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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夾縫 (1)

男人的笑聲中夾雜了女性感,或者說,他這聲聲笑中本就存在女性的聲音,雖不明顯,但的確是有的。

我和安蒂連連後退。然而安蒂現在的情緒和心境如何我是不知道的,畢竟我不是她,我只知道我現在警惕性和注意力高的不行。只要男人有一絲一毫,我認為是危害的動作,我絕對會再來一次先下手為強。

可心裡也不免升起擔憂疑慮:“先下手倒是能夠做到,為強可真是說不準,看這個男人的樣子,大概很有可能後手反取優勢,他隱藏了太多的資訊了…”

人的身體總會在不經意之間暴露出許多的資訊,這些資訊中包括這個人的一些生活習性,思考習慣,面對危險或者安全環境時的心態變化。甚至還能流露出,他是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態去進行攻擊。

不要以為心態跟進行攻擊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恰恰相反,心態會影響攻擊的方式,甚至起手時的動作!

而正是因為如此,在殺人方面,比如很多喪心病狂的殺人狂,他們往往心態平靜,因為他們見過的鮮血和肉質太多了,但也有些會興奮,這些都是會讓他們被警方關注,成為犯罪嫌疑人的其中一點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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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現在是以上情況,他殺了人,但他樂在其中。這就代表了,他有獨特或者不定的攻擊手法,因為這對他來說的本質是享受,是樂在其中,所以是不定的或獨特,在所以,他才讓我看不透,猜不到,何時攻擊,攻擊的前兆是如何。

“哈,你看,我就知道你們藏有槍械。”

男人一邊用右手沾取胸口槍眼流出的血液,一邊得意洋洋的露出笑容看向我和安蒂。

在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從我看到他,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觀察我了,並對我和安蒂進行暗地裡的估量。

這又從側面證明,男人的觀察能力,和估量他人的能力很高,甚至能準確的推斷出,對方是否留有藏招。

不過,我也因此暗自得意,因為這個男人絕對不知道我有一種獨特的能力,所以我現在只要找到能將他徹底殺死的辦法就好,畢竟就於現在的我來說,殺人的手法是很多的。

安蒂似乎很緊張,我能聽見她禁不住又後退了一小步,鞋底和塵土發出的急促性的摩擦聲。

“你覺得,這是幻覺嗎?”

自身後傳來的安蒂的話,讓我一愣,在腦子裡想道:“幻覺?細細想來,這個男人的能力雖然驚人,但的確,不符合規矩,有點憑空而生的不合理感。若是形容的話…很像是網絡小說?”

但詭異的是,男人消失了,通道歸於原樣,沒有電燈,只有兩支電筒的光還在穩固照明,一切似煙幕消散。

我側過身子看向安蒂,安蒂也疑惑的看向我。兩個人面面相覷。

然可以肯定的是,我和她都沒有因此松一口氣。

因為藉著從兩支電筒同時照向遠處的光柱中,能看到位於不遠處,之前男人出現的位置處,有一把鐵鎬靜靜地躺在地上。

兩人小心翼翼的靠過去,我俯下身子仔細觀察這鐵鎬,木製的握把有一半已經不見了,不規則的,如同交錯犬牙一般的斷口,代表著它是被猛然折斷的。

鐵製的鎬頭上佈滿了深紅色的鐵鏽,離得近了些,就能聞到那股子潮溼且有些沖鼻的鏽味,這表明它是個年月許久的老物件了…

我站起身用電筒四下照了照,沒有發現除它以外的人類產物。

安蒂在此時提出了個意見:“要不要,試著挖鑿一番這面牆?”

我將匕首插進這面牆,一邊刨挖,一邊回答:“當然,我也正有此意。”

然而這尖利的東西在傷人剃肉方面很在行,卻對刨挖塵土一竅不通,於是只能扔掉它,動用能力變出個小鐵鏟,繼續作業。

其實在刨挖了還沒到一分鐘我就想甩手不幹了,於是嘴上發起牢騷:“你認為這面牆真的有貓膩嗎?”

安蒂敲了敲我的腦袋,催促道:“廢話真多!到底是誰說的‘我也有此意?’,趕緊幹活!”

