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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恐景(2)

潔白如雪是她的肌膚,似血欲滴是她的紅唇,像黑夜一樣的是她的長髮,雙眸是碧海藍天。

這個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女人的外表是那麼的完美,我想如果她真實存在的話,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名男人都要為她所傾倒。什麼貂蟬西施的閉月羞花,克麗奧佩托拉七世的君王嘆贊,在她面前也只是凡世塵土中的一粒微砂。

女人身穿淡黃色的連衣裙,頭髮十分自然的披散著,面上帶著一抹甜甜地微笑。

在海風的吹拂中,我能聞到一股很清新的香味,我知道,這是來源於她的。

“你很緊張。”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像極了動畫電影中,十幾歲正值青春迷茫時期的少年,看著在知了聲叫中和烈日陽光下,輕輕擺動的風鈴。

“你為什麼緊張呢?”

她的笑意又多了些,讓我心神都盪漾起來。

不過,還好,我的理智敲醒了我。

我重新警惕起來,向後退了退,說道:“我知道這是夢境。”

女人輕笑了一聲。可就這一身輕笑,卻讓我在那一瞬間像是聞到了魚兒的貓,心裡止不住的發癢。

“你確定,這真的是夢境?”女人溫柔的說道:“你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是誰。”

我覺得有些惱怒了,因為這類似的話我已經聽過無數次了。可就當我想發作出來時,那股怒火卻溺死在了她的雙眼中,讓我如同洩了氣的皮球。

天啊。。我真的沒有辦法再去看她那精緻的面容,哪怕有一絲視線落在其方向,我就沒辦法很好的思考。

“你為什麼在懼怕我。”女人站起身,聲音變得空靈起來:“明明,懼怕的人,應該是我。”

我仰著頭,看向她,她頭髮和裙襬在海風微微飄動,在略有些許星光的天空的襯托下,顯得是那樣的動人。我多希望這真是一場夢,一場春夢,這樣我就能壯起膽子,扔掉手中的船帆,站起身子去將她擁入懷中,輕吻她的唇。

可我做不到,因為這不是場普通的夢境,它恐怖的令我發抖,即便這個女人讓我心安下來,可我依然知道,我依舊沒有被矇住雙眼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兩滴晶瑩的淚,從女人那醉人的雙眸中緩緩地劃過臉頰,掉落於木筏上。

我是多麼的心碎啊,所以我只能將頭撇過去,咬緊牙關,不停地在心裡督告自己,不能相信。

‘噗通!’

墜水聲讓我慌張起來。

我扔掉手裡的槳,卻連一點起伏的水紋都沒有看到,我擔憂的向水裡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甚至,那水漸漸開始烏黑起來,猶如深淵開始侵吞一切。

突然!我看到了一雙血紅的眼睛,那毛骨悚然的視線是那樣的熟悉。

“是那房子裡的眼睛!”

我回想起來,卻也同時發現這雙血紅的雙眼不斷的放大。它沒有雙眸,只有單一的紅。

海面逐漸狂暴起來,木筏分崩離析,我哀嚎著在漩渦中掙扎,在被斷裂的木筏刺穿腹部時發出的痛苦中,驚醒了過來。

明晃晃的鎢絲燈,照的我眼睛發痛,雙手止不住顫抖,汗水早已經將衣服打透。

我突地覺得腹部十分疼痛,於是撩起衣服,看了一眼,發現肚臍左側已經淤青了一大片,甚至還有絲絲血跡。

“您……這是……?”圖書管理員看到了心有餘悸滿頭大汗,剛剛走出地下室的我,趕忙走過來,壓低聲音問道:“難道連您都失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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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橫眉立眼看對他嗎說了句“滾開”後就離開了圖書館。

不過,我雖然快步離開了圖書館,但也沒有去跟懷特匯合。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想成為提線木偶。

“這兩張初稿,竟然如此驚悚詭異……洛夫克拉夫特生前究竟經歷了什麼能寫出這種東西。”我藏在一處教學樓處的拐角,拿出那泛黃的兩張紙一邊細細的檢視著,一邊心裡想道:“還有,既然這東西這般恐怖,當時的政府沒有理由不把它銷燬。”

“不過,我現在又一次閱看這兩張初稿反而沒有出事,說明初稿的禁忌是需要一個適合的環境才能觸發。而這個環境無非是跟‘壓抑’和‘黑暗’有關的。”

“不對!”我突地發現我這個思路是錯誤的,於是整個推翻,從同梳理起來:“按照當時在南極,鄧懷安給我形容那場詭異的經歷來說,克蘇魯的精神控制是近乎不分時間的,不然,我之後在阿蒙森斯科特站所經歷的事件完全是說不通的!”

