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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賽爾博士，這個咱們先不談，你先和我說說這個實驗還有李長歌這個人吧。”方寧壓了壓手，示意稍安勿躁。
馬特魯寧點了點頭，“這個人體實驗怎麼說呢，一開始，李長歌找到我，邀請我加入實驗室，這個實驗致力於攻克疾病，透過基因調控來改變人類對已知疾病的免疫力，如果成功，那麼人類將完全免疫所有病毒，人類，將進化到一個新的臺階，一個人人都健康，沒有疾病的社會，首領你說，是不是很美好。”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了嚮往的神色。
方寧微微頷首，贊同道：“的確，很令人憧憬，然後呢。”
馬特魯寧繼續道：“當時的我被李長歌的話打動了，當時還有很多在醫學領域上取得了巨大成果的研究者，再加上他本身也是一個天賦卓絕的學者，一個流芳百世的機會，年薪也不低，這些條件綜合在一起，讓我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在我被說動後，實驗很快就開始了。”
說了那麼多話，馬特魯寧覺得自己嗓子有些幹，拿起桌上的水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後才繼續道：“不過一開始的實驗並沒有那麼順利，不過在李的帶領下，我們也攻克了一些難關，取得了一些成果，製作出了一份血清，這時候，就需要進行活體實驗才行，而且實驗體也只能是人，一個身體健康的人，關於實驗體，李似乎早就準備好了，我記得他當時找來的那個人姓餘。”
“餘晨宇？”方寧問道。
馬特魯寧連連點頭，“沒錯，是叫這個名字。”
方寧沉吟了一會兒，伸手示意道：“凡賽爾博士，你繼續。”
“一開始餘來的時候比較瘦弱，有些營養不良，我們並沒有著急開始實驗，先讓他鍛鍊身體，等到他的各項指標達到了正常人的水平之後，才開始為他注射血清。”馬特魯寧雙眼放空，開始回憶。
“等到血清完全在餘的身體裡擴散後，我們又給餘注射了一些病菌，然後開始觀察餘的情況，但是結果卻有些出乎我們預料，血清並沒能殺死病毒，不過卻也抑制了病毒成長，第一次實驗宣告失敗。”
方寧用手襯著下巴，當初馬特魯寧和李長歌等人的目的是消滅疾病，但是為什麼餘晨宇最後會變成一個大力士呢？
馬特魯寧的訴說還在繼續，“後來我們又製造了一份改良型血清，這份血清讓餘身體內的細胞活性大大增加了，大幅提高了人體免疫力，那時候我們很開心，覺得實驗到這裡就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了，這是人類在醫學領域取得的一大進步，當時所有人都覺得，可以對外發表研究結果了，但是卻遭到了李的拒絕。”
“李長歌拒絕了？為什麼？這不是一件好事嗎？”方寧有些詫異，既然實驗已經取得了成功，為什麼不發表呢？
馬特魯寧肯定道：“沒錯，他拒絕了，至於原因，我也是後面才知道的，反正當時李變得有些急躁，並且督促我們快點展開新的實驗，當時我們有些不解，不過還是按照李的要求做了第三次實驗，是第二次實驗血清改良出來的成功，餘被注射血清後，身體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肌肉細胞開始分裂，這讓我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肌肉細胞在成熟之後居然還能再次分裂，同時，血清也改變了餘的內分泌狀態，讓他變得亢奮，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氣，需要做大量的運動吃大量的食物才行，這算是後遺症吧。”
聽到這裡，方寧心裡大定，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餘晨宇會從照片上的那個清秀青年變成一個光頭肌肉壯漢了。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餘就從一個身體有些瘦弱的的男人變成了一個肌肉壯漢，但是李對於這次實驗結果依舊不滿意，就這樣，我們一次次的進行實驗，但是始終無法再向前一步，幾年時間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從原來的暴躁，變成了麻木，甚至是絕望，後來，再一次私下的談話中，我再三追問，才從他的口中得知了詳情。”
“怎樣？”方寧也八卦了起來。
馬特魯寧嘆了口氣，“唉，其實李早就身患絕症，晚期，而且這是一種新型的，以前從未見過的疾病，所以他才會開辦這個實驗室，做這一切，他都是為了活命而已，前兩次的實驗血清他也有注射，但是只能起到抑制的作用，根本無法將他治好，當時李和我說起這話的時候，彷彿已經認命了，首領你之前不是問我李長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麼，我接觸了他那麼久，覺得他無論從性格還是能力上，都是一個接近完美的人，只可惜天妒英才吧。”
方寧剛準備說話，但是馬特魯寧似乎並不打算就此停住，這個故事看樣子還有後續啊。
馬特魯寧推了推眼鏡，繼續道：“認命了的李，放棄了實驗的初衷，開始投入資金，將實驗目標轉向了對下一代基因的調控，按他說的，算是他在離世前為世界作出最後的貢獻，造福人類，改變世界，我能感受到他的真心，於是就留了下來。”
“那麼這次實驗成功了嗎？”方寧又問。
馬特魯寧苦笑一聲，“研究室走了很多人，後續實驗哪有那麼容易，不過當時已經有了些眉目，如果再有一些時間的話，說不定就能成功了，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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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寧幫他補完了剩下的話，“只可惜末日降臨了。”
馬特魯寧低下了頭，“對，只可惜，末日降臨了，當時我的我為了取一些實驗資料，於是帶安娜回到了之前的實驗室，也就是曙光社，誰能成想，就被捉住了，困在了那裡。”
聽完馬特魯寧的訴說後，方寧的第一感覺是馬特魯寧這人果然nb啊。
但是對於李長歌的評價有些片面，方寧還不是能很好的判斷，只知道這是一個身患絕症，快要離世，想用剩下的時間來造福世界的人？