻又惡化,那肯定是被人再次下毒了。”姜晚傾道,心裡也很憤怒。

他這是道德綁架,就因為他是大夫就吧一切過錯推在她身上,這根現代醫鬧殺醫的人有什麼兩樣。、

唐毅冷靜了些,淡道:“可昨日門的確沒開過。”

“你的人靠譜嗎?”姜晚傾懷疑。

“絕對靠譜。”唐毅堅定。

晚上他不僅讓人在裡頭看著,甚至在外面還加了不少人看守,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進去暗害唐澤義。

姜晚傾沉思一瞬,叫來了昨晚在屋內守夜的人,此人也一樣是糖衣的心腹。

那人說:“昨日一直都沒人進來,樹下一直都趴在大少爺的床邊看著……”

“那你有沒有睡著?真的眼珠子一刻都不離開唐澤義嗎?”姜晚傾質問。

那人認真想了想:“中間我太困了,就趴在床邊睡了下,但絕對沒有人進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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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她再次質問。

“肯定。”

姜晚傾心情沉重,一下子陷阱了死衚衕。

忽然間,一陣清風從窗戶吹進來,姜晚傾倏地朝窗戶走去,望著窗外的風景。

太傅府綠化很好,就連空氣都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她用力嗅了嗅。

“你該不會是想說人是從窗戶進來的吧?我告訴根本不可能,窗戶我也讓人守著了,著整個屋子幾乎都是密不透風的。”唐毅說。

姜晚傾忽然沉默,望著窗外出神,她倏地想到什麼,道:“我知道對方是怎麼下毒的了。”

唐毅疑惑:“你什麼意思?”

“你說的對,你把這屋子圍的水洩不通,旁人根本進不來,而且這裡裡外外都是你的人,也不可能會下毒手。”姜晚傾患者小,靠在窗前,笑靨如花,神秘又慵懶,“可如果下毒的……不是人呢。”

唐毅蹙眉,聽不懂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