“還有一點。根據洛夫克拉夫特的書上所述,克蘇魯的精神汙染大都只能去影響藝術家和思想家之類的人群。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它似乎能影響任何一個人。”

“那個女人……又是誰……她似乎,認識我,或者說,跟我相當相熟……”

我想到這裡時,那女人的風華絕代,遮星閉月,暗天弱日的美麗又一次浮現在了腦海中,讓我的心,如同之前那般掀起陣陣漣漪。

於是我趕忙使勁搖了搖頭,讓思緒重回現實。

‘嗡~~’

手機在此時震動起來。是懷特打來的電話。

我嘆了口濁氣,接通電話,沒好氣的說道:“有事說事。”

然就聽到那邊回答道:“這不是關心您嘛。”

“你監視我。”

“怎麼會!我真的是關心您的狀況。誒?您什麼時候出來啊,聽說,又有一位老藝術家特意趕過來,要為您表演一場告別戲。”

我沒想回答他,直接掛了電話,在開始西沉的太陽下,凝視著手中的紙張。

“操尼瑪!”我從緊咬的牙縫擠出了這句髒話,心情也是因此稍微舒緩了許多。

‘嗡~~’

手機又震起來。這讓我的心態直接炸裂開,於是接通電話,用極為汙穢的語句問候道:“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還是看戲劇看多了,看傻了!?腦仁變成狗屎了!?”

可就聽那邊沉默了幾秒鐘後,傳來熟悉且平淡的聲音說道:“我這個人不喜愛看戲劇,還有,我的身體挺好的,沒什麼毛病。”

“趙子白!?”

“是我。聽你的口氣,感覺你很驚詫,說不定,還雙眉緊皺,眼睛瞪得有點大。”

我聽著這充滿了嘲弄的聲音,才百分百確定是他。

“你又有什麼屁事。”我說道:“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你是知道我拿到了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了。”

趙子白輕蔑的回道:“當然,其輕易程度,就如同知道你這部手機的電話號碼一樣。”

“有屁快快放!”我壓著怒火沉聲說道。

然就聽到手機說道:“你現在知道選擇方向錯誤了吧。”

“你他媽在廢話,就可以滾了。”

“把初稿給我,我可以讓你擺脫讓你頭痛不以的,低俗戲劇的狂熱者。”

講真。他提出的這個條件讓我想當心動。現在我甚至開始幻想起來,戲劇跟我再也八竿子打不著時的美好生活。

“怎麼給你?”

“答應的這麼爽快,看來你的確被那些令人作嘔的低俗戲劇折磨的不輕。”

“你是便秘?”

“今天和明天交接的時間,我會在你所住的街道盡頭,等你。”

“沒了?”

“沒了。”

然後,手機那邊就沒了聲音。

我鎖了手機螢幕,長出了一口氣,將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摺疊好,收進單肩包,然後向著懷特所在方向走去。

不一會,我就到了那輛依舊嶄新的懷舊老式寶馬前,隨即,鑽了進去。

車的副駕駛,多了個人,是個青年人。

“這位是,錢沃先生。”懷特向我介紹道。

隨即錢沃便側過身子,對我摘下帽子,欠了欠身子後,說道:“真是抱歉,其實我應該對您行跪拜禮的,可是因為我總是背不下來應有的步驟,所以只能失了這般禮數,請您原諒。”

我微皺眉,一邊觀察他,一邊說道:“沒事,我也不會很懂這有很多條框的東西。”

“多謝您的原諒。”他自顧自的說完,然後對司機說道:“走。”

我看著錢沃的側臉,心裡想道“竟然這般年輕,看來,他的學術成就真的很高,不然,第一批這種詞綴,應該和這種年輕的歲數,沒什麼關係。”

車速很快,在車窗外的景色瘋狂交替中,我將視線漸漸地轉向萬里無雲的天空,一個女人漸漸浮現在我的腦海,她是那麼的美麗,讓人心馳神往。

然就在我準備重新再一次想將女人的每個動人瞬間從頭回憶一遍的時候,懷特那讓我覺得厭煩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已經到了您的住處了,請您下車吧。”

我雖然心裡有萬分不快,但沒有發作出來,而是疑惑的看向他,道:“怎麼?這初稿,你們不拿回去?”

然就聽到錢沃轉過身子,回答道:“那位先生,還沒有來,所以,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去觀閱,那怕極小的紙角。”

“那好吧。”我也再繼續問,因為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了,這所說的‘那位先生’指的是誰了。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認為這跟我沒有關係了,畢竟,我今天的24點就要跟趙子白做交易,遠離這群從任何角度都表現出神經極為不正常的克蘇魯信仰者,特別是,懷特這種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