這短短的對話很好的衝散了剛才壓抑緊張的氣氛,讓我覺得心境輕鬆了不少,也稍微樂於繼續剷土鏟下去。

鐵鏟的鏟頭和碎石泥土在進行衝撞時發出的響聲,在此時安靜的通道內竟形成了一種歡快,可又單調的旋律。

一隻手的重複工作出現了必然性的結果:疲乏。所以為了不耽誤太多的功夫,就將我在右手中的手電遞給安蒂。

畢竟現在也算是暫無危險,於是安蒂便就收了槍(具體收放到那裡我沒看到),接過去了電筒。

在雙電筒的雙重照明下,我都快能將掉落在手背上有幾粒塵土查數的清清楚楚了。鐵鏟被兩隻手來回換拿著使用。

至於為什麼不再動用能力變出一個新鐵鏟或者大的鐵鍬,是因為我怕會有一些微小的線索隱在土中容易被忽略,於是變出了個刷子,像是考古一般,又要費力剷土,又要小心翼翼的掃土檢查細節。

中途雖然一度想要放棄,但人的心境就是這樣奇怪,總是覺得,說不定一下次剷土,或者拿刷子刷一刷,就會找到一個驚人的發現。

但主要原因是我變不出來鐵鍬。

……

不知,是該說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是結果其實是必然,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將鏟頭砸入泥土中的時候,感覺到了有異物。

我與此同時下意識的說道:“有收穫!”

安蒂便也是追問:“是什麼?”

我搖搖頭,抽出鐵鏟,一邊小心試探,一邊繼續剷土,道:“沒有細細感覺,不知道,所以挖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動作雖然因此變慢了,但也沒有減慢太多,所以很快將‘異物’的樣貌鏟露了出來。

是個男人。

我和安蒂都很熟悉他,因為我們在剛才見過,說過話,我還給他過香菸,他的頸部左側,還有個被塵土染會的窟窿,那是匕首的絕唱。

安蒂說道:“看來,他的確是死了。”

我舔了舔上嘴唇,回答:“先把他拉出來再說。”

……

費了幾番功夫後,我又產下了許多的土和碎石,將男人的屍首拉了出來,他的胸口上果然有個槍口。

我將他搬的離牆體遠一些,在最終確定擺放的位置後,他的手微張著,剛好落在鐵鎬的握把上,像極了巧合,但又透著必然。

安蒂說道:“他身上有什麼證件嗎?”

我翻找了一番後,從褲兜裡拿出了一個錢包。

錢包的材質非常普通,夾層裡沒有紙幣,只有幾枚硬幣,還有一張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我將這張全家福抽出來,看了看,上面的女人、他和小男孩,穿著十分正式,面帶笑容,特別是男人的笑容,非常溫暖,跟剛才看到的截然不同。

隨即將照片翻了個面,白底黑字,寫的是:

願上帝祝福你。

落款是個歪歪扭扭的笑臉。

可這以上都無法證明男人的身份,只能證明男人是個好父親好丈夫而已。

我於是不甘心的重新翻找起來,但在此之前,我將照片放回錢包,輕輕的放在一旁。

翻找了半分鐘左右,最終一無所獲,便站起身子,對安蒂說道:“什麼都沒有。”

安蒂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剛才經歷的那些,不算是幻覺。”

我聳聳肩,提出另一個可能性:“但也有可能是這個男人的執念化作成幻覺。”

“太扯了。這又不是你們亞洲東方的那種小說中才會出現的,仙術巫術?好像是這個名字。”

“你說的完全風馬牛不相及,難道你們西方沒有類似的東西嗎?”

我說完手一擺,‘噗’了一聲,示意不屑。

隨即重回正題,又道:“怎麼說?還要繼續剷土玩嗎?”

安蒂答道:“我認為,這面牆的另一面應該是那條‘死路’。”

“我贊成你的這種猜想。”我長出一口氣,然後說道:“不過,可能性不大。而且,一定會浪費很多的時間。”

不過說是那麼說,我還是動用能力變出個硬幣隨意的向上一甩,在還沒掉落之前,和安蒂心有靈犀的一起說道:

“字。”(我)

“花。”(安蒂)

‘叮鈴’幾聲響起,每聲間隔極短,代表硬幣落底,且快速翻了好幾次面。然很快歸於平靜,表明結果塵埃落定,只待檢視。

我準備俯下身子去見,卻被安蒂制止:“別動!”說著她蹭到我的身邊,用電筒的光照過去,看清楚結果後,道:“撿起來吧。”

我聳聳肩,彎腰撿起那枚硬幣後,投入到單調無聊的剷土過程中。不過這一次扔掉了刷子,又變出了個小鏟子,開始雙管齊下!

這期間我一再嘴上說道“安蒂該換班了!”,安蒂也一再用“人家可是女孩子。”的無賴話語拒絕我。

但不得不說,在漫長的勞動,流了不少汗水後所得到的結果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另一面,的確是那條看似是死